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内平坦的道路上,辜叹还能追上辜鹤的速度,但是到了山路上两人的距离却越拉越大。辜鹤在前边背着双手悠闲地走着,而辜叹却扛着巨大的斧子在后边艰难的跟着。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维持到了伐木场。当辜叹的一只脚迈进场子的那一刹那间时,他忽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到山上来的次数不下千次,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累,就连昨天自己走上来也没有今天这般感觉。
辜鹤看着他瘫软在地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将扔在辜叹身旁的大斧捡了起来,从腰间抽出昨日的小斧子放到了辜叹旁边,随后转身向远处一颗参天大树走去。辜叹见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话,心里十分的郁闷。自己累成这样父亲竟没有半点关心的话语,自己难道还没有那柄斧子重要么。辜叹越想越生气,拿起身边的斧子便向旁边一棵小树走去。
辜叹来到那棵小树旁边,抡起斧子便向其砍去,可能是用力过猛或者什么原因,斧子砍在树干上反弹的力道震得他手一个没握紧斧子掉在了地上。他用力的甩了甩发麻的手,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父亲依然伐着面前的那棵大树,仿佛没有看见这边的动静似的。他越想越生气,干脆蹲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
辜鹤的工友看见辜叹蹲在这边哭泣,便示意辜鹤看向他这边。辜鹤停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蹲在辜叹旁边安慰他道:“叹儿,怎么了?难道你就这点本事么?你要知道,山外面厉害的人很多,难道到时候你也要像这个样子一样蹲在地上哭鼻子么?”
辜叹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心里明白父亲刚才所说的道理,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他这个时候非常渴望得到父母的安慰。辜鹤笑着摸了摸辜叹的头发说道:“你如果连棵小树都无法砍倒,那你还怎么保护村子,保护我跟你的母亲呢?”
辜叹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从地上重新拾起自己的斧子向刚才那棵小树砍去。辜鹤看儿子似是想通了自己的话,便笑了笑后向自己刚才的地方走去。
落日的余晖照在山林中,辜鹤拉着辜叹的小手向山下走去。但这次却是辜鹤肩膀上扛着那柄斧子,小斧子则插在辜鹤的背后的腰带上。辜叹跟在父亲的身旁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晚饭过后,辜鹤从柴堆处捡起一块木条随意的挥了几下。随后便将辜叹喊叫了出来。待辜叹从屋内走到辜鹤的跟前,辜鹤说道:“叹儿,现在上床还为时尚早,爹爹今天不是说要教你武功么?咱们以后每天就这个时间学习,早晨的时间由你目前教你其他的可好?”
辜叹一听辜鹤说现在教他武功,瞬间便来了精神。急忙回屋内将早上辜鹤给他的木尺拿了出来。正当他欲脱去腿上的铁片绑腿时,辜鹤喊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以脱下来。辜叹见自己的父亲摇头便只好做罢。、
辜鹤对辜叹说道:“叹儿,我先给你演示一遍‘破龙尺’,你先看看,待会我便一点一点的教你,看好了!”说罢辜鹤便一挥木条舞动了起来。只见一根短小的木条在辜鹤的手中龙飞凤舞般的上下翻飞,好似与手臂长在一起。一会前指,一会画圆上挑等等,看得人好不眼花缭乱。伴随着辜鹤那奇怪的身法,只见辜鹤在地上看似到处无规则乱扭,实际上懂的人一看便知道辜鹤这是按照太极八卦阵的规律演化而来的身法。
待辜鹤收住架势站稳后,走到辜叹面前问道:“叹儿,可看清楚了?”
辜叹怯怯回答道:“父亲,我没记住。”
辜鹤笑了笑说道:“无碍无碍,来,为父一招一式的教于你。”
辜叹点了点头算作回答。辜鹤手把着辜叹的手开始传授起来,实不知这一切全被站在门口挑起门帘一个小角的端木杉看在了眼里,端木杉见辜鹤手把手教起了辜叹时将门帘放了下来。院内只留辜鹤父子二人还在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