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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像素战歌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是你们的神,他维持了你们生命。如果你再胡乱打听他的来路,他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就通过你手中的那个手机。”十三号用力把我按在墙上,小声的对我说。

“什么!别给我胡扯,你以为可以轻易的骗过我。他有一些特别的能力我同意,他是神我也将信将疑,但他不可能维持着我的生命。”我压低声音的低吼。

“把你的手机给我。”十三号对我说。

我掏出手机递给了他,想看看他又要耍什么把戏。他接过我的手机,双手握住用力掰成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你有什么毛病!”我连忙冲向垃圾桶。

“看看,我说的没错,离了手机,离了网络,你就像重症的病人离开了呼吸机一样,感觉马上就会死去。”十三号丢下我独自一个人离开。

我拿起来已经两半的手机,取出里面的电话卡,还好它没有损坏。我把它装入口袋,追了上去。

“你就这样走了?把我的手机弄坏就这样走了?你给的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手机钱。”我抓住他的衣服,不想让他离开半步。

十三号没有说什么,一只手抓住我的腰带把我提进了无人的巷子中,盯着我的眼睛对我威胁“我可是连可风那个小子都胆怯的存在,你把他招惹到我的身边,给我带来了一个大麻烦。如果你又变成了我的麻烦,我是不会让你轻易脱身。”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也看见了无畏。他说的没错,我永远无法与他们抗衡,我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奔跑。

我跑回家中,虽然外面仍是白天,但我也死死的关上了门。我拉上所有的窗帘,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脱下自己的裤子,只穿着一件短裤,在自己的屋子里感觉全身轻松。

“忘记这一切吧,明天再去找一份工作。”我对自己说。我来到冰箱旁,拿出了一瓶冷藏的啤酒,又坐到了电脑旁。

没拿杯子,我直接瓶口对着嘴巴喝了起来。浏览着网页,我拿起耳机戴在耳朵上,突然想起来那件事,我猛地拽下耳机,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内。

没了耳机,我只好把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吵的邻居纷纷过来敲门投诉。我打开了游戏,操作键鼠想要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突然,我听到了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就在我的下方。我弯腰察看,但当我弯下腰时,那声音嘎然而止,就好像刚刚只是幻听一般。当我抬头时,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可风的脸,音响里播放的音乐也变成了诡异的笑声。

我刚想逃脱,椅子的脚跟突然生出两道枷锁,把我死死的困在那里,屏幕上也动了起来。

“聪明的小人,竟然学会把耳机扔了,但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太难了。”音响里播出了可风的声音“下回记得把键盘也扔了,可能也没有下回了。”

我慌乱低头凝视键盘,它的键格字母不断的上下波动,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愤怒的敲打着它。我用手触碰它,它又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不停的振动如果冻一般。弹射到我的脸上,把我的面部紧紧包住。

“你为什么总是找我的麻烦。”我又出现在这一间通亮的大厅,只不过换了颜色,一排排紫色的霓虹灯管烘托出夜店的气氛。我试图挣脱,果然又被五花大绑。可风拿着一个蒸汽电子烟,口吐烟雾的来到我的面前,搬了一个椅子坐下。

“又见面了,乌云。你看看,我也有乌云。”可风猛吸了一口电子烟,对我吐来。一团烟雾把我笼罩,就像是身处层云之间,而且是一种充满奶精香味的层云,但我却有了一种被幽闭的恐慌。

“你每天的闲暇时间可真多,为什么要浪费在我身上,不去干点别的事情。”我说。

可风听了,张开嘴把所有的烟雾吸了回去,按住我的头对我说“你以为我不想让自己忙起来?可是我就是没有事情做。我活的够久了,虽然对那些老家伙来说不值一提,当所有好玩的事情我都尝试过,我都玩腻了。你以为我们努力促进科技的进步是为了什么?为了造福人类?我们只是想尽快给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东西而已。就像我手中的这个玩意。”

他把电子烟悬空在我眼前“谁能想到?烟会进化成这个样子,可能那些发明烟的老古董也不会想到。它还在不断跟新,跟新烟嘴,跟新烟液,跟新外观,跟新强度。它甚至已经抛弃了尼古丁的味道,转而寻找年轻人更喜欢的味道,我的奶油香精就是其中一种。”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抽烟。我看你挺富有的,为什么一直穿着同一套衣服,你就那么喜欢你的银色短外套?”我说。

可风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拿回电子烟,强行塞入我的口中“吸一口,试一试,吸一口。”

我屏住呼吸,不让一丝烟雾进入我的口中。我知道这种东西效力很猛,比平常的香烟更容易上瘾。他看我这样倔强,慢慢松开了手,电子烟慢慢化作晶体数据碎片消失。

“你问我为什么只穿这一件衣服,这可是我的标志。想要被深刻的记住,就要有特别的标志。像我,银色外套就很奇特,你只见过我几面,看到我的衣服,就一下认出了我。”可风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换一换。”可风举起右手,每打一个响指,身上的衣服就换一种颜色,就连大厅的色调也跟着变换起来,最终停在了绿色。

“我为什么要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可风说。

“谁知道。”我早已被不断变换的色光晃晕。

“某人派我来告诉你一些东西,这才是我要干的事。”可风戴上墨镜,按了一下镜框边缘,四周的场景突然变换起来。

地面与墙壁突然一块块的裂开,分成头颅大小的正方形,又重新组合成围绕我们的圆形的屏幕。“好好欣赏吧”可风对我说。

屏幕慢慢亮了起来,播放着纪录片一样的影片。从远古至古代,从古代至现代,每一件重大的历史事件都被包含其中。从第一只古猿到智人迁徙,从古代文明到封建社会,从工业革命到信息化飞升。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这太乱了。”我说。

“不要着急,仔细听。”可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与古代神明一样,我们同样自人类信仰中来。他们花费大量时间,消耗大量精力,始终如一的信仰我们。他们渴望金钱,我便从中而来;他们渴望康复,我便从中而来;他们恐惧战争,我便从中而来……只不过,我们更加强大,更加长久,因为人类每时每刻,都在祭祀……”像是喇叭播放的声音传来,但我看不见喇叭在那里。

“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告诉你,我们的来路。这样我能有足够的理由杀掉你,度神条律也管不了我,知道这些的人类在保护之外。”可风说着,所坐的椅子突然向后移动,直到距离我数十米才停下。

周身的圆形屏幕突然破碎,四周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形平地,四个角拔起冲天尖柱把我围在了里面。

“你刚刚是在玩电脑游戏吧,那我现在就让你真正的体验一下。”椅子上束缚住我的枷锁全部打开,我跳了出来,椅子也随即消失。

我面前的地面,突然升起三座像素风格的彩色石像,像是手拿长矛的美国士兵。

“动手!”可风坐在很远但我地方,对着那三座彩色石像喊到。

那三座石像的眼睛突然冒出紫光,全身上下喷出蒸汽,在一小段的蓄力之后横起长矛向我冲来。四周响起战歌,像是再为三名勇敢的士兵鼓舞。

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人机器

紫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

不要怀疑,这是我的两河流域

大地在我脚下,你将成为我脚下的另一条血河

我是一个战士

战士在前进

我是一个勇士

战歌在嘹亮

三座石像吼着战歌向我冲来,眼看三座石像就像将长矛刺入我的身体,我下意识的向上一跃,谁知我却能一跃数米,躲开了了它们的攻击。

“这是你的梦境,好好享受战斗的乐趣吧。”可风不知何时拿来了一瓶可乐,坐在那里欣赏着这场猎杀“哦!对了,该给你一套装备。”

我身上原来的衣服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古罗马斗兽者的衣服,兽皮铠甲铁质头盔,盾牌与长矛也一应俱全。此刻那三座石像慢慢褪去像素风格,优化成真人CG的样式,想要在这梦境游戏中猎杀我这个副本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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