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你醒了吗?”
在夜白的底下,传来了兮汐的声音。夜白看了看窗外,还很早,不由的有些奇怪。
“嗯。”
“你每天都这么早吗?”
“嗯。自从认识你之后基本上都是这么早吧。”
“这样啊...”
“今天你怎么起的比平时都早很多?在我印象里,你从来不会这么早起来。”
此时又传来的兮汐的呻吟声,原来是伸了个懒腰。
“那还真是被看扁了呢。毕竟那个时候生物钟还没调过来,去上了一个星期的学校,每天都要这么早起了啦。”
这个时候夜白望旁边一看,才发现兮汐已经下床了。
“好了,这下是你下床比我还慢了。赶紧下床做早餐给我吃。”
夜白揉了几下眼睛,这才下床。接下来两人刷牙,洗脸,基本上都同步进行。最后,兮汐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而夜白则是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兮汐打开了电视后,并没有去看,而是走到厨房里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东张西望。
“诶,原来是这样子弄的,以前爸爸也经常做早餐给我吃。”
“你爸爸?”
“嗯,他很亲切,而且也很幽默,很有安全感。但是...”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从时候开始,他就好像对我不管不顾,而且还总是用那种监禁式的保护,让我越来越讨厌他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大概,是我太任性了吧?毕竟是青春叛逆期嘛...”
夜白的眼里闪过一丝夹杂着怜悯的无奈,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你也有这样子的经历吗?”
“我的父亲,从小到大他都很严厉。但是仔细一想也并没有凶过我,只不过是不爱说话,但我能察觉到他在背后默默的思考着关于我的事。”
看到夜白细细道来的样子,兮汐轻轻的笑了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大概吧。”
两人再唠嗑了会,早饭便在边唠嗑当中做完了,并且一同端了出来。夜白也没有在意,更没有注意到她和兮汐的关系慢慢变的越来越亲密。
还是十分清静早晨,唏嘘的小鸟在窗外的电线杆上站着叫几声后便匆匆离去,随后又是另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来,仿佛是无限循环般。
电视也在旁边凑合的缓慢的转换着屏幕,娓娓道来般讲述着这个频道的故事。
“近来,‘食时者’的步伐逐渐扩大,现在专家还没法分析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甚至有人认为他们就是纯粹的恐怖主义,仅仅是以杀戮为目的。在次让各位市民提高警惕,近来尽量减少出行的时间,尽量不要一个人独行。据目击者报道,最近‘食时者’已经进入到了本市,请各位市民提高警惕。另外本市已经派出了平常五倍的警力进行巡逻,请各位市民在提高警惕的同时不要过分的紧张......”
又是食时者吗?这么一所来瞬间就想起了昨天在车上看到公园里的那个黑袍人的身影。看来这下是真的进到这个城市里了,恐怖分子。
“‘食时者’啊,最近很多关于这个恐怖组织的报道呢,搞的都有点人心惶惶。我在学校里都有很多人在讨论,甚至开集会都有特意去提醒这个,看来这次是真的不简单。”
“还是挺出名的吗?等等...难道,昨晚映霄就是给...”
在心里一惊,随后又回头紧盯电视。看了看种,现在这个种点应该是七点半新闻刚刚开始报道,这条应该是第一条。说不定待会能看到关于昨晚的新闻。
不经意间看了看兮汐平静的脸,犹豫了一会。
“兮汐,遥控在哪,我现在不想看新闻。”
“嗯?在那里呀。真少见,你居然会提要求。”
“以前我都不怎么看新闻,听起来比较麻烦。”
“哈哈...真有意思。”
转到了一个音乐频道,和早晨的宁静刚好的相得益彰,于是夜白满意的放下了遥控器。
“你喜欢吉他吗?”
“还行。”
“还行?那是几个意思呢?”
“也就是说,我喜欢钢琴,比喜欢吉他多一点。”
像这样子闲扯,慢慢的早餐就吃完了。
夜白洗完餐具后,两人就这样子坐在沙发上。直到兮汐开口说话,打破了这原本要一直持续下去的沉默。
“我想知道,关于你喝血的事情...不介意吧?”
“不介意。只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嗯...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喝血吗?”
“不知道。但是不喝血,我大概就会死,上次昏过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起来是的呢。那,你多久要喝一次?”
“一个星期一次。”
“一个星期一次...总感觉从时间上来说有点不吻合...上次,你喝我的血的时候,好像第二天开始就觉得你好虚弱的样子,那个时候还以为你原本就是那样的。”
“这个...”
在停顿中犹豫了几下后,夜白才继续说。
“我要喝的不是普通人的血,而是特制的血。但是我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血。”
“是映霄给你的那种吧?”
“原来你知道。”
“我还知道你为了不让我伤心故意不提映霄的事呢。甚至连刚才的新闻也转掉,你是害怕报道到映霄的事情吧?没必要。像你昨晚说的,该伤心的时候已经过去,如果一直沉浸在悲伤中,那就会错过很多快乐的事情。”
夜白沉默了一会,迟迟才“嗯”了一声。
“但是,现在映霄姐一去世,你还能得到那种血吗?”
“大概,不行了。”
“那怎么办?你不是喝不到那种血就会死的吗?”
兮汐忽然间紧张了起来,夜白也被迫着皱紧了眉头。
“我也在想,说不定回面馆里面的办公室能找到...但是那个地方大概已经给警察搜查过了,这些血,估计也...”
“那你怎么办呀?”
“不知道。”
“真的是,真亏你能安静的在这坐着。不行,得想想办法。”
咬了咬手指头,半天什么都没想到。
“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血!”
“映霄说过,那种血并不是她做的,并且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成分上和普通的血没有差异,至少医生看不出来。但是我确实要喝那种血还能活下去,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就麻烦了...对了,我打个电话给老爸,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映霄原本认识的人,问问他们。”
夜白看了看兮汐焦急的脸,张口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因为这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事。
至少现在,夜白绝对不会对兮汐说他的父亲早已经不在这件事,并且兮汐自那天之后没有提过那件事——并不是昨天映霄的事,而是那天有关于“蓝色恶魔”的事。夜白也没敢提起。对于夜白来说,最近发生好多事情,最气的是每样事情上面都隔着一层纱,让夜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当然夜白没有去阻止兮汐打电话。那时映霄没有说清楚,所谓的“不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电话打过去,大概就会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