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去哪里呢?”
昨天,己方军队溃败,王总旗当场阵亡,认识的同僚几乎全部战死。红棉自己逃入野地,也被马贼一路追杀。好在入夜后一场大雨,让她捡回了性命。
大雨淋湿了红棉的衣服,寒意入骨。
“现在还有谁,能帮我救出母亲和姐姐,帮我报仇?”
红棉蜷缩在野地里,哭泣了一会,突然想起了师父张嫣。
张嫣半夜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红棉身上带着血迹,整个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脸色煞白。
“发生什么事了?”张嫣扶住红棉,向她体内度入一股真气,帮她驱寒宁神。
“师父,我母亲和姐姐被闻香教绑架了,王总旗的大军也溃败了……”红棉扑进张嫣怀里,伏在她肩上哭了起来。
张嫣将她扶到自己房间,海棠连忙煮了一壶暖茶,过了许久,才弄清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办?”红棉哭着问道。
王总旗出兵就是为了帮红棉救回母亲和姐姐。现在军队全军覆没,只有自己一个人逃生。红棉心里已经把责任放在自己身上。
更重要的是,连王总旗的大军都败了,救回家人似乎完全没有了希望。
“你们去进攻弥勒寺,到底遇到了多少敌人,具体是怎么败的?”弥勒寺这个地方,对张嫣和海棠也有着深刻的印象。
红棉擦着泪水,讲了整个战斗的过程。
“所以说,其实敌人的数量也就是几十个人,官军是中了诱敌之计,才败得这么惨。”
张嫣想起和闻香教的仇恨,目光一动。
“这些闻香教徒大胜之后,守卫必定松懈。我们连夜出发,在凌晨时突然发动袭击,必定可以取胜。”
红棉惊讶得张开了嘴:“师父,你是说我们三个人去突袭敌人?”
张嫣点头道:“这是敌人最虚弱的一刻。等到明天,敌人大破官兵的消息传开,周围的土匪马贼必定纷纷归附,以后只会更难攻打了。”
听了张嫣的分析,海棠和红棉都觉得很对。她们两个人都和闻香教有深仇大恨,当即行礼道:“我们都听师父的!”
在弥勒寺中,闻香教徒陷入了狂欢。
按照赵旺的计策,他们一战击溃了朝廷的驻军。现在整个祥符县内,已经没有可以对抗他们的武装力量。
现在县城里,还有赵长春和赵霜灵等人带领的飞贼做内应。明天若是趁势攻城,里应外合下,县城也有望打下。
参与闻香教的,大都是土匪马贼。想到攻下县城后,可以洗掠里面的财富美女,很多人都两眼发赤,喘着粗气。
此刻在弥勒寺里,除了胡冰和秦紫萱外,还有山贼们之前虏获的不少女子。但是论起相貌,还是以秦紫萱为最。
赵旺大胜之下,也有些得意忘形。吃完庆功宴后,他将这些女子全都赶到大厅里,准备开一场无-遮大会。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赵旺举了一下双手,大声道:“兄弟们只要跟着我好好干,自然有酒喝、有肉吃、有美人睡!”
“总兵大人威武!”大殿里几十个教众欢呼捧场。
“兄弟们放心,赵某人是个乐于分享的人!今晚这些女子,随便供大家玩耍!”
秦紫萱被捆在火堆旁,涨红着脸,无助地挣扎着。
“难道要被这些人凌-辱吗?”秦紫萱心中一阵悲痛。
“先喂她们喝些符水,一会玩起来更加尽兴!”就有闻香教徒拿起一碗碗的符水,掰开这些女人的嘴,强灌下去。
秦紫萱呛得咳嗽了两声,没过多久,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迅速散布到全身,既舒服又难受,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殿里的女人,都发出了羞耻的哀-鸣。周围的弥勒教徒兴奋地包围上来,开始对她们上下其手。
赵旺大步上前,一把撕裂秦紫萱的衣衫,将她按到在地,狞笑着压了上去。
“啊……”秦紫萱不可遏止地从喉咙里迸发出一声长长地惨呼,身体疯狂地抖动着,泪水在一瞬间打湿了整张美丽的脸蛋。
周围的闻香教徒们,也纷纷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整个弥勒寺中,充斥了惨叫和狞笑声。
在夜色的笼罩下,张嫣、海棠、红棉三个人,慢慢地靠近了弥勒寺。
寺外已经没有了值夜巡查的人。所有人都跑去大殿里,参加那无-遮大会。站着寺外,也可以看到里面的火光,听到喧闹的声音。
“海棠,你带上弓箭上墙,一会看到出殿的,立刻射杀。”
“红棉,你跟着我,帮我指认贼首!”
分派之后,张嫣拔出长剑,蹑足向大殿接近。红棉跟在她的身后,咬紧了牙关,她已经分辨出了姐姐的惨叫声。
走到殿门口,张嫣已经看到了大殿内的凄惨景象。红棉在她身旁,立刻指认出最中间正在凌-辱紫萱的,就是贼首赵旺!
张嫣运足力气,飞手掷出了掌中长剑。长剑带着凌厉的呼啸,直射赵旺的后背!
赵旺的武技也颇了得。在长剑及体前,硬生生向旁边侧了侧身。长剑从他的肩头射入,贯体而出,将他钉在地上。
“不好!有敌袭!”短暂的宁静后,殿内顿时大乱,立刻就有许多教徒惊慌大喊了起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推开身下的女人,去寻找丢在旁边的刀剑。
张嫣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径直向大殿中央杀去。沿路随手出剑,每剑必杀一人,红棉跟在后面大砍大杀,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赵旺被长剑钉在地上,一时爬不起身来,只是怒喝着:“只有两个女人,慌什么!围杀她们!”
周围的闻香教徒来不及穿上衣服,先捡起武器,乱哄哄地向张嫣围杀过去。
张嫣剑光如电,款步向前,根本没有人能够近身。凡是试图阻挡她的闻香教众,全都鲜血淋漓的倒地身亡。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斩杀十几人。顿时,周围的敌人士气濒临崩溃,再没有人敢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