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驱散了昨夜仅剩的黑暗。
李家村,李铁匠家夫妻二人坐在破旧的餐桌旁等待儿子洗漱完毕一起吃饭。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除了汤中有只昨日宰杀的老母鸡,再无荤腥。对于这家人来说这已是这些年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餐。
“年儿,今日你12岁,等会儿要去李氏宗祠举行童子礼,切不可贪玩误了时辰”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甚至衣服和裤子上还打着几个大补丁的妇女正是年儿的母亲,一心只为相夫教子而操劳的乡下妇女。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定不会贪玩儿而误了时辰!”年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看着母亲。
“咱们家年儿真是长大了!再过几年便是戴冠之年,年儿就要娶妻生子,抱儿子了,咱们也能抱抱孙子,哈哈。我看夏家的姑娘夏静言就不错,人又美,又孝顺,你俩也合得来,我看啊,过两天我和你母亲去夏家帮你说说亲,儿媳还是早定的好,免得跑了,哈哈哈。“李铁匠看着年儿大笑起来,越看越是开心。
为了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日日夜夜打铁谋生,才年过三旬便以有了丝丝银发。对于李铁匠来说,只要儿子快乐长大,不愁吃,不愁穿,再苦再累,又有何妨?
“父亲说什么呢,年儿还小,娶妻生子抱孙子现在对年儿来说想都没想过呢,现在年儿只想呆在父亲母亲身边,帮母亲烧饭,洗菜,刷碗,浇地,再帮父亲打铁,捶背,再帮。。”年儿一想到可以帮父母高兴的一股劲儿就说了所有的工作,还在那儿傻笑着想还能帮哪儿。
“别帮了,再帮,我和你母亲就已经可以在家养老了,咱们还想再活几年呢。关于你帮你定亲这事还是早些定了”李铁匠清楚自己家的条件,婚事这些事对于他们来说,越早定越好。
“父亲!再说这个我就不吃饭!”年儿的脸颊害羞红了起来,他和是夏静言青梅竹马,两家长辈也都是看着他们长大,对于他们两,只是嘴上没说定亲,心里都清楚什么时候定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怕时间久了夏家不同意。
”好了年儿,不说这个了,快过来吃饭吧,我炖了只老母鸡,再不吃可要凉了。“看着脸红的年儿,年儿的母亲忍不住笑着打断这对父子。
”哈哈,我都忘了,难怪一直都有问道香味。“看到瓦罐里的老母鸡年儿开心极了。
”好香啊,母亲。“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哈哈,父亲,鸡屁股给你,鸡腿给母亲。“
”嘿!你这小鬼头。“李铁匠假装生气的样子要揍年儿。
”孩儿知错,父亲饶命!哈哈。“
笑语声似乎响彻了这天地,嘲讽着那些自诩高高在上的人,又或许也是一些人想誓死守护的羁绊。在多年以后,这样的笑声是否真会像传说中的预言那样,会永恒。
”母亲,孩儿去宗祠了。”
”嗯,帮父母向老族长问声好,午时记得回来吃午饭。“看着转眼间长大了的孩子,年儿的母亲无时无刻眼神不充满欣慰。
“孩儿谨记。”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逗得母亲又笑了。
“好了,去吧。”
”嗯!“
看着年儿离去的背影,年儿的母亲微微一笑,便转身回了厨房。
”年儿你来的真慢,族长爷爷都在宗祠等了快一炷香半了。“
”静言!你怎么来了?“年儿被这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今日是年儿的童子礼,所以我便早早的在这等候了,嘿嘿。“静言笑起来很好看,她的脸蛋鼓鼓的,红红的,就象刚刚开放的桃花。修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蓝色的纯洁的大眼睛。白嫩而红嫩的小脸,秀美的小鼻子。一张樱桃小嘴,笑的时候,嘴角边绽出两个酒窝,花一样美。淡黑色垂直柔软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看就知道长大后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
“小傻瓜。”年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自己来慢了对不起眼前的的少女。直到后来他才明白,然来这就是爱。
“静言才不傻呢,年儿傻,年儿最傻了。哼。”静言嘟着嘴,娇哼一声,扭头不理了。
“别生气了,静言,乖,别生气了啊。”年儿上前轻轻的抱着夏静言,小声在耳边哄着。
“嗯,静言最乖,不会生气了,你要是在不去宗祠,族长爷爷可就要生气了。”
“哈哈,你看我都给忘的,我去啦,在这里等着我哦。”
“嗯,去吧。”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年儿走在宗祠的台阶上,一切都那么自然,然而,他们头顶上的天却不平静。
“云中子,你可知罪?”一位骑在狮子身上,手拿如意的男人看着前方正在遁行的云中子质问道。
“呵,可笑,老夫向来磊落,哪像尔等小人,人面兽心,呵,想杀老夫你这秃驴够格吗?文殊!”云中子他委屈阿!他传个道招谁惹谁了?刚出道场就被眼前的文殊追杀,还质问错没错。。。
“你找死!”
宗祠内,李家族长正在和年儿祭拜先祖,请求赐名。
“古书有云:天地大道,浩瀚无际。我给你便取字‘浩’吧,以后你便叫‘李浩年’”老族长看着李浩年,眯着眼笑着。
“多谢族长赐名。嘿嘿”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李浩年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大概是因为老族长也是看着李浩年长大的人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