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既然没有,那皇兄就答应扶摇嘛,好不好?”段姝凤说着,便开始不断摇晃着长孙泽言的手,撒娇道“好不好嘛……”
长孙泽言见眼前的女子恢复了他所熟悉的俏皮姑娘状,于是不免又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好,扶摇说什么便是什么,皇兄都依你!”
罢了。
许是朕多心了吧。
朕与扶摇将近三年未见,她有些改变也属正常。
更何况,当年的扶摇才十四岁,如今,也将近要有十七了。
小姑娘,终是要长大的。
再者,扶摇历经了生死,又失忆了两年,被别人养着。言行举止,是该沉稳一些的。
莫说是几年未见的扶摇,就算是日日相见的凤儿,不也一样么?
如今的凤儿,跟当年的她,不也有了出入?
……
段姝凤终于,顺利随着长孙泽言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只是一路上,长孙泽言已不如方才轻松。
因长孙扶摇的母妃如今已是太妃娘娘,入住太妃院。段姝凤就算以九公主的身份回宫,也自是不能与刘太妃住在一块的。
加之,段姝凤一早便叮嘱了长孙泽言,切不可将她归来的消息传了出去。于是回宫后,将她安置在何处,便成了长孙泽言极为头疼的事儿。
“皇兄,有心事吗?”段姝凤一时还不能适应单独以九公主的身份,跟长孙泽言呆在一块儿。于是,便主动打破了沉默“若有心事儿,大可告诉扶摇,兴许扶摇能帮得上忙呢?”
“傻丫头,皇兄只是见你平安归来,高兴过头了,哪有什么心事?”
“皇兄不坦诚”段姝凤笑了笑“你啊,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了,还说没有心事儿。”
说罢,她故作轻松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才道“其实皇兄不说,扶摇也知道皇兄在想什么。”
长孙泽言一听,微微有些惊讶“那你倒说说,朕有何心事?”
“皇兄在想,回宫后该如何安置扶摇,对不对?”段姝凤没有客气,而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长孙泽言的担忧“皇兄既答应了扶摇,要暂且压下扶摇回宫的消息,就一定会做到。
可如今姝凤已是后宫之主,放眼整个皇宫,不管将扶摇安置在何处,姝凤都能得到消息。”
“你这丫头,是在说朕畏妻吗?”长孙泽言满眼带笑地瞟了段姝凤一眼,问。
“哪有?扶摇可没说这话。”段姝凤俏皮一笑,便道“只是如今皇兄已是一国之君,您的一言一行都能引起旁人注意。今儿个您随段太傅匆匆出宫的事情,想必早就在皇宫里传开了。
如今,您又带着扶摇回去。相信过不了一会儿,后宫里的娘娘小主们都得急得跳脚!在这般情况下,我的皇嫂又怎能听不到风吹草动?
姝凤与皇兄可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她若听说皇兄带了一个女子回宫,可不得去会上一会么?”
“胡说,凤儿岂是这般心胸狭窄之人?”长孙泽言敲了敲段姝凤的脑袋,假装严厉“她在宫里,从来都不喜与旁人去争去夺。又怎会,因为朕带回了你,就要去寻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