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泪刚说完,就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就见一匹马正横冲直撞的飞向她们。
周围的百姓纷纷被撞开,受伤摔倒的比比皆是,而此时若只有自己一人,定是能躲开的。
可再加上这丫头,她便只剩下五层的把握,她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
情急之下,紫泪只能运起内力,全力击向那匹疾驰的汗血宝马。
樊离心闻言快速反应过来,想要转身跑开,可没有内力,终究是来不及的,眼看就要撞上了,可她却冷静异常,因为她相信紫泪,她会护她周全。
“嘭!”
果不其然,当她转头就看到了,一匹骏马,重重地撞向了一旁的货摊和石壁,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鸣,骑马的女子亦顺势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哼!还真是,不堪一击啊!走吧!”
樊离心冷漠开口,扶着紫泪离开。在她看来,敢伤她们,这已经算是轻的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纱帽下的紫泪额头,已冒着一层层的冷汗,唇色煞白,憔悴的可怕。
见她们离开,幸灾乐祸的百姓也渐渐散开,没人去理会地上的女子,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麻烦,不招惹麻烦才是明智之举。
是夜,苏城的一家客栈二楼,一间厢房内,樊离心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她身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面无表情。
今日是毒发的日子,此时她正在努力掌控身上的内力,让它们涌向心口,借此来压制噬心散的毒性。
此过程极其漫长且煎熬,但都好过毒发时所需承受的百倍有余。
那种噬心之痛,若是常人,只怕早已痛不欲生、自行了结了,而她樊离心却整整承受了五年。
因为在这五年里她还有唯一的信念,那便是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报仇。
而与她有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厢房内,紫泪亦是正在运功疗伤。
“暗七。”
约莫一炷香后,紫泪暂且压下内伤,冷清的声音就响起了,只见一黑衣男子迅速闪进房来,单膝跪地,谨慎开口。
“小姐,有何吩咐?”
“少主如何了?”
“禀小姐,少主一切如常!”
“嗯,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男子刚准备退下,却又被紫泪叫住。
“慢着,我的伤,不能让少主知道,明白?”
“属下明白!”
暗七知道小姐也是为了少主好,他定然会守口如瓶。
屋外初秋的星空,经过了暴雨的洗礼,使夜有一种格外澄澈、干净的黑,那星星如暗夜中的精灵般灵动、可爱,那柔和的风透着丝丝凉意,温柔的如母亲般拂过大地。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苏城一处别院内,宫子珏立与窗前,眼神放空,独自望着这无边的夜。
听着手下的禀报,无情冷笑,千家?
“从何而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寂静,宫子珏挑眉,眼神骤冷了下来,没查到?
“下去吧!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主子,那女子可还留?”
“留着吧!会有用的。”
男子笑的魅惑众生,可这样的人却浑身是毒,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是!”
暗卫子青应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