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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颓废

这个寒假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有怎么尽兴,又要结束了。尽管如此,在家呆了时间长,还会觉得有些闲的慌,这总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很迫切渴望能够换一种新的环境,不论再怎么讨厌上学,长时间不再沾染学校的气息时,却也会再次怀念渴望这种感觉。

带着这种抵触又渴望的意向,又再次开学了。还是那样的新奇,那样的不同。这次初三则被分到了三班,又让我进去到了一个陌生的班级、看不到熟悉的面孔。在这个备战中考的初三阶段,任何时候仿佛都是奔跑着的。

我经常在想:任何一个学生那个时候都有一条唯一的,而自己又不相信却还要走的道路。耳边总是回荡着家里一位长辈意味深长说的一句话:“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书才能有出息。”这句咋听着有些听不明白的话,听起来却格外地扣人心弦。可能当时在他们那一辈人看来,“书”就是所谓的大学。可是没有想到,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难以坚持。

其实有时人生看似那么漫长、复杂,往往却又被仅仅几句话表示的那么短暂、简单。那时老师常说:“大学是人生的天堂,没有经历过大学的人生时遗憾的。所以同学们,你们要勇于努力!勇于奋斗!”在他们谈到自己当年大学时光的时候,总表现出那种怀念与感慨。而此时的我们无形中被他们的大学过往所吸引着,所诱惑着,所牵引着。

由于人数的不断减少,我所在的三班,学习成绩比我优异的,比初一初二多了近两倍,无形中多了很大的压力与竞争力。“学习”此时对我来说早已不是那条亘古不变的出路了,到成了我的一项任务,时间与环境对我的影响,我想尽快结束这个任务。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着那一股劲与兴趣。这样的状态持续很久,我的成绩也一直在上升。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可奔跑的世界总会出点意外,吃个饭也是不要命的奔跑。我刚从宿舍拿上吃饭的家伙出来时,往食堂路上时,被一个正在跑步回头的人直接撞倒在地上,我不禁觉得我是如此弱不禁风。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撞了我的他,丝毫没有减慢他去食堂的脚步,直到吃完饭他才意识到这件事。后来才知道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张书林。

我感觉他是学习学傻了,估计他的眼睛里能看到书和题了吧!可是我好像很喜欢,被撞倒的一瞬间,那种梦幻般如放电影一般的感觉,在那个短暂的时间里,我没有任何外界的压力与烦恼。可是对我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但庆幸的是我还记的他的模样。昏昏沉沉的我很快被同学扶到了宿舍,醒了的我,感觉头痛到难以忍受,接着班主任知道这件事,通知了我的家人。

然而那时候只有我老妈一个人在家,担心我的老妈不敢骑车,叫了领居家的大嫂骑着电动车带着她。雨声未静,风又起。大嫂途中撞到了一个行动不方便的老头,庆幸的是老头比较健壮,又不是碰瓷的那种人,道过歉赔了理事情算了,后来住院时老妈和我说道。

老妈来到学校以后,立马带我去了医院,对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检查过后医生问道我:“还记得自己被撞时候的情景吗?”我试图去回想着,但此时却是记不太清了。便对医生瞎胡编乱造了一番,我只是不想被当成脑震荡来看,那时的我浑身无力、头痛难忍。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医生安排我住院,进行疗养观察。经过学校的联系与商讨,撞我的那个学霸的母亲来到了医院。然而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知道他家的情况也不好。

在了解完情况后,毕竟是学霸先撞的我,他母亲付了我部分的住院费。然后我面临的就是一天到晚的吊针,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陪伴我的除了老妈,就只有吊针和盐水瓶了。每天向我身体里输入的盐水,仿佛都足够让我洗个澡了。

家里面的什么大娘三姑、二姨六婆知道我出事了,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来看我。人们都说患难见真情,尽管我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见到此时冒着寒风来看我的她们,心里感动万分。老妈对着大娘二姨她们说道:“宇轩没事!家里面那么多事,赶紧回去忙去吧!”

而此时学霸的母亲正好过来了,看到面前的一大帮人后,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大娘二姨们此刻竟开始和学霸他母亲说道:“哎呀!宇轩这孩子在家特别老实的。小时候玩过家家尿尿和泥巴都能玩半天,这孩子是绝对不会惹事的。”瞬间觉得学霸的母亲哑口无言,一脸无知的样子。经过一番细谈之后,大娘二姨们便各自回去了。

那阵子的我,除了起床上厕所,别的什么事也干不了。刚住进医院的前几天,头痛的感觉依然那么强烈。无论睡与不睡,都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大概过了三天以后,班主任抽空过来看了我一下,问了我现在的情况。由于班主任当时是教数学的,我表现出很关心学习的样子问道:“班主任,数学上的课程到哪个阶段了。”他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我还真有点蒙。正在上的内容,是我最头疼的部分。完了!这一出院,学习跟不上又得忙活了。

又过了两天,头痛头晕的症状才基本没有了。那时的我才勉强可以下床走一走。我就在想可能休息三四天本来没事的,但是天天这么干躺着,也会给让我躺出毛病了。过了迷迷糊糊的一个星期,尽管头还是很晕,但是已经没有痛感了,我和老妈撒了个谎,说我自己已经完全没感觉了。老妈担心我没完全恢复好,准备先带我回家呆了一天。办理了出院手续,一路上老妈骑着电动车带着我,吹着寒风还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休息了两天之后,由于我缺的课太多了,也只能先回学校了。自从这件事以后,那天早上明明没有人看着我,但我自己来到学校,无形中却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看着我。我知道,我已经有些不安了,我一步一步地走着,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进入了我分别八天的教室。

我喊了句:报告!一瞬间班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瞄着我,不禁看的我有些慌张,仿佛带着一丝嘲笑。然后我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别人坐了,原来班里又重新调了位置。这次我则从正数第二排坐到了倒数第二排。此时的我顿时无语了。又经过长舌嘴的同学的追问后,过了一段时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此时的我,却早已没有住院前那份学习的热情与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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