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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董

“嗯,据说还有几幅画,但村里似乎没人见过,我也是听人说的”,说到这,萧爸也不好意了。

“是齐老爷子他孙子说的吗,难道连他也没见过那几幅画”。簘烨继续确认道。

“他孙子也没见过那些画,至于画的事我也是从别人哪听的”。

“你怎么知道他孙子也没见过那些画呢,是他对您说的吗?”,簘烨进一步确认。

“你小子打听那么清楚干嘛,这关你什么事”,萧爸有点不耐烦了,板着脸说道。其实是萧爸怕簘烨接下来再问自己什么事,而自己又不知道,那多丢面子啊。

簘烨也不敢再接着往下问了,免得老爸起疑心。看来这事还得自己慢慢琢磨,短时间内怕是没什么机会。

晚上躺在炕上簘烨也不急着睡觉,开始思索齐家的事情。簘烨自己认为老爸下午的故事应该是真的,虽然老爸说得不是很详细中间还掺杂了一下道听途说的事儿,但簘烨不认为这个故事是老爸自己编的。事情可能有出入但大体差不多。

齐老爷子的孙子都没见过哪些画,可见这老爷子心思很深啊。至于齐老爷子他孙子见过那些画,但骗老爸说没见过。这个可能性不大,簘烨也见过那人,两家人虽然不怎么来往,但都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见都难。齐老爷子的孙子今年刚二十出头,长得一脸忠厚样,不像是个有城府的。

此事看来希望渺茫啊,簘烨长叹一口气,心里颇为不甘的想道。人家千里迢迢的带回来连自家人都不让了解,可见自己这个外人想把这东西弄到手,有多难了。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在这行混了,但送到手的东西还往外推,这不是簘烨的风格啊,怕是连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一晚上,簘烨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道也就罢了,这知道了弄不到自己手里更让人闹心,还不如不知道呢。

这事得慢慢来,不能着急自己总能找到机会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自己静静的等待,机会一定会出现的。簘烨自我安慰道。

从那天晚上之后,簘烨就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似乎不再关心这事了。但只有簘烨知道,自己在默默的等待机会。

金秋时节,在这收获的日子里,簘烨上学了。虽然年龄不合适,但有自己老是做担保,校长还是同意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平时多操点心照顾好就行了。

对簘烨来说,上学似乎和以往的生活没什么两样,甚至上学后自己更自由了。每年农忙时节学校只上半天课,剩下的时间放学生回家去帮家里人干活。

别看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但还是很能做事的。喂猪喂鸡什么的都只能算是小事,每天帮忙去割草拌料,照顾家里的大牲口也不少,如果是女孩子的话,还要给家里做好饭送到地里去。所以别小看这帮小布丁小,但个个都不能小看。在农村有句谚语,男子不吃十年的闲饭,这就意味着家里孩子过了十岁就可以算作一个劳力了,能去队里干活挣工分了。

簘烨也不能例外,别看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但父母在这方面不会娇惯他,一方面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另一方面不能让村里人笑话。别以为这是开玩笑的,谁家孩子不干活偷懒被村里人看见了,人家就会说这家父母不会教育孩子,到时候家长脸上也不好看,再农村勤劳是美德,偷懒耍滑头没人会看得起你。

簘烨虽然只有五岁他,但这几年他一直坚持练武打坐,已经小有成就了。虽然还没突破到明劲的境界,算不得入门。但簘烨的身体去很好,个子比同龄人高多了,一年四季很少生病,不想其他人家的小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因为免疫力差,三天两头去医院。

下午回家之后,簘烨喂完了家里的家禽就拿起缰绳开始出门,准备去找自家的骡子。

这里说是簘烨家的似乎有点不合适,因为这是村里人共有的。之所以阳仔簘烨家也是有原因的。

事实上队里的牲口并不是都关在大队里。农村人对大牲口是很重视的,因为一年四季都要用到它们,离不开它们。为了照顾好他们,所以队里就把公有的牲口分在了几户人家,安排人专门照顾。因为簘烨爷爷是村里赶皮车(农村的专有车型,比一般的木头车子要大的多,平时使用的时候要好几头骡子来拉才能用)的人之一,所以萧家也被分了五头骡子和一匹马。

这几天老爷子进山商量小叔的婚事去了,簘烨就被委派去喂牲口。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大牲口都会放养在山上,中午派人去看一下是不是都在就行,如果一切都好你就可以直接回来了,晚上它们自己就会回村里。

簘烨现在就是去村口等着,然后把混在一起的几十口骡马分开,把属于自家的带回来。如果没回来或者是数目不对,簘烨还要上山去找,所以时间还是很紧的。

急急忙忙的出了门,簘烨一路狂奔到村口。到了地方一看村里的骡马都已经回来了,正被几个村里的大人围住点数。萧烨没多关注其他人,急着看自家的骡马回来了没有。看了好几遍发现都在,这时簘烨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忙转过身和长辈们问好。

“叶子,你爷爷今天回不回来,明天该他去山上了”,一个大胡子老汉不好意思的说。

“明早就回来了,杨爷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簘烨笑着说。

今天中午是大胡子去看的,明天中午就该萧烨的爷爷了。这种事情其实不用说,村里像他们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该接班的人有事去不了,导致没人接班,那前一天的人明天就代班接着干,不会多嘴去提醒人家,搞得人家好像有意偷懒似得。一般大家也不怎么计较,毕竟多干一天又死不了人,谁还没个难处,今天我帮你,明天就有可能你帮我,大家都互相多体谅。

大胡子今天这事就做的不地道,所以才在和簘烨说话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簘烨也没生气,也许人家明天真的有急事也说不定。再说了人情这东西都是互相帮忙赚的,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也在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簘烨还是把大家的面子都顾到了,免得平白和人结怨。

说完了场面话,簘烨就开始给几个牲口套笼头准备回家,大胡子也尴尬的回身走了。

回到家里簘烨就把这事给家里人说了。不是萧烨心胸狭窄要做个小人,而是像这种关系到两姓人的事一定要给家里人清楚,免得以后再闹什么误会。

簘烨老妈一听这事就生气了,人家很明显是欺负簘烨年龄小,你要换个大人去他敢说吗?还不是欺负小孩子嘛。簘烨老妈把这事记心里了,就等着什么时候寻到机会好修理大胡子。

簘烨要是知道自家老妈的想法就会知道,女人可记仇。像萧烨老爸就不会有这种想法,尽管心里生气但不会撕破脸跟人干仗,但女人就不一样了。

慈禧太后可是说过,谁让哀家一时不高兴,哀家就让他一世不高兴。由此可见,女人要是生气了,想法会很可怕。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眨眼之间有一年即将过去,就在簘烨为放假的事情高兴地时候,又有一件喜事传来,这倒不是簘烨小叔要结婚了,而是另一件事。簘烨小叔的婚事根本没大办,毕竟当初的事情好说不好听,所以只是两家重要的亲戚们聚了一下,就算完了。尽管村里还是有人说闲话,但这都无伤大雅,因为时间会让一切流言蜚语消逝。真正让簘烨兴奋地是另外一件事,簘烨等待的机会出现了。

簘烨村里有几个人是比较让大家看不惯的,平时大家见了面也会打招呼寒暄几句,但转过身就会骂他们。簘烨以前也讨厌他们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但现在簘烨不讨厌他们了,至少目前不会讨厌他们,甚至还要感谢他们。因为簘烨听到了一个消息。

齐老爷子要把自己的宝贝卖给刘子亮他们,刘子亮就是村里闲汉们的头。开始萧烨还半信半疑的,但现在簘烨却相信了。因为这次他们是正大光明交易的,全村人的知道了。

尽管簘烨还是不太了解事情的缘由,但这都不重要,因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其实齐老爷子也很无奈,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卖自己的宝贝。

事情其实说来很简单,那就是刘子亮他们知道了齐老爷子的宝贝是古董,很值钱。以前虽然也知道齐老爷子有古玩,但他们都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以前不懂没关系,现在懂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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