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那不是我亲手绣的?”段姝凤看了一眼阿醉,意味深长道“那腰带只要赠了出去,便是我亲手所绣。你说对不对,阿醉?”
段姝凤清楚的知道,长孙扶摇对自己太过了解。
如果她真的亲手绣了物件儿当作寿礼,只怕东西才赠出去,便被长孙扶摇猜出了身份。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让阿醉费心最好不过。毕竟,长孙扶摇可从没见过阿醉的针线活。
更何况,阿醉的女红不知比自己的女红好上多少倍。就算要怀疑,也定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阿醉见段姝凤如此自信,不禁笑着点头“是,这腰带,就是殿下彻夜不眠,亲手所绣!”
“嗯”段姝凤点了点头,看着阿醉的眼神,大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赞赏“也不急,反正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既然已经入宫了,又难得没人前来打搅。咱们二人,就在养心殿里吃好喝好。至于凤仪宫那头,且先随着她去吧。”
“是,都听殿下的。”
……
养心殿这头,段姝凤正因昨夜没能歇息,所以在送走长孙泽言后,便沉沉睡去。
而凤仪宫的那一位,却在众妃嫔面前丢尽了脸面。
“皇后娘娘昨儿个夜里是没歇好么?”凤仪宫正殿里,前来晨省的刘良娣看了看长孙扶摇,语气略带关怀“怎么今儿个看着,似乎有些憔悴。”
长孙扶摇听言,心中不免燃起怒火。
可表面上,却又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强装成一副贤惠淑德的模样儿“不过是昨天饮了太多的茶,夜里没歇好罢了,并没什么大碍。”
“原是如此”刘良娣略作惊讶,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身子安康,嫔妾就放心了。
只是以后,皇后娘娘可莫要贪饮才是。茶虽是好东西,但饮多了对睡眠总会有所影响。”
刘良娣是个江南女子,身子娇小长相秀气。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柔,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
这般女子,莫说是男人。就连长孙扶摇,在听到了她的声音后,都不免有些心酥酥。
她转了转凤眼,面带微笑朝刘良娣望去“你倒是有心。”
眼神中明明不咸不淡,可声音却十分平易近人。
坐在下头的林嫔是当今户部尚书之女,因从小就出生在显赫家族,养得了一副直肠子,性子也素来粗暴。
她见不得长孙泽言宠幸进旁人的宫殿,更见不得后宫中的女子,为了能有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机会,便肆意讨好她最讨厌的女人。
于是,只见她嗤笑了一声儿,阴阳怪气道“刘良娣不愧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说起话来不分轻重。
皇后娘娘面色憔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在场坐着的人都知晓闭嘴不提,偏你要与众不同一些。
呵……说到底,也不知你是真的有心,还是缺了心眼。”
林嫔此话一出,惹得刘良娣十分尴尬“林嫔姐姐误会了,嫔妾只是……”
“只是什么?”林嫔虽然知晓在场的人都等着看热闹,但却依旧没有打算住嘴。
她打断了刘良娣的话,径直便道“只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皇后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