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昭和四十九年六月,苏业受封大内侍卫,奉命进京面圣。
进京面圣这件事完全在苏业的意料之中,既然皇家知道了自己的实力,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外面溜达?以皇家的脾气,肯定是高官厚禄收到身边,没人会嫌弃自己身边的护卫多,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又爱惜自己小命的人。
京城是一个对苏业诱惑极大的地方,来来往往的马车,让他看得直流口水。并不是这些马车多么精美,而是坐在马车上的人漏出的气运深深吸引着苏业,天子脚下,路边随便拽一个人都可能是当朝三品以上的大员,这些能混上如此高位的人本来就有不俗的气运,现在又多了整个王朝的加持,更是让苏业蠢蠢欲动。
是不是有空的时候把整个京城给屠两遍?这样自己的伤势至少能恢复一半,或许还不止,苏业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城,那里的气运足以遮盖整个京城,这就是一国之命脉——天子之气。
“臣苏荣,拜见皇上。”富丽堂皇的大殿上,苏业一个人跪在堂下,但是凭借他的神识可以看到,整个大殿不论房顶、屏风后还是青石地板之下都有三到四个宗师隐匿,这要是让普通江湖人知道传说中的宗师竟然一次出现如此之多,肯定会惊叹朝廷的强大,但是苏业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更多的是在打量这浩瀚的天子之气能给自己修复多少伤势。
“哈哈,苏爱卿平身。”宇文玉恒和蔼的说道,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他的身体依然健朗,苏业能感知到他身上的那股内力,已经是一流高手中顶尖水平了。
皇帝嘛,日理万机,召见苏业不过是认个脸罢了,所以也没说几句话,苏业便被一个小太监领到了御花园。皇宫中的很多建筑名字并不代表真正用途,比如说御花园名义上是皇帝赏花游玩的地方,实际上大内侍卫的驻地便在御花园之中。
进了大内侍卫的驻地,很多熟面孔都纷纷向他打招呼,这里几乎所有的宗师都和所有切磋过,或者说被苏业研究过,在这种强者为尊的地方苏业还是很好混的,管事的个能随便进出皇宫的牌子,然后几个和苏业比较熟的宗师就提议去醉月楼好好喝一杯。
醉月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风雅之地,当然人们更喜欢管这种风雅之地叫青楼。实际上苏业对这些动不动就五六十岁的宗师们逛青楼这件事很是鄙夷,因为据他所知,那几个和他比较熟的宗师连重孙子都有了,这个年代十五六岁成亲的数不胜数,苏业今年十七,不也被苏母安排了一桩婚事?所以看到这些老东西去祸害那些自己孙女被的小姑娘,苏业表示自己要去监督他们别走歪路。
“吴妈妈,上最好的就,要甲等的姑娘,要是能把这位公子照料好了,老爷我重重有赏!”一个姓程的宗师轻车熟路的叫来一个老鸨,吩咐道。
“好嘞,几位爷楼上请。”看样子几个宗师是这里的常客,这位吴妈妈一见几人便放下其他客人跑了过来。
醉月楼共三层,在京城能建三层楼,可见其背后的势力不一般,听说醉月楼是当今国舅的产业,大皇子也在其中入了股,懂事儿的自然不敢在这里闹事,不懂事儿的还没闹起来就被收拾了。
苏业几人正在二楼饮酒,几个陪酒的姑娘各个都姿色不俗,弹曲的是个名家,觥筹交错,一时间苏业记起了凡俗时的那段生活,果然红尘是最好的毒药,他朦胧间突然感到口中的酒变成清茶的味道,抬头发现流裳那个小丫头正笨拙的摆弄着茶具,嘿嘿的笑着给自己沏茶。
“啊,来人啊,快来人,有人闹事!”一声喧哗打断了醉月楼的欢声笑语,看着沏茶的小丫头在眼前消散,苏业一脸阴沉的起身向楼下看去。
楼下的情况很明显,四十多个满跶大汉在追着楼下的客人打,桌椅板凳,种种能当做武器的家伙事儿都被这些蛮子拿了起来,他们嘴里叽里呱啦的喊着满跶语,能来这里的客人不是富商巨贾就是达官显贵,那里能打得过一身腱子肉的满跶蛮子?多亏了十几个护卫用命保着他们,不然这些客人们不知要死多少。
“何人在此闹事!”也就是三四息的功夫,一队衙役就冲了进来,这些压抑是京城府尹特地安排到这儿的,专门处理这种闹事的情况,此时若是大晋人,畏惧官府,自然会收手,但是此时闹事的是一群满跶蛮子,本来满跶于大晋就冲突不断,而且这些蛮子还喝醉了酒,又怎么会理会他们这些衙役。
九个衙役都是平民中挑出来的壮汉,可惜不是军伍精锐,平时维护治安抓抓小偷小摸还可以,现在面对四十多个满跶壮汉根本就是送菜,一上去就被撂倒了两个。
“大胆,竟然敢公然袭击官差!”这句话不是衙役们的头目喊的,他现在已经被几个大汉围上了,手中的哨棒左支右绌,早就没功夫说话了。
喊话的自然是苏业,以他的性格是不想惹事的,无奈今天心情不好,另外这群满跶人中竟然有四五个气运不低的存在,特别是那个头领,身上的气运简直媲美本朝一品大员了。所以苏业喊出了那句话,他想为他的杀戮找一个世俗上合理的借口。
只见苏业一步越出,从二楼飘然而下,正巧落在了这些大汉头目的身旁。那满跶头目竟然没有丝毫喝醉的样子,他飞快的转身抡起手中的桌子,黄梨木的八仙桌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苏业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如鬼魅般躲过了八仙桌,闪身移到那头目的身后,伸出右手轻轻一弹,“碰”,那个大汉的脑袋就像落地的西瓜一样破碎开来,红的白的染了一地。
苏业如花丛中的蝴蝶一般穿梭在几十个大汉身边,所有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没蹦到,他就是走几步,弹一下,“砰砰砰砰”,当最后一个满跶大汉倒下,整个一楼已经布满了鲜血和脑浆,不少人见此情形直接吐了出来,更有甚者竟然裤子都湿了。
“呼,终于舒服了,来咱们继续喝。”苏业一身白衣纤尘未染,一步飞跃到二楼,拉着几位宗师准备继续喝酒。
“痛快,来来来,听苏先生的,大家继续。”几位宗师也是身经百战,这种场面见的多了,自然没有不适,然后几人便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