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迎新为什么偏偏选在周三呢?还得是教师节!你说,这欢迎学弟学妹重要,在教师节出勤上课也重要,真是为难啊,两头为难啊!韩杨蔫吧儿的趴在纪静肩头,一边抱怨,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二教走去。纪静了然的笑笑:“不就耽误你泡小鲜肉了呗!”
韩杨怒翻白眼,一天到晚乱说什么真相!
宁长远跟在她仨身后,听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双臂自然下垂,顺着走动的步伐,温柔的摆动。他应该是属于微风的。穆闹用余光观察着身后的男生,心里这样想。
韩杨转身看着宁长远,没好气的问:“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他满脸你管我干嘛的样子,依然找了个比较正当的借口,和你们一起去上公共课啊。纪静大笑:“哈哈哈!亏我还总说你是你们那帮酒囊饭袋堆里唯一一个靠点谱的!”她笑的直不起腰来。
宁长远有点慌张,故作镇定:“哪里不靠谱?”穆闹安安静静的一字一句说:“咱们两个专业的公共课上个学期就结束了。”
他的借口也太粗糙,有点小尴尬的扶额,继续编造:“你们张教授的刑法课很有意思,我要去旁听。”
韩杨兴致不高,迅速挑眉,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样子搭话,“有前途,刑法学,确实有利于指导一个人的社会行为。”
穆闹此时静悄悄不做声,反正现在就算蹦出来年级主任,也帮不到想不下一点功夫就想追到妹子的宁长远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二教,韩杨突然想起什么的问纪静:“对了,午饭的时候邵一昆就找个借口开溜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他人影?学生会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纪静心说,你这会才想起来啊,不过一看就是韩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决心帮她指条路:“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不,跟邵一昆穿一条裤子的宁长远就在屁股后头跟着呢,问他啊!”
哎!怎么把这个大活人给忘了!韩杨双手掐腰,虽然个子差了他一截,却是盛气凌人逼问:“老实交代,邵一昆又跑哪儿勾搭妹子去了!”
邵一昆向来是见到漂亮妹子就走不动道儿的主,韩杨不是不知道。可谁让她偏偏喜欢他这种货色呢?
宁长远面对韩杨的必须从实招来的强大气场,又抱着决意不能背叛兄弟的义气,便云淡风轻的说:“不如我们还是去接受张教授的人类社会行为指导吧!”
韩杨早料到问不出什么结果,利落转身,推开一间教室的后门,指了指倒数第二排中间的几个空座,对宁长远说:“快,你打头阵!”
宁长远虽然深知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气结,但是碍于韩杨他们实在不是好惹,只能打破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讲解案例的张教授,抱歉的点头示意。
只见这风驰电掣的瞬间,后门砰被关上!好像有什么是不对劲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教授从来不是死板,喜欢拘泥于小节的人。看到有其他专业的同学来旁听自然是欢迎。只是这面孔是切实熟悉,恐怕不是单纯来旁听这么的吧。他微笑和颜问道:“难道宁同学是来重修的?”
宁长远被问的糊涂,一时不知是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保持问好和交流的状态,疑惑答:“啊?”
重修?宁长远突然将这两个字打上着重号!大一和韩杨一起上公共课,这没问题啊。工学院的公共课历年都是和法学院一起的。
按照教务处的说法是,阴阳协调。毕竟工学院的男女比例基本上可以说严重失调。法学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集体活动要劳心劳力时,都这么说,女生当男生使,男生当牲口使。可见,男生也多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以功课著称的“安大”!来法学院的大多数是调剂过来的。这个有点难过的话题还是先不说了。
宁长远继续回顾这些年和韩杨一起蹭过的课。大二韩杨她们开了刑法学。大二?他尴尬一笑,甘于命运的坐在座位上,默默骂自己:“傻了吧!已经大三了!”他向来是有礼貌的,所以就算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犯罪构成要件,更不知道所谓的刑罚制度,他也是有修养的默默坐在那里,直到下课铃响起。
他站在二教的一楼大厅,看着下课后纷纷向外挤的同学,眉眼淡定自若。只是不停会有女同学捂脸害羞的同时,向他这里瞥几眼,又迅速跑开。他从来不会对这些意味分明的眼神做回应。如同他从来不会和除了韩杨他们几个女生之外的女同学赴宴,蹭课,同行。
下了课的教学楼总是叽叽喳喳,只是这热闹从来不会延续超过五分钟。
他抬头,终于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款款而至。“韩杨呢?”
纪静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先是叹气摇头,继而把课本拍进他怀里,“你什么时候见过韩杨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
你这个跟屁虫也太失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