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一片官兵直接压了过来。估计是他们听说我们会些功夫。所以带了不少人。而且我们在这雅间里空间狭小,也没法展开反击。杰克大喊:“从窗户走。”说完我探身准备从窗户跳下,结果头刚伸出去我就愣住了。
下面黑压压一片官兵,从街头到街尾都占满了。杰克着急的说:“跳啊,怕个毛啊。”我扭头说:“尼玛,这跳下去就成筛子了,全是拿着长枪的兵丁。”这时候身后的一片兵丁也涌了上来。杰克打倒了几个后也招架不过来了。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不一会我们三个就都被一堆人给摁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那将军说道:“绑好了,带走。”我们三个就跟木乃伊一样被绑了起来,说五花大绑都是对那些绑我们的人的侮辱。我们仨被扔到一个车上后就开始一路颠簸。因为嘴里都塞着东西,我们也没法交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被从车上拖了下来。我看这是一个墙很高的院子,等我们被拖进去后,我看到那门上写着俩字天牢。我们被带到牢房里后又走了很长一段后被仍在一块空旷的地上,我环绕四周看了一下,全是人。正前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一身官服满脸横肉的人。
那人说:“松绑。上枷。”然后我们被松绑后在手上脚上都锁上了大铁镣铐,手上脚上的镣铐都带跟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还绑着两个足球大小的铁球。
那满脸横肉的官说:“尔等几人今天犯下何事?从实招来。如有出入。棍棒伺候。”杰克怒道:“狗官,你为何绑老子,你到是说和缘由。”
横肉官说:“你还问我?不老实。打。”说着两个兵丁一个拖着一条长凳,一个握着一根双头包铁的棍子就走了上来。把杰克恩在长凳上开始一下一下的打他屁股。
打了大约五下左右我就看到杰克的裤子已经鲜红一片了。但是杰克一声没坑。打到十下的时候横肉官喊停,慢条斯理的看着我说:“你说,我要听到和他一样的答案。你的下场就是他那样。”我也怒道:“老子是朝廷命官,你有何权利绑我?”
横肉官眉毛抬了抬说:“哦?报上姓名,官职。”我怒道:“老子是先皇亲封的骑都尉。名叫佟强。”横肉官对旁边的站着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那人转身离去。不一会回来后和横肉官耳语了几句后面色缓和了下来。
语气稍微问了一点说:”哦,是佟将军啊,但是你是都尉也没辙。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平民,纵火烧楼。身为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我怒道:”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大人放火。再说了,你缺心眼啊。你特么打完人放完火还在隔壁庆祝啊。“
横肉官听我说完好像感觉也有理。就对我说:”佟都尉你先别急。我们是有目击证人的,而且是洛阳楼老板带人过来报官的。并且他们身上都有伤,这你如何解释。你不会说他们是自己把自己打伤,然后点了自己的酒楼后过来报案的吧。”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想了想说:“我们没有打人,而且更没有烧他酒楼。你只听他一面之词就把我们绑了,而且还打了我们的人。这样我要上报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吧。你都没有审,就把我们定罪为元凶?”
横肉官笑了笑说:“人家和你无冤无仇,那为何要指认你们。而且他们报官说的形象穿着和抓到你们的时候都一样。这样难道还是巧合?”我无言以对。横肉官说:”你就不要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赶紧画押吧。看在你我都同朝为官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我怒道:”画你妹。老子没做。“
横肉官有些不耐烦了,脸上的横肉有些微微颤抖说:”姓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说:”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了是吧。?“横肉官把手里的三张纸仍在大堂地上说:”给他们画押。“然后五六个人把我们摁住,把我手抓住在红泥里一摁,又在纸上一摁。我们三个人就被画押了。
看我们三个画押完成后横肉官说:”佟强等三人打人在先,放火在后。烧伤烧死数十条人命,今以认罪,对所有罪证供认不讳。特判三人三日之后处以绞刑。压下去吧。“我们三个骂着街就被拖下去了。
我们三个被各自拖进了重刑犯的单间里。我坐靠在那潮湿阴冷的墙上,抬着头,看着唯一能看到天的小窗户心想,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个乱世里居然是死在里监狱。我想过我可能死在战场,死在敌人下得酒水里,或者被流失击中死在街头,哪怕是特么死在了妓院里,我都没想到我会死在监狱。
现在想什么都没求用了,就算有人想来救我们,估计都不知道我们在哪。这时候我听到旁边的牢房有人说:”仲悠,你在隔壁?“
我听到后说:”谁?苍优?“苍优嗯了一下说:”现在怎么办?“我无奈的说:“我也没辙了,杰克在哪?”苍优说:“杰克在我右边的单间。他刚对我说他还好,死不了。”
我说:“哎,这回咱们仨算是归位了。”苍优焦急的说:“老葛不是还在外面吗?他肯定会找援兵救咱们的。”我说:“我也想过,但是他都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们被谁抓了,他看到没看到都不知道呢。”
苍优也叹了一口气说:”哎~对了,你不是有单独联系老葛的办法吗?”我说:“我全身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现在也没办法了。我得需要那个哨才行。”苍优叹了一口气后也不说话了。
在这压抑的地方,连我都不想说话了,更别说他们俩了,在这待了两天,我唯一干的事情就是盯着那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看着。
第三天凌晨的时候横肉官带着两个小兵溜达到我的牢房门口。一个小兵从一笸箩里拿出一碗米饭,饭的上面有一片足有一指厚的大五花肉,筷子穿过肥肉插在米饭上。小兵给我把饭递了进来,放在地上。
横肉官说:“吃吧,吃饱了好上路。”我慢悠悠的走过去,看了一下地上的碗,我把插在饭里的筷子拔了出来,整齐的放在了碗的旁边说:“老子不吃肥肉。”说完走回角落里坐了下来。
横肉官看了一眼我放下的筷子说:“死前给你个明白。你们三个是何太后钦点的重犯。“我头也没抬的说:”我早想到了。”我这三天闲的没得干,就在来回想,我们就打了他们一顿,就算他们有势力,大不了打我们一顿,再要点钱。何必要拖关系把我们弄死呢,而且一句要钱的话都没有。
横肉官点点头说:“看你也是聪明人,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何皇后。哎。”说完转身走到苍优那边去了。
只听哗啦一声,不看也知道。苍优把他的最后一顿给摔了。横肉官哼了一声后把饭给杰克放下后就出去了。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走了进来,把我们三个带了出去。因为我们一人带俩铁球走的很慢,我路上无聊的问身后的苍优说:“后悔吗?”苍优哼了一声说:“后悔。”
我问他:”你后悔啥啊?“苍优说:”后悔当时没把他们都宰了。“身后的杰克哈哈的笑着说:”对,对,对。“
我和他俩说:”都是我连累的你俩,要不是我,你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杰克说:”是兄弟就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早死在海上了。我只是没机会报答你了。“苍优也说:”是呀,没机会报答你了。不是你,我早死了。“我强忍着没流出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说:”挺好,咱仨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伴。“他们俩恩了一声后我们三个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长廊里哗哗的铁链声。
我们三个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带我们出来的官兵说:”交人。“外面的官兵说:”接人。”之后再无对话,外面的人把我们三个送上囚车,开往闹市。
在囚车上还真是难受啊,站也站不起来,蹲也蹲不下。就那么架着,脑袋还在上面卡着。这特么是谁设计的,真够贱的。
晃晃荡荡的走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个从囚车下来后都是一脸的轻松。三个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起来。
我说:“这车坐的真难受。”杰克答道:“是呀,早知道申请走着来了。”我故意想表现的轻松一些,也让他们看着不那么还怕。
不是裤子肥大挡住了我一直发抖的双腿,估计我早就被他们看出来了。我们三个被推到一个木头搭建的太子上,上面有三个绞刑台。每个绞刑台上的绳子足有鸡蛋粗细。这特么勒着肯定特别带劲。
我们三个被大粗麻绳套住脖子后,监斩官看了看太阳。然后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小兵走过来问我们三个:“大人问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或者临终要求没有?”
杰克说:“哪特么那么多废话,来吧。”苍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这时候看着台下黑压压的群众,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绳子才真有了走到尽头的惊悚感,我想尽量保持的镇定一点。那么多人看着,反正也快死了,不能让人再看笑话吧。然后大声的喊:“封建社会害死人那。”
旁边的杰克和苍优看着我,没听懂的样子。他们估计也以为我是吓得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对他俩说:“这帮孙子们,成天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也没个劫法场的。你看下面这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着就来气。MLGBD。“杰克被我的话逗乐了,笑了起来。旁边那个小兵看我们仨也没个搭理他的,就跑回去复命了。
监斩官点点头后又看了看太阳。大声说:”时辰到,行刑。“他刚说完,只见旁边的人一踹我们脚下的板子,轰隆一声,然后我整个人就被挂在了空中。这向下坠的力道来的太突然了,绳子勒在脖子上一下我眼前就一片空白,满眼的金星。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而且还缀着两个铁球,我连摇摆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被直挺挺的扽直了。我被勒的感觉眼睛都快弹出来了,眼泪鼻涕口水不住的往出喷,嘴里已经开始吐沫子了。脖子上的感觉尤为强烈,想咳嗽,但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至极。胸腔起伏,肺叶被压缩难受无比。我真想现在有个人赶紧射过来一箭把我解决了,这上吊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正在那扑腾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向他们。忽然发现旁边他们俩没了。我正在惊讶的时候我身子一坠也下去了。一屁股做在铁球上,差点没把蛋蛋搁碎了。我边咳嗽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里全是泪水,只能模糊的看到外面已经乱成一团。这时候嘈杂的声音才进入我的耳朵。
忽然我被一人拽起来,另一人拔出宝剑在铁链子上一砍。然后两人连拉带拽的就把我拖了出去。我眼里全是沙子和眼泪。也看不清救我的是谁,我只能大喊:”还有两个,还有两个。“
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知道拉。有人去救他们。“然后旁边一个女声道:”哎,这刚多久没见,就变死刑犯了。您还真有追求啊。啊哈哈。“我一听大喊道:”大爷的,谁用你救了,给老子放回去。老子在上面玩的挺好。“
一个阴柔的男声说:”你就不能回去再说,他都成什么样了,你还招他?“另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说:“哈哈哈,看到仲悠哥还能斗嘴,那肯定是没什么事了。”
阴柔的男声说:”快,把仲悠放在马车上,你先带他走。我们把追兵引开,一会到指定地点汇合。“说完后两人就跑了。
只听那女声喊:”驾“在马车上颠来颠去我吼道:”敢不敢先给我把手铐解开。我这一脸鼻涕眼泪的难受死了。“车上的一个人慢条斯理的说:”连长啊,你稍等。我正在研究你的手铐。马上就打开了。“我怒道:”马有才,你个王八蛋,先给老子把脸擦一下。“马有才说:”老大啊,我正在关键时刻,你不要妨碍我。一会要打不开可不好弄了。“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躺了下去。这一躺不要紧。脸上的口水鼻涕全灌进鼻子里了。我又抬起身怒道:”先给我擦脸。“只听咔吧一声,手上的锁解开了。我的鼻涕也留到嘴里了。
我恶心的赶紧呸呸的吐了起来。拿着旁边的一块布子猛地擦了起来。擦完后把布子仍在了马有才脸上。马有才早知道我会这么做一样,机敏的躲开了。还满脸贱笑的说:”嘿嘿,没打着。“我看着他那一脸贱样,也被他逗乐了。
我问:“你们怎么和他们又混在一起了?”说完指了指前面驾车的那个。马有才说:”这次救您的阵容可谓是空前强大啊。除了咱们连的兄弟外,还有曹大人的亲卫和袁大人的亲卫。最后就是他们这群神秘人了。不得不说,连长,你人缘真好,一呼百应啊。“
我纳闷的说:”你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了拍马屁啊。对了,孟德兄和袁绍的人会来在我意料之中,他们几个是怎么来的?“马有才笑着说:”真是老天爷都眷顾你啊。。。。“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个没完,大概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那天被抓之后葛玄就在旁边看到了全过程。等我们被带走后葛玄就跑到了安置马有才他们的地方。把事和他们一说后他们就立即想动身劫狱,据马有才自己说是他把人摁住了。因为关联太多,所以贸然行事肯定会连累到孟德兄和袁绍的,所以他们也没敢轻举妄动。把这些浮躁的人安顿好了以后葛玄和马有才就跑去袁绍的住处等待他们回来,乐进留守,等待命令。
但是在半路正好碰到了来首都购置彩礼的孙策他们一帮人。孙策他们听说我被抓了,也是特别的躁动,准备劫狱,但是又被周瑜给摁住了。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了袁绍的官邸等待他们回来。
傍晚的时候袁绍和孟德兄俩人才从皇宫出来。听说我被人抓了他们俩也是惊讶不已。孟德兄说:”既然是烧了何皇后干儿子的店,那他干儿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而且今天仲悠刚得罪完何太后,肯定也不可能再去那求什么情了。“
众人都觉孟德兄说的有理,也就没再往这边想了。周瑜说:”既然何皇后那边讲不通,那就先去打听一下他们关在哪了,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袁绍接茬说:”这个事我来办。在洛阳地面上我们家势力还是很大的。“说完他就派人去查了。等人回来后向他并报了我们被压在天牢后都是一惊。
孟德兄说:”怎么会押到那去了?这样的事审问之前肯定应该押在衙门大牢啊。“探子说:”这是何太后的人亲自抓捕的,而且他们三个已经在天牢被审完了,而且画押认罪了。“众人又是一惊。
周瑜问:”什么罪?“探子说:”三人打了店主,而且纵火烧楼,造成多人死亡和手上。判了个绞刑,三天以后执行。在中街广场。“
袁绍说:”派人先去打点一下,省的他们再受皮肉之苦。“探子恩了一声后就下去了。我说怎么这三天这么安稳的就过来了。原来是都被袁绍打点过了。
周瑜想了想说:“既然已经定罪画押,那官方手段在三天内肯定解决不了了。没等咱们找齐证据,他们就已经被杀了。所以,咱们只能硬来了。”
孟德捋了捋胡子说:“恩,看来只能这样了。”周瑜想了想又说:“孟德兄你们这次就不好出面了。如果你们带人去劫法场。那肯定连官都没得做,还得连累家人。这次我们上吧。我们都是江南人士。在洛阳脸比较生。好办事。”孟德兄和袁绍齐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