进到车厢里,更是拥挤,不少人堵在过道里往列车上面放东西。簘烨示意他们稍等一会儿,等其他人放好东西在走,他们买的是于座位的,所以不用着急。大概十几分钟之后,簘烨他们终于安稳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几个小伙子几下把所有人的东西放好,并抓紧时间坐到座位上。
列车早就已经召开东了,刚坐下簘烨正准备拿出自己在车站买的杂志打发一下时间。这时跟簘烨一起来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开始同座的人打扑克,看着情况明显是早有准备。簘烨想看书也没办法看了。同座一个小伙子问簘烨要不要玩,簘烨往车厢里瞄了一眼,返现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在玩。只可惜他们玩的这些簘烨度不会,所以就没有和他们一起玩,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刚上车大家都显得很有精神,大呼小叫呼朋唤友的开始游戏。簘烨看朱玉玲在一旁也没玩,问她怎么不跟着玩。和簘烨同病相怜她也不会,簘烨一边和她聊天一边注意旁边人打牌。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她在学校的事情,簘烨问她怎么不在学校好好学习,要是好好学业不至于现在就出去打工。
嗨,叶子哥你有不是不知道咱们乡里的情况,每年全乡两百多人能上高中的就那么十几个人。我倒是想学,关键是学校的教育质量不行。其实今年我也是差一点,要是明年补习一下,说不定就考上了。只可惜我妈和我爸不让我补习了,说是我不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白浪费钱。他们骂我我也就不想去上学了,想着自己争一口气出来早点赚钱养家。叶子哥,你说是吧。
簘烨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完了她辍学的原因,簘烨也不知道她的决定对不对。站在他们家的立场上,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簘烨是知道他们家有五个孩子,其中朱玉玲是大姐。剩下的除了最小的孩子是男娃之外,其余三个都是女孩子。像这样的情况,村里大多数都会让老大辍学供养家里。说不上对与错,簘烨只是为她感到可惜。现在没出去可能没什么感觉,等她以后出去在外边待一段时间也许就后悔了,只是那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恨你爸妈吗?簘烨尽管知道这么问有点冒昧不合时宜,但还是问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簘烨想为她做点事情。
也谈不上恨不恨的,朱玉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叶子哥你可能知道一点,村里大多数情况都是这样的,我爸我妈这么决定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了我自己也想通了,家里的情况就在那放着呢,我不出去打工赚钱,那家里只能越来越穷。弟弟妹妹都没办法上学,连饭都吃不饱。说了几句,朱玉玲明显不想说了,簘烨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刚才只是一瞬间被勾起了心事,想和别人倾诉一下,现在说完了估计也反应过来不想说这些事情了。
簘烨听她不想说了,有知道她决定出来打工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想在劝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对的选择还是错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别人没必要去干涉他们。
到了BJ有事就来找我。你妈和我妈的关系不错,到时候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簘烨知道村里不少孩子自尊心比较强,能不求人就不求人,所以有什么问题都不愿意麻烦别人。
朱玉玲犹豫了了一会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小姑娘第一次背井离乡感觉簘烨是真的想帮自己,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刚才的话题,两人说完之后也没了话题。簘烨看她也不想说话了,就让她坐在座位上睡会儿。自己会帮着她看着点东西的,朱玉玲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虽然当着簘烨的面不好意思睡觉,但夜里肯定要有人换着看东西,就勉强自己睡觉。
随着深夜慢慢到来,车厢里安静了不少。大部分人都开始睡觉了,簘烨坐着无聊就准备到车厢两头抽根烟,提提神。临走的时候叫醒了旁边一个睡着的小伙子,让他看着点东西。《天下无贼》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车厢里的情不安全,簘烨也不愿意因为侥幸心理丢了东西。看旁边人清醒了不少,就离开了座位向车厢两头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这里比车厢里更挤。十几个大男人在这抽烟,地上还睡着三四个人,简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簘烨示意旁边人给让个地方,那人看了看簘烨勉强给簘烨让了地方。簘烨道了一声谢谢,拿出烟点了一根。簘烨没有烟瘾,只有无聊或寂寞的时候回点上一根应个景。
大家都默默的站在那里抽烟,一会儿时间有人过来又热离开。中间是不是有乘警走过来看看,不是提醒簘烨他们不要把烟头扔在地上。没人回应,只是简单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簘烨一根烟抽完暂时不想回车厢里待着,就在这站会。做的时间长了,簘烨自己都做麻木了。向往面望去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黑乎乎一片。簘烨看了会就无聊了,准备上卫生间解决一下就会车厢。
一转身看见里面提示有人,簘烨只好在旁边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人出来,簘烨进去快速解决了个人问题就会车厢了。
叶子哥,你去哪了。朱玉玲迷迷糊糊被簘烨走路的声音吵醒了,醒来之后看簘烨好像刚从外面回来,问簘烨这是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旁边找了地方抽了根烟,怎么睡醒了?簘烨看小姑娘努力睁大眼睛,两眼里布满了丝丝血丝,知道她这事没睡好。
没,叶子哥你睡会吧?我看着东西。朱玉玲好心想让簘烨睡会儿,由己度人她认为簘烨一定很困了,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越发认为簘烨一定是困得不行采取外面提神的。
簘烨笑了笑说他不困,让朱玉玲要是困得话就睡吧,事实上他也确实不困,自从他突破抱丹的境界后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什么感觉,更何况只是一个晚上呢。刚才去过道两头只是因为无聊才去的。
朱玉玲不知道簘烨说的是真是假,她看簘烨说的好像不是假的,但正常人到这时候都会感到困倦的。所以最终她得出结论,叶子哥这是强撑着,想让自己多睡儿。小姑娘想到这一瞬间脸红了很多,也清醒了不少。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双颊,眨着明亮的双眸让簘烨放心的去睡吧。她已经睡够了,知道她是一片好意,簘烨也不愿意拒绝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朱玉玲看簘烨睡着了,先是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的夜景。结果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或者是两边林立的山头,看起来很乏味没什么感觉。拉上窗帘伸头看了看其他座位上的人在干吗,结果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几个人清醒在帮其他人看东西。
朱玉玲看的没什么意思,回过头看自己旁边的人都睡着了。小姑娘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自己在家里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再干什么,睡了没有。应该还没睡吧,妈妈应该还在为自己担心,早上送自己离开的时候,有那么一时间妈妈明显不想让自己离开。现在想想家的温暖,小姑娘越想越想家,第一次对离家产生了后悔的想法。眼泪不知不觉见就流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
簘烨在一旁假寐,看小姑娘脸上的神情就知道是想家了,这种感觉他也有过,想想当初第一次离家,到外面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时的那种觉,在夜晚无人时也会流泪。想了想还是不要开口劝她了。
列车旁不是传来巨大的声响,簘烨知道这是两辆火车相对行驶时产生的声音。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开始亮了起来。簘烨一时没注意外面的朝阳已经东升了,错过了朝阳刚出的一瞬间的壮观景色。
向旁边看了看朱玉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簘烨抬头看了看上面放行李的地方,默默数了数他们的行李,见没少什么东西放心了。自己大包大揽的让他们睡觉,帮他们看东西。别一觉醒来才发现东西丢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车厢里开始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人在过道里走过,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开始广播车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让想吃早餐的人去固定的地方吃早餐。簘烨知道让他们去吃,估计没人会去。还是自己待会吃完帮他们带回来吧?
叫醒旁边人,簘烨去车厢旁边洗漱让后站在过道便点了一根烟,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等一根烟抽完去了车厢里吃再点,尽管饭菜不怎么好吃,簘烨还是勉强吃了点剩下的时间还多呢,不可能不吃东西。等吃完之后簘烨帮其他人带了东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处。
回来一看,呵,原来她们已经吃上了。不少人拿出自己从家里带的东西,一边让旁边人吃点一边开始吃早餐。朱玉玲看见簘烨忙招呼簘烨吃东西,从旁边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父母帮她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