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一位身穿红色运动上衣的年轻女子走出了家门。她戴上耳机听着歌往着后山跑去,这是她每天很平常的慢跑锻炼,顺着小道饶山一圈。她跑出了镇子,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因为经常有人在这里跑步,所以地面早已形成了一道硬泥路。正好为他指引了前行的方向让她不至于在这大山中迷失。
她走在林中的小道上,今天有些特殊,原本热闹的小道今天却变得冷清异常,慢慢山路只有周围的树木与她为伴。但她还是没有思考太多,重新戴上耳机开始了她的慢跑。嘈杂的音乐声掩盖了身后草丛的异动,不断传来的沙沙声预示着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在跟着女孩一起奔跑。
但它只是紧紧跟随,并没有多上前一步,永远与它保持着禁忌的距离。突然女孩停了下来,她的面前不知何时被人摆放了一张警示牌,上面写着:禁止入内。女孩没有理会,毕竟这个牌子才出现没有几天,她可不至于为了哪个孩童的恶作剧而放弃自己原地的路程。
她又继续了她的原定计划,向着森林深处前行。身后的那片树丛里,它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像是灰狼看见不慎离家的羊羔一般,现在脑中只有杀戮和食物。就在那个女孩进入才过几分钟,身后树丛中的它再也忍受不住诱惑。一道黑影直接将女孩扑倒在地,伴随两声呼喊和一声吼叫,再也没有声音。
清晨八点,我和十三号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我起床爬在窗户上望着外面。底下站满了人,看来整个镇子的人都聚拢在了这里。我立刻叫醒了熟睡的十三号,等他穿戴好之后走下了楼。我们混进了人群,看见最前方有着两男一女三个人。通过他们的交谈得知,其中的一男一女是今早去山上跑步女孩的父母,他们的女儿平时七点就会回来,可到现在也每个踪影,打电话也无人接通。
而另外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们在警察局看见的那个看门老大爷,没想到他是这里的镇长,怪不得脾气如十三号一样的火爆。镇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率领着全镇的人一齐往着山上走去,共同去寻找那个失踪的女孩。我们浩浩荡荡的走上山里,进行扫荡式的搜查,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女孩的踪影,要说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看到。她就像前几个女孩那样,凭白无故的彻底消失。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前头的人群突然停止了脚步,我和十三号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发现了那个横在路中间的警示牌。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盯着那个警示牌,又时不时的看向最前方的镇长,希望他发话觉得是继续前进,还是就此后退。突然从人群中蹦出一句话:那里是禁忌之地,我们绝不能进入。
随即人群喧闹起来,众人都说这里确实不能进入,不然会大祸临头的。就连失踪女子的父母也一直低头沉默,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女子的性命跟全镇的人比起来,显得那么一文不值。镇长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手向着后方摆了摆,所有的人便立刻转过身,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我们则没有离开,偷偷的潜进了一片树林中,等着那一众人的离开。当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我们偷偷走了出来,往着那片传说中的禁忌之地走去。我们站在那个红色的警示牌前,我对着十三号问“我们真的要进去这里么?不会又什么危险吧。”
“什么禁忌之地,你应该知道恶鬼最怕恶人,你更应该知道恶魔最怕我。”十三号说着一脚踢飞面前的警示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里。
刚刚进入,发现这里与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更加安静,更加冷清。远离小道再往里走,我们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同,许许多多的大树倒在地上,看起来不像自然折断,更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掰断。十三号走到那几根树前,发现了树干上有着三道深深的疤痕,就像是被猛兽所抓,只不过要是这个猛兽真的存在的话,肯定要比人高出许多。
我们又往深处前行,这里看起来真的是鲜有人来,四周的杂草已近漫过我的腰部,这让我们寸步难行。穿过这一片杂草,我身上的衣服被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像极了乞丐的破布烂杉。不过这样一大片林子,我却没有发现一只动物就连一只鸟也没有。它们就像是有意识一般,都远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又过了十几分钟,在我们越过一个小山丘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就像平常电影里野人的居住地一般,隐藏在这大山深处。我们向着那个山洞靠拢,想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站在洞口向里看,却发现只有黑黑的一片,因为我的手机早已被他所扔。所以我们只有摸着黑向里前行,越走越感到潮湿,大约走了几分钟。前方似乎亮着什么光,我们就只好向着那个光走去。
我们走到了这座小山的中间,发现这不是一个山洞,而是一个贯通小山的隧道。我们头上的小山也被打通,借着头顶射入的阳光,我们终于看清了这里。大约一百平米的山洞阴冷无比,光滑的岩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一道河流从我的脚下流过,使得这里潮湿无比。我们在四处寻找着,果然让我们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在洞内的角落,有着几件脏乱的衣服,十三号拿出单子,发现与上面关于失踪当天所穿衣服的描述十分接近。十三号又往着里面走着,想在多寻找一些,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走出了山洞,继续往着里面走去,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说明自己的方向还是正确的。
又穿过一片看起来很正常的树林后,我们终于发现了真正让我们来了兴头的东西。一间木屋,谁能想到这么个地方还会有一间木屋。我们走近一些,仔细的人观察了它。青苔已经爬满了木屋的四周,就连屋顶也没有放过,看起来它在这里已经有些年月了。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扑面而来腐朽的味道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一观点。
木屋里面充满了灰尘,墙角还有着一只蜘蛛在构建它的领地。我们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这里会有什么值得我们进入的线索。我们只好在四处转了几圈,就往着小镇的方向原地返回。
中午十二点,菲特醉醺醺的从酒馆走出,手中还拎着半瓶酒,晃晃悠悠的往着镇外走去。路上的行人看见菲特又这样的喝醉酒,都纷纷劝他到自己家里醒醒酒。但他都一一回绝,独自往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要说菲特的状态,这个镇子的居民都琢磨不透,他有的时候非常乐于助人,只要别人有了困难,他总是会第一个上前给予帮助,那时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但有时他又是如此的堕落,每天以酒为伴,甚至能连续喝几天的酒,一口饭也不吃,那时的他是个讨人厌的酒鬼;更令人不解的是,一年之中终有几天,他会变成十分好斗的人,打架斗殴便成家常便饭,那个时候牢房便是他的零时住所。
他独自上了山,顺着小道走到了那个禁忌之地的分界处,他看见那个原来立在这里的警示牌被人踢开,愤怒的把酒瓶摔在地上。他抬着头对着四周大喊“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喊完之后,他默默的将警示牌拿了回来,重新摆在了路的中央。而他自己则越过它走了进去,刚一进入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脸上颓废的神色瞬间一扫而光。他的腰直的挺拔,原本瘦弱的身体突然肌肉暴起,就像是进过特殊训练的拳击手。他穿过树林,来到了那个破旧的
林中木屋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穿过脏乱积尘的货物堆,他来到一处空地。弯下腰打开了地道的入口,往里看去又是一片世界。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下面与普通的人住房间无异,只是永远见不到阳光。穿过客厅他来到一号卧室,只不过这里没有摆放床铺,只有一个两米高的正方形铁笼,笼中囚禁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女子,正是刚刚失踪的那个女子。那铁笼的旁边,是一堆森森白骨,从骨架判断应该是人类的骨头。
菲特端着一盘精美的食物走到铁笼旁,放在了那个女子的面前,他蹲了下来看着她说“快吃吧,你一定很饿了吧,你现在太瘦了,吃起来口感可不好。”
她看着菲特,拼命的抓住他的手对他祈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菲特问。
“对!对!我什么都会给你。”
“我只要你。”菲特说着,发出阴森邪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