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倍带着莫聪，东绕西绕，出城了。
“咱们去哪儿？”
莫聪懒懒的靠着后座，她只想舒舒服服的坐着，什么形象，什么淑女，在她眼里那就是鬼，何况，她对眼前的男人可没有半点好感。
“去吃早餐。”
“远不远？”
“二十公里。”
“那我睡了，到了你叫我。”
“好。”
莫聪当下靠背，脱了鞋子，蜷缩在椅子上，安静的睡去了。冯倍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块毯子，给莫聪搭上了。
冯倍开车很慢，不时侧过头看看身边的姑娘。
经过一夜的折腾，莫聪原本就不算厚重的妆已经脱得所剩无几。莫聪的皮肤并不好，脸上有好几个痘痘都冒出来了，她的睫毛很长，闭上眼睛，就像两把小扇子搭在她的眼上。
冯倍忽然觉得，这样一个人，在车里睡去也挺好。
冯倍想把莫聪带到离城最近的乡镇吃早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就是想跟身边这个女人吃早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要跟谁一起吃早餐了，久到他今天想跟莫聪一起吃个早餐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以前，他最喜欢的是带自己的前妻到处宵夜，到处吃晚餐，因为别人都没有她漂亮，每次别人投来羡慕的眼光时，他都觉得很棒。
但渐渐的，这样的眼光受多了，也就不过如此了。他们俩一起吃过的早餐屈指可数，他也没有要跟她吃早餐的冲动。
冯倍想去的小镇很快到了。
去得好不如去的巧，当天，正逢小镇集市，很多赶早的人已经上街了，街上很热闹，很生活。
豆浆的香气，油饼味儿，葱花饼味儿……
但是更多的，是小贩的叫卖声，卖菜的小贩，买菜的媳妇儿大妈讨价还价的声音……
冯倍把车停在路边，莫聪并没有醒来，除了车身摇晃的时候动一动，莫聪依然保持着最开始的睡姿。
冯倍掏出手机，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竟然打开相机，给莫聪拍了张照片，看着照片的时候，冯倍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眉眼深处那一抹微笑，简单而幸福。
冯倍看着莫聪的恨天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姑娘，整天这么穿着，不累？
冯倍又把车向前开了一段，停在了一个小超市前。超市已经开门了，服务员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冯倍冲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很快跑过来了。
“您要什么？”
“平底鞋！
“多大？”
多大？
冯倍把莫聪的鞋拿了一只递给服务员。
“就这么大。去选个好点儿的！”
服务员拿着鞋走了，冯倍很想笑，不是笑别人，是笑他自己，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做这样的小事了。
服务员选好鞋子递给冯倍，冯倍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莫聪，很满意的付了款。
然后开车去找早餐店。
这个小镇，冯倍路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停下来吃过东西，毕竟，这个小镇离城太近了。
冯倍找了一家早餐店，停下车，点了两份早餐，莫聪依然没醒，这个姑娘，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