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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是道门中人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不错,老夫已一百五十有余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忘记要赶路了。

柳风雪隐约能猜到他已过百岁,也不过是百余岁,可未曾想到,他竟然是一百五有余!如此长寿之人,柳风雪第一次见,再回想长生道人,也不难明白他为何要进谷拜访了,多半是为了取经,可至于出手打起来,还得听白发老翁细细道来。

一百五十岁给人足够的震撼,花蝶蓉一直在爷爷身边少有离开,也未曾知道,一直认为不过在七十岁上下,现整整高出一倍,傻眼了。隔了良久,心中有个奇怪念头,我是爷爷的孙女吗?

白发老翁似擦觉到孙女的脸色有异常,苍桑而厚重的大手,柔情的抚摸花蝶蓉的头。

花蝶蓉呢喃:“爷爷。”却多少有些伤感。

白发老翁叹息一声道:“已多苟活了五十余年,这世间也没何值得留念的了。”

“爷爷。”

“师父。”

花蝶蓉与武康成紧张叫道。

“生死有命,一切随缘,你们也不必太过于在于。”度过一百五十多个春秋,看着身边至爱之人,都已不在了,心中落漠,很不是滋味,也渐渐的将生死看淡了。不过这孙女可是他唯一的牵挂,也是该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照顾他一生。

“爷爷可以再多活一百年的。爷爷。”花蝶蓉哭泣道。

在月色之下,白发老翁温柔的擦拭这孙女的泪水,安慰道:“爷爷也算是修道中人,自然还还能活百年了。”他说这话时却有那么一点迟疑,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了,若他没有与长生道人有一战,他还能再活过十余年不在话下,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啊。

花蝶蓉却是不知,听到爷爷的话破涕为笑。

柳风雪猜测的不错,眼前这位老人果然是道门中人。

白发老翁安慰住了孙女,转向对柳风雪说道:“年青人,你是师承武当何人?”之前见到柳风雪受到两掌的攻击,却是不还手,在这种情况下,任你是武功盖世,也不能生还的可他柳风雪活下来了。却是在岩石地上留下两深两寸的脚印,能出现这情况多半是柳风雪将受到的大半力度转移了脚下。而据他所知,能有这般高明的功法便是武当的秘技‘移嫁’。‘移嫁’是一种心法,他运用起来时可以将打在身上的内息真气,转嫁出去,自己也仅受到其中不到一半的力度,有四两拔千斤的道理。

“我并非武当中人。”柳风雪自是知道这老人见识过人,识出自己有习武当心法也不足为奇,平静的说道。

这倒是大出白发老翁的意料,“呃?”这既然习得武当的至高武功心法,却不是武当弟子。莫非武当看中了柳风雪的资质,特地将心法慷慨相授的?这自是可能不大,每一门,每一派的武功心法都只会对本门的弟子相授,甚至有些宗门还内外门之分,内门弟子能习到外门弟子不能学的武功心法,门内弟子尚且如此,怎会轻易传与外人?白发老翁活百余自然了解江湖武林的宗门默认的规矩。

“你是道门人。”柳风雪不想过多的纠缠于自己身上,转变话题说道。

白发老翁淡然一笑,继续赶路。

适才爷爷说他也是追求长生道的人,所有人都听得真真的,再加之,爷爷如此高寿,花蝶蓉来了兴致,追问道:“爷爷,是不是嘛?”

白发老翁的脸阴沉下来,只是他是背对着大家的,大家并不清楚他的情绪变化。他叹息道:“唉!没错,老夫曾也是茅山道门中人。”

与那长生道人是同一道门的?那他是否是否会顾念同门之情而放他一马?同样是修道之人,他不可能会发现不了长生道人隐藏在水底的位置。柳风雪的思想转变很快,当他说出此话时,便想到这点,他不禁警惕起来。

白发老翁自然不会柳风雪曾有这样了想法,他继续说道:“不过这已是近百年前的事了……”他停顿一下,似不愿说起往事,也似在理直思绪,这事该如何说起。

大家都听出这其中的情绪,知道其中有他不愿提及的事,“爷爷。”花蝶蓉白了柳风雪一眼,心疼叫道。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追问的。要是爷爷可以说的话,早就向自己说起,还要自己追问吗?

白发老翁摆摆手,止住孙女,说道:“都是一些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听到这话赶紧岔开话题,“师父,那妖道多大年轻了?”武康成的师父有一百五十余岁,那自称长生道人的妖道与师父曾是同门,会不会也是一老掉牙的家伙,他想知道,不禁问出来。

“不过六十余岁。”

什么?才六十余岁?之前见那妖道发须灰白,皱纹也是不少,虽不像师父那般,发须全白,却是没有多少皱纹,身子骨子硬朗。以为多少都会是过百了吧?谁曾想才六十多,那他还修什么长生道。

“不过也是,邪道就是邪道,终得不到正果。”武康成讥讽说道。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长生道,那只不过世人的一种幻境的憧憬。修道也只能延长寿命,终会西去。那长生道人追求长生道半生不得法,早就陷入魔障,不能自拔。”

同样修道,一位超越百年,另一人却难以过百,难怪会坠入魔障。那么长生道人进谷拜访是为了求教,肯定是毕恭毕敬的,可究竟是因何而起争执,大打出手的,这仍然不清楚,白发老翁一直没有提及。莫非真的会是因为长生道人灭村的所为引起白发老翁的不满的缘故?

柳风雪始终不相信。两人师出同门,同样是修道,为何用的却是不一样?一人用武,一人用的是所谓的道术。柳风雪有很多疑问,却也不问出来。

“听,你们听,是什么声音!”武康成突然说道。

“啪嘭,啪嘭……”声音很杂乱,说明发出响声的东西不少;响声越来越大,那些动西正往自己这边来。

大家不免警惕起来,唐悦更贴紧柳风雪,躲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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