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脚直立,一脚蜷曲倚在墙上,桀骜而不羁。“我哪有和他顶嘴,我分明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何况我明明答对了,他还要让我罚站。要罚就罚你呗,干嘛还要拉上我。”
“你还狡辩!文老师平时挺仁厚的,就是最忌讳早恋。他刚刚问我明显是要试探我们,你干嘛没事找事抢着替我回答!要是你不站起来,就算我答不出老师也不会让我罚站的!”我的脸已经已经由刚刚的绯红变成了通红,不过这是因为气的。
男孩狡黠的笑了笑,脸故意贴近我,“你知不知道有个谚语特别适合形容现在的你?”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抬起头看见男孩离我那么久,脸又不禁绯红起来,连耳朵也不争气的变了色。
男孩眼睛闪过一丝促狭,他的嘴靠近我的耳畔,拉长了调道:“就是——那个——啥——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你!”一掌拍在他手臂上,我毫不留情的结结实实打了他好几下。他佯装被我打的很疼,左躲右避的,嘴边也不闲着:“打是情骂是爱,可我这身子骨消受不起啊……”
我噗的笑出声,噌道:“别乱说话,你以前可不是那么油腔的!”
“有人说,偶尔滑头一下,不失为一种浪漫。”他的脸严肃下来,只是眼里的笑意未尽。
我看着他的脸,目光慢慢清晰。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英气勃勃却又宁静儒雅,他的眼睛很亮,就像黑夜里的星星般,璀璨柔美。我伸手不禁抚摸他的眼,总希望自己也能有那么漂亮的眼睛,可惜,我有点近视,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亮的眸子了吧。
牵起嘴角,我不由的笑出了声。
感觉到身旁有人为我又掖了掖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昏昏沉沉,但心还沉浸在梦里的幸福中。
“璨,梦见你真好。”
额上的手一顿,我又不满的往有温度的地方靠了靠,渐渐再一次失去知觉。
第二天醒来,一切和往常一样,璨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边看今天的早报。我走过去,他听到声音后放下手中的报纸,拉过我坐在他腿上,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先吃早餐,待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我嘟起嘴,从他身上移开,坐在他边上的椅子上。“之前你病了怎么都没告诉我,害我在医院等你来看我,等了那么久都没见着你!”
他笑了笑,嘴角的梨涡和熙温暖:“我重感冒,怕传染给你。你的主治医生说你抵抗力差,体质又不好,容易感染病菌。”
我手下动作一顿,一颗番茄直直的从叉子上滚了下去。
原来,他有去看过我,还向我的主治医生了解过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