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说我没有疯了,我自己也不相信。竟然会接受你的邀请,去挑战这么个奇怪的事情。为你的死私营企业建立和管理一座党校,而且不是简单的,不是形势,”何艾文站了起来,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疑惑。也是要给自己下定一种坚定的决心。
方闲道所在的中州方鼎集团以一块城郊的35万平米的现代化高中校区来兑换当前中州市第一高中的校区所在位置。中州市第一高中位处中州市的中心区,校园面积7万多平方米,土地经济价值极高。但7万换35万,这个交换比也是占了极大的便宜。中州方鼎集团拿来兑换的地块虽然属于城郊结合部,却也不是特别偏。有一中这种重点高中在,就会是繁华的地带,更何况在中州方鼎集团的加强式的开发下,成为崛起的XC区是必然的。
更不要说,整个校区建设已经接近完成。33万平方米的区块让整个第一高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都布局的极为合理。初高中和国际交流分校三个校区完全隔离,图书馆,实验楼,室内室外的各种体育锻炼设施,大礼堂和社团活动楼,除了国际交流校的特殊设施,其余都是双份的,初高中各用各的。在这么大的土地面积上,怎么建都是合理的,停车场位就1.2万平方米,还有高高的双层铁栅栏院墙和密布的监控体系,监狱也不过如此。
何艾文对此不感兴趣,中州市第一中学的教师对此更不感兴趣,甚至是厌烦。中州第一中学的赫赫英名是建立在90%的高考大学入学率的基础上的。
强大的应试教育训练集团,要一张书桌立足,放下一块黑板就足够了。明显是参照欧美国际标准还硬拔高了不少,强调素质教育为本的校园设施,让一中的老师们畏惧和别扭。连自己的素质都保证不了的老师,更没信心敢保证高考升学率的基础上,还能玩的转——所谓的素质教育。
更加奇怪的是,中州方鼎集团拿下中州市第一高中在市区内的土地,不是为了商业开发,而是要搞成最大的群众党校,建立一个面向公众开放的学习和自学课堂,开放的群众运动场地,还有运动场馆。
至于怎么搞,方闲道也不知道,所以要先聘任一个有经验的校长,然后在研究怎么搞。思路方向对了,其他可以慢慢来,水到了自然渠成。
“为什么要搞这个。我也是自问无出路,才决定尝试的搞一搞的。
哥谭为什么会有探长,蝙蝠侠,小丑。
思想和舆论阵地,你不去占领,就会有别的东西去占领。你觉得每天在店铺门口软软的跳舞,学狗爬,在大街上跪着扇自己嘴巴,为了磨练脸皮,在大街上各种秀下陷,是好玩还是可笑。
这的确有用是在当乞丐,小偷,骗子的时候有用。
脑子进水了的SB消费者,大企业才会同这样的逗逼合作。
把坚韧,百折不挠,追求工作极限性完美品质和不要脸,死缠烂打弄混了的企业能长久?连起码荣誉感,自尊感都没有的企业,今天不要脸的做这事,明天有奶便是娘,坑你也是一样。
毫无廉耻就是毫无信用和信任。
优秀的团队可以用钱建立起来,优秀的成员也可亿用钱拉来,但是把他们捏合在一起发挥出应用的作用,是钱做不到。
不要说像《亿万》电视剧里那样优秀的心理大师。就是专业的心理医师我们都没有,更不要说能够信任的心理专家,都是一群封建迷信的残余份子。
与其找这样的人来,不如我自己重建,建立符合中国人习惯的,学校模式的心理培养基地。当然这个基地不止是洗脑——让我自己公司的队伍的人员脑袋清醒,整合团队,形成战斗力。也要洗洗整个中州市的市民,卖出去我的产品。”
方闲道看着何艾文,“所以我需要你这样优秀的校长,小培训班好搞,这么大的体系不好做。”
“仅仅凭借着一部电视剧,你就下定如此决心,这也太轻率了。我没有信心——对你这种说好了是创意,说白了就是无脑瞎转,抓根稻草当救命绳的举动和决策。”何艾文
“政委在,队伍就不乱。
打仗拼的是技术,没战争技术肯定先输一半。但是不怕牺牲,克己奉公,坚持三大注意八项纪律,过雪山草地,还不掉队,队伍还没有垮掉和散掉,拼的就是思想政治工作。
短则3~5个月,长的3~5年的持久鏖战对峙,队伍要是先垮了,光有技术有什么用。维持团队、维持士气、维持信心,是胜利的另外一半必然因素。
我这里堆积的是几百万,几千万的人民币,竞争对手也是一样的。天生之恶,无穷多的钱,这么多钱堆积在一起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至少我是从不觉得,没有不烫手,不费力就赚到的钱。
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不要说竞争从来无休止的,打败当下一个对手,前面还会有一个对手,没有了对手,还有时代变革的淘汰。
只有死亡和死掉才是安宁的,不用去继续赚钱了。
这就是大型企业集团围绕着钱的战争,最麻烦,最恐怖的,永无休止的战争地带的特质。你觉得维持这样一场无休止的战争,怎么会不疲劳,困倦,懈怠,一旦如此就是永远的长眠。在做大做强之前,倒下去的人会总结很多的原因,却从来不会总结到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是不是正确这件事。“
方闲道感叹道。
”正确理想信念?对崇拜金钱,习惯用金钱开路的商人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笑话吧,你自己不也承认你是为钱而战。”何艾文反驳道
“能用钱打开的市场局面,只能说明我弱小的,需要祈求别人的公平。这已经是走在失败的都上。“方闲道不同意何艾文的说法。
”你从不行贿?”何艾文问方闲道。
“公平交易,更合理的出价,对有贡献的人信守承诺,并不叫做行贿。”方闲道看着何艾文更进一步的解释道,“他对我的生意的贡献,我必须予以回报。——按照约定予以回报。他或者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愿意冒风险也知道风险,道德的、法律的、社会舆论的,或者更危险的来自被我抓住把柄要挟的。这就是交易,行贿也是交易。
但我并不行贿。那会削弱我们,让我们软弱、沉迷而不知警惕。在遇到危局时候不知所错,没有任何自卫能力。我和我的集团也很少,不会在朋友的之外的地方去做冒险的事情。
合作,长久的合作,牢固的共同利益基础,让我的集团和每一个合作方都双赢的互利下去。”
何艾文注视着方闲道,想明白了一件事,给钱少叫做行贿,给钱多就叫做合作。方闲道这里偷换的概念,但是钱多的让人到感觉到了尊重和伙伴关系,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压力。
“我不信任你,也不认同。而你的这个开价,我是无法拒绝的,2500万的信任关系,实在是危险。
用钱开路,代表不代表你的脆弱,胆怯。”
方闲道伸出了自己的手,“是的,我现在脆弱和胆怯,我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可忠诚、信任也可以主宰我的生死。在忠诚面前,我承认我的弱小。
这就是现实,很现实的现实。钱是流动性的,趋利避害的。用金钱凝固起来的大厦让人畏惧,可一旦风向不对,倒掉的更快。更不要说金钱孕育的风险和罪恶。
我需要重聚信念,这个城市也是如此。
资本和商品也有信念,非此即彼。
疑无出路的时候,不是钱的问题,而就是没什么出路。不换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