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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是复读生

这些身后发生的事,陈胜自是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陈胜坐上了回家的客车。这一路非常顺利,陈胜在车上睡了一个好觉。

看到陈胜买的东西,还有桌子上的五千块钱,陈妈妈乐得合不拢嘴,说道,“胜子,这都是那条丑鱼换来的?”陈胜笑着回答道:“是的,妈。”

“这下好了,你爸不用卖咱这院了。”陈胜说,“怎么好端端地要卖院子呢?”陈妈妈说;“还不是为你复读的事,那天你爸表面上生气你,其实一多半也是让你二姐夫气的,你爸心里还是向着你的!”

一句话,说得陈胜好悬没哭了。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陈老爹回来了,只是看脸色应该是不顺利。陈胜心说正好。等到陈妈妈告诉陈老爹今天发生的事,陈老爹惊呆了。诺诺了半天,说了一句:“孩子真得长大了,孩子真得长大了------”

最后一家人商议了一下,决定五千元分给张小虎一半,另一半留给陈胜做学费和生活费。谁知道就是这个决定后来给陈胜家带来一件天大的麻烦。

开始,陈胜给小虎钱,张小虎说什么也不要。还说,当初说好地是送给陈胜的,现在就没有要钱的道理。还是陈胜说:“小虎啊,你我是好兄弟,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再说,你这岁数,咱村都有当爹的了,你也该找个媳妇了。这钱你必须要,要不然咱们从此不是朋友了。”张小虎这才收下,高兴地离开。

陈胜又来到王老医生的家里,拿出给王老买的铁观音茶,说道:“师傅啊,您的胃不好,以后还是少喝点茉莉花茶吧。”王老一摆手,说:“陈胜啊,说句实在话,咱爷俩没处够啊。你是个有心人,你写给院长的那套什么程序,院长拿来应付县里来检查的专家,结果专家评价很高。”

王老喝了一口茶,又说道:“院长还想让我劝劝你回去上班,以后肯定给你转正。胜子,你的想法呢?”

陈胜沉吟了一下道:“师傅您知道,这拉弓没有回头箭,我是一定要考上大学去外面的天空见识一下的。”

“好,有志气,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从打第一面,我就看出你小子进退有据,比别的孩子多了一份沉静,少了一份浮躁,颇有大将风度。”说完,王老从家里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书。这本书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古书。王老将它放在手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好半晌,王老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胜子,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讲过的明朝嘉靖年间大盗牛莫的故事么?没错,孩子,我们就是他的后人,只是后来为了避难,才改了王姓。这本书相传是他的徒弟根据他的传授留下的,里面有一套呼吸功法,还有两张偏方,里面的一些药材大多失传了。只有历代家族长才有资格继承这本书。老朽只有七个女儿,没有儿子。你是我的徒弟,算我半个儿子。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王老带着陈胜进了里屋,屋里有间隔室,中央有张供桌。供桌上摆满了时鲜水果、各式点心,中间一座香炉香烟缭绕。在供桌正上方有一张画像,画像上有一张像极了钟馗的画像。王老迈步上前跪在供桌前,陈胜见状赶忙跟着跪在王老身后。只听王老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二十世孙王世明跪禀。世明育有七女,无能传后,罪该万死。今幸得一徒,名曰陈胜。心性淳朴,钟灵毓秀,可堪衣钵。今世明收其为义子,传其衣钵。伏惟尚飨。”

陈胜郑重地接过书,捧书向画像磕了三个头。王老告诉陈胜,书里的内容决不能外传,包括今天的事都不要告诉任何人。陈胜这才知道,连王老的七个女儿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今天是星期一,是个好天气。秋风送爽,艳阳高照。

七点钟,玉皇县二中的教室里座无虚席,高三(二)班班主任刘春燕带来了一个新同学。

照例是自我介绍。

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人头,陈胜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淡然地说道,“我是一个复读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谢谢!”听完陈胜的介绍,刘春燕眉头就是一皱。

坐在有点陈旧的书桌前,陈胜毫不理会班里叽叽喳喳的杂音。事实上,陈胜这样做就对了。高中的学业很紧张,尤其是进入高三,真可以说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随着班主任刘春燕的离开,大家很快该干嘛干嘛了。陈胜的到来就像投入湖泊的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很快便湮没无闻。

只有陈胜的同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小胖子偶尔观察着陈胜。

晚上,躺在十六人的大宿舍里,熄灯后,有人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照着继续读书。陈胜躺在床上假寐,一面在脑海里回想起王老给的那本书。回家之后,陈胜看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王老坚决不让陈胜外传。原来书里面大多都是对牛莫的‘光辉事迹’的描述,大多是窃富济贫,偷香窃玉的内容,尤其是偷了知府的钱,玩了知府的姨太太,最后知府还放了他。这放在现代,绝对是杀无赦。只有在书的最后几页,记载有一篇呼吸的功法——“垂帘关照心下肾上一寸三分之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万念俱泯,一灵独存,谓之正念。斯时也,于此念中,活活泼泼;于彼气中,悠悠扬扬。呼之至上,上不冲心;吸之至下,下不冲肾。一阖一辟,一来一往,行之一七、二七,自然渐渐两肾火蒸,丹田气暖,息不用调而自调,气不用练而自练。气息既和,自然于上、中、下不出不入,兀来兀去,是为胎息,是为神息。------(中间残缺)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有一口真气足。”连上标点,不过二百零六个字,明显是个残篇,陈胜试着练了一下,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有两个偏方,其中一个叫‘十全大补汤’里面内容更是像极了路边地摊货。其所谓十全大补汤,就是用虎鞭、牛鞭等十种动物的鞭类,再加上赤鳝王蛇做药引,做成的。据说,此汤功效十分显著。牛莫就是靠了它,年过九旬,仍能夜御九女。

这种像极了电影里的路摊货,要不是王老那天郑重地神情,陈胜早就随手扔掉了。虽然心里不信,陈胜还是对那坛赤鳝王蛇做的药酒又做了加强防护。

从那以后,陈胜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标准高三生活。只不过这一次,陈胜有了超强的记忆力帮助,无论学什么都是事半功倍。

一周后,全校摸底测验,陈胜在全年级四个文科班里排名八十八名,不高不低的一个成绩,属于努努力有希望考个专科的成绩。陈胜的同桌小胖子朱伟长嘘了一口气,他考了七十九名,比陈胜多十分。陈胜看看小胖子如释重负的表情,可怜又可气。

又一个月,全校每月一次的测验又来了。这次陈胜考了七十八名,巧合的是小胖子朱伟还是七十九名,这次成绩下来。小胖子的脸色难看了点。一整天都没和陈胜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伏在试卷上写写算算。

班主任刘春燕观察了陈胜一个月,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且学习成绩稳步提高,就是基础差了点,保持这样的势头下去,还是有可能考取一个专科的院校的。从那以后,刘春燕就不再关注陈胜了。

陈胜来玉皇县二中,不知不觉,快两个月了。这个星期天,学校放假两天,陈胜准备回家去看看二老。

结果回到家,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陈胜急忙推门进屋,只见自己的好朋友张小虎尴尬地站在一边,见到陈胜,羞红了脸低下头。张小虎的爸爸张老蔫和陈胜的爸爸坐在八仙桌两旁。张小虎的哥哥张小龙气呼呼的说道,“胜子,你来的正好,听说你骗了小虎的宝贝,卖了钱,才分给小虎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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