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手流血了!”身旁的大宫女眼尖,一下便发现了长孙扶摇受伤的手掌。
于是,连忙吩咐下头的人,道“冬青,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请什么太医?”长孙扶摇瞟了一眼身旁的暮秋,道“那些贱/人前脚才刚刚离开,你便要去将太医请来!是想让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本宫今儿个被她们如何欺负吗!”
“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担心娘娘的伤势,一时来不及多想。”暮秋见长孙扶摇语气如此凌厉,连忙跪下磕头“娘娘既不想请太医,不如让奴婢为娘娘上药吧。”
说罢,她连忙给冬青使了个眼色。随后,跪着挪动了膝盖,靠近长孙扶摇“今儿个宸妃和林嫔等人,的确是出格了。
可是无论她们再如何过分,娘娘也不能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啊。您这般样子若让皇上看见了,岂不是得让皇上心疼吗?”
“心疼?”长孙扶摇自嘲地笑了笑“泽言哥哥若是心疼本宫,又怎会将别的女子带到了养心殿里呢?
本宫都派人去请他了,他非但不来凤仪宫,还留在了偏殿整整一宿!
也难怪,今儿个这些贱/人会如此奚落本宫!呵……若换作是往常,本宫倒要看看谁敢!”
“娘娘多心了”暮秋一边给长孙扶摇清理伤口,一边哭着安慰道“娘娘与皇上自小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在身。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情分,从来都跟旁人不同。
皇上待娘娘的话,奴婢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连宸妃她们,也都知晓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如若不然,她们怎会一抓住机会便给娘娘添堵?
为的,还不是让自己痛快一些!给自己多年来遭受冷落的心,寻得一些安慰?”
长孙扶摇听了暮秋的话,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可只要一想起方才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一双眼又布起了层层恨意。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年的情分,本宫了解泽言哥哥的为人。所以,不管他后宫里有多少女人,本宫都能一忍再忍。
可是如今,他居然将外头的女人带到了养心殿里!可想而知,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不同。”
“再不同又如何?”暮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长孙扶摇,道“就算皇上真的对那女子感兴趣,她也不是皇后娘娘。更不是,那个跟皇上青梅竹马的女子啊。
娘娘,您可就放心吧。皇上待您的心思,日月可鉴!以前公主殿下还在的时候,皇上就时常在殿下面前提起娘娘的种种好来。
一个男子,能够如此大方地提起娘娘,又怎会轻易为了旁的女子变心呢?”
长孙扶摇听言,微微一愣。
她任由暮秋包扎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问“暮秋,你倒是许久没提起扶摇了。今日,怎会想起她来?”
暮秋忙活着的手突然一颤,便咬唇道“娘娘恕罪!奴婢以前不敢当着娘娘的面提起公主殿下,是怕娘娘想起往昔的事情,所以难过。
可现在,奴婢瞧着娘娘受了伤,心里当真是疼。便想着,若是公主殿下还在的话,定也会为娘娘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