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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记不清的往事

被打飞的那女人,重重的落在地,地上不平,显然少不了一番疼痛,那女人忍着不出一言,反是盯着柳风雪,目光中透着愤恨与怨毒,恨不得要把他给生吞了。

柳风雪脸色微变,避开她的目光,转身欲离开。

“呼呼……”

身后有物打来,柳风雪转身,见一石头飞来,却已是偏离了自己,打不到。

那张一处灰一处黑的脸透着痛苦的表情,却是始终忍着不出半点声;还有那焦卷的发丝,烧得破烂的衣服,柳风雪猜出她应该是那村庄的幸存者,脑中再次闪过那个男孩在火海中的场面,竟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

柳风雪踌蹰着,终跨出步伐,向那女子走过去。

可那女子明显对柳风雪怀有敌意,手中死死的拽着一块石头畏缩着。

柳风雪见状不再向前,开口道:“跟我走如何?”

一个陌生人,开口就让人跟着走,谁愿意?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人家给卖了。那姑娘不作声,眼睛动也动的盯着柳风雪。

柳风雪也是知趣,问出话来没回应,当即转身就走,直接了当。

那姑娘在昨夜,不知何原因,一群兽人进村,不由分说,直接屠村,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倒下,也见到自己身边亲人莫名其妙的兽化成为其中的一员,开始屠杀自己人,她伤心欲绝,反倒晕过去了,因而侥幸躲过一劫。醒来后,村庄早已是一片火海,成废墟了,那里还有一活人在?她也不知道从何找来一把砍柴刀,拿着便往外逃。几经周折让她碰上刚醒过来的柳风雪,还将他当昨夜哪些没人性的人,举刀就砍过来。现看来哪人并不想杀自己,不像昨夜的人,对柳风雪话更是惊异。

她回望着自己村庄的方向,想起熟悉的人,却已不在或是成了凶手,不由得泪如泉下,抽泣起来。在柳风雪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支支吾吾的起来跟着,不过始终保持着距离,毕竟两人不相识,多少有些担心。

她跟着,柳风雪自是知道,也不作声。来到一山涧,柳风雪停下,在河边留下一套自己换洗的衣服,离去。

那姑娘一身臭味自是知道,可奈何无换洗的衣服,也只能忍着。见柳风雪这动作,也是知道他意思,可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况且还有一男的在,多少有点害羞,脸霎时通红,只不过脸脏,外人看不出来。

确定柳风雪确实走了,见不到了,那姑娘才踌蹰过去,找一个较为隐密的位置,四处在仔细的观察才放心下水,来一个舒爽的澡。

女人都是爱美的动物。那姑娘一身的臭味,自是泡澡了很久,待她泡完,柳风雪早已将打来的野味烤熟,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那已穿着不合身衣服,结了一个蓬松的发髻,低垂着头的姑娘,站在离柳风雪两丈多的距离,不作一语,默默的等着。她从小就少出家门,现家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天下之大,可她却不知何去何从。

“咻”的一声。

一跳棍子插在自己的脚下,“啊”的一声尖叫,顿时脸白,两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了,因为她看到棍子顶端有一块肉,正散发出肉香。

“谢……谢谢!”她感激说道。

对方明显是没有敌意的,那姑娘之前还有点芥蒂的,现全都悉怀了,也没有太过于怯弱,抬头看着柳风雪。

柳风雪没有理会她,站起来背对着她,望着昨夜起火的方向,淡淡道:“去村子走走。”

提起村子,那姑娘倒是想起了昨夜的惨烈,自己亲人也在那一夜全数死去,顿时掩面抽泣起来。

柳风雪没有作声,该承受的终要承受,该伤心的还是要流泪,安慰又有何用?

……

昨夜的大火早已熄灭,所有的房屋都已经烧毁,干干净净,留下的不过是一堆堆灰炭。即使这样,依然有着很重的气味,柳风雪不喜,没有更深入。可那姑娘见眼前的这一切,早已泣不成声了,她恨,恨那些没有人性的人,为何要屠杀自己的亲人,他们到底犯了何等的罪过要这样对待他们。她同样恨自己,为何所有人都死,唯独自己一人苟活下来,而自己面对仇人却束手无策。

她伤心欲绝,柳风雪如没听见一般,任由她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姑娘忽然似醒悟了什么一般,停止了哭泣,跪在柳风雪面前说道:“你可以帮我报仇对吗?”

红肿的眼,还带着泪水,一条条泪痕斑布在清秀白净的脸,一位美人的哀求,多少都会惹人怜悯。可他柳风雪的心如石头一般,丝毫也不动容,依然在望烧毁的村子,脑海中那个男孩站在火海中的场景,不停的出现,可始终都看不清他的脸。可这一切与这里是多么的相似,就像亲眼见到昨夜这发生的一切一般,印在在脑海中。

“啊!”柳风雪仰天一声狂暴的喊声,振聋发聩,那姑娘首当其冲,捂着耳朵,滚倒在地,耳膜还是阵阵发疼。她想不到自己就问这么一句会引来他这样的反应,“不能就算了,不必这样。”那姑娘叫道,不过估计这声音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而柳风雪没有听到。

这一声久久才平静下来,柳风雪也舒了口气。刚才他在想起脑海中的那件往事时,无论怎样也不能,导致经脉气滞,内息真气流动不畅,若未能及时处理,轻则会内息紊乱引出内伤,重则内息真气叉道走火入魔,一身武学修为付诸东流,还会有生命危险。这一声喊,倒是把心中的郁气给排出,真气顺了,自是幸运,而不是如那姑娘所说的那般。

这一喊有惊天地,动鬼神之威,给那姑娘足够的感憾,她如见到鬼一般看着柳风雪,浑身瑟瑟发抖。

“走么?”柳风雪毫无情绪道。

“不,我要报仇。”眼睛里带有伤心,愤恨,却也充满了坚定与无所畏惧。

“你知道人在那?”

这一声犹如天籁一般传入她的耳朵,她很是高兴,这报仇光靠她一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见识了柳风雪这一吼的威力,自是知道他有过人的本领,那报仇多了几分希望,她肯定的,重重的点点头。“那你需要什么作为报酬?”想起这一点,心七上八下的,她现在身无分文,什么值钱的都没有,没有东西作为报酬,即使这样还是说出来了。

“不需要。走吧。”其实柳风雪能答应,多半是因为他脑海中的那一幕,实在太相似了,他猜想这是不是有何关联,他想知道。

不需要?这该是高兴吗?可自己受到的教育是有恩报恩,有恩不报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大不了一身为他做牛做马报答他这份大恩情算了。

那姑娘心中如此打算着,“小女子唐悦,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需要吗?带路吧。”柳风雪当先走去。

唐悦无可奈何,赶紧跟上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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