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练习合作,辰飞和晶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逐渐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而在二人的合作中,又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各种感受,彼此看对方的眼神也有了很多奇妙而又温馨的变化。
辰飞抽空也会给史云鹏训练和指导,他很欣慰,云鹏进步地很快,对刀法的领悟也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提升,很快不只是单刀,双刀和对花刀都很快学会了。
至于晴玉,看了辰飞写的赋,越看越喜欢,更卖力地训练自己的舞蹈。这天早上,晴玉拿出辰飞写给她的赋,又朗诵了一遍:
筑巢于仙境,金戈马不鸣,潺潺溪水流,芃芃草木竟。
猗傩锦衫罗,翩跹展翠屏,啾啾飞禽羡,呦呦跃兽咛。
珠冠翠环窈窕行,苕华越鸟伴凤娉婷。
雀艳群芳斜霞晚明,翔翅南归宿于枝楟。
邻国兵马兴,硝烟绵延屏,氶民四奔流,血泪连边顷。
宝剑强弓碳生灵,征召儿郎妇孺泣行。
远嫁邻国保境太平,退敌灭贼护国安宁。
孔雀远飞鸣,心留故国永驻真情,使命长,万世颂评。
念完,她又会背了几遍,确定自己能背下来后,就又开始练习了。
2006年12月15日,初赛开始了,学校的老师在广播里通知了报名人员,叫大家晚上7:00来到大礼堂里彩排,辰飞和晶莹自信满满地来到大礼堂,因为来不及准备衣服,所以他们都穿着便装,而其他同学也都差不多如此,晴玉也很快出现了,看到辰飞的表情非常开心,可是看到晶莹时,眼神有点不屑一顾,又似乎想说: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
没过多久,一个秃脑门带着四个老师走了过来,辰飞和晶莹对这个秃脑门太熟悉了,他就是班主任光老师,后面有一位中年女老师,是教他们音乐的杨老师,她对辰飞的音乐才华和晶莹的小提琴技艺印象颇深。至于另外三位老师,辰飞虽然也在学校见到过他们,但并不认识。
光老师对大家讲了几句话,肯定了参赛选手的勇气,宣读了几点规则,参赛选手抽签决定顺序,每位评委老师都各有红白两个牌子,红色表示入围,白色表示淘汰,三个同样的牌子决定去留;并希望大家按照规则比赛。
之后,大家轮流抽签,晴玉抽到了2号,晶莹抽到了8号,各自到老师那儿报顺序备赛了。
很快,抽到1号的选手上场了,他唱了一首《精忠报国》,声音洪亮,强调高亢,一曲唱完,就入围了。接下来就是晴玉,随着音乐响起,她开始翩翩起舞,形体婀娜的她,身姿飘逸柔美,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却难掩她舞姿间的轻盈和神情间的优雅。很汉风的舞蹈表演,却有着孔雀的灵动,随着音乐的高潮到来,她嘴里还背诵着诗词,内容竟是辰飞改好后的赋,更是给舞蹈增色不少,一曲终了,大家都还意犹未尽。
辰飞看得眼都直了,怎么也想不到晴玉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晶莹虽然也震惊于她的表演,但反应还算快,眼睛里有惊异,也有不服气,当他看到惊呆的辰飞时,就用手捅了捅辰飞。这时晴玉对台下鞠躬致谢,大家掌声不断,辰飞和晶莹也跟着鼓掌,掌声中,辰飞听到了晶莹的声音:“到时配合好,不要让大家看扁了。”
晴玉毫无悬念地通过了初试,接下来大家按照顺序上台表演,有相声,小品,歌曲和戏曲,听到笑料,大家也会哄笑一阵,很快就到了辰飞和晶莹上场了。
上场前,辰飞和晶莹小声商量好了。辰飞先上台,在舞台左边大致的黄金分割点上支好古筝后坐好,和舞台右侧幕布后的晶莹相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辰飞开始缓缓地拨动琴弦,动听的音乐从琴弦和指尖响起,晶莹就把小提琴顶在脖子前,做好准备,该她登场时,她拉动着小提琴,缓缓地走向舞台,给人一种未见其人,先闻琴声的感觉,不同于辰飞的弹奏弦乐,她拉奏的琴声非常地悠扬婉转,一出场就赢得了大家的喝彩。这更鼓励了她,她更加放开地表演,带动着辰飞也一起演奏,缓缓地推向了乐曲的高潮。等到小提琴演奏完成,辰飞又用低沉的琴声作为收尾,结束后,辰飞站起来,走到手拿小提琴的晶莹身边,两人一起鞠躬致谢,台下老师先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们的节目也入选了。
台下,辰飞和晶莹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后,晴玉来到辰飞身边,表情得意,满眼欢喜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很得劲。”
辰飞也赞赏地说:“姐也很棒啊。”
晴玉却笑而不答,看到晶莹时,又换成了一脸的不服气,好像非要和她比一比。
之后,其他人也陆续登台表演,也有不少精彩纷呈,到了第12个节目时,史云鹏上场表演起了武术,先是一套大洪拳,拳脚刚劲,气势如虹,阳刚之气十足;表演到一半时,又表演了刀法,刀风犀利,很符合少林刀法的风格,这不仅是他本人修炼的成果,也有辰飞的指导,所以辰飞看得也津津有味,还不时赞许地点头。
云鹏表演完,台下一片掌声,就来到了辰飞和晶莹的身边,不等他开口,辰飞和晶莹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许。他也嘿嘿一笑,很是得意。他的节目也入选了。
很快,节目也表演得差不多了,就在老师要宣布入选结果时,光老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也就几秒的功夫,一个人的黑影出现在了舞台上,因为光线原因,大家看不清台上是谁,只能从身影判断是个梳着长直发的女孩儿,而且身段也不错,她熟练地来到舞台左侧的钢琴旁边,拿出钥匙打开琴锁,并用卫生纸擦拭好凳子,然后调了一下钢琴,如果不是她的这些举动,大家都不知道还有架钢琴在舞台上。
也就这时,光老师客串了一下主持人角色,开口说:“请大家欣赏最后一个节目,钢琴曲《花之舞》。”
台下忍不住一阵小声议论,但光老师并不做任何解释。直到台上的灯都亮起,大家才看清一个漂亮女孩儿的侧脸,长长的秀发遮住了一半的侧脸,露出来的部分显得非常美丽,皮肤水嫩,鼻梁挺直,嘴唇红润,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如果正面看来,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儿。
在大家更大的窸窣声中,她毫不理会,抬手就迅速捋按两遍琴键,动作好像抚摸自己的秀发一样柔顺飘逸。这一下子,大家立马开始惊呼,辰飞和晶莹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他们明白她的功底不浅。
果不其然,随后她的双手像舞动的芭蕾舞者双脚一样,轻盈柔美地在琴键上上下翻飞,一个个悦人耳目,动人心田的音符传入大家的耳朵里,随着她手指的舞动,大家也被带入了乐曲高潮。乐曲结束后,台下掌声雷动。
大家夸台上的女孩儿时,也顺便夸光老师眼光独到,是个活伯乐。之后,光老师上台,对大家的表演给予高度肯定和赞扬,随后宣布了入选的节目名单,并鼓励入围选手再接再厉,劝落选的选手不要气馁。在大家的掌声中,整个初赛的选拔也正式落下帷幕。
这天,辰飞和晶莹都非常开心,他们第一次在这样的舞台上合奏《意难忘》,不仅仅是合作顺利,两个人心与心之间也架起了无形的桥梁,越来越亲密。
三天后下午,这是个周末,这天下午,市十中的学生们上完两节课后,有半个下午的休息和玩耍时间,而且很多老师也回家属院休息一下,他们也同样辛苦啊。
晶莹下课后就回家了,晴玉也到书店去了。辰飞洗完衣服后,就去操场溜达了,操场是个长方形地带,最外层有一些单杠,双杠等基础的锻炼设施,再里一层就是近似椭圆形的400M跑道,跑道里层是足球场,足球场的两边空出来建成了篮球场,操场不大,但是巧妙地设计让各种设施多种排列而井然有序地使用着,对于辰飞来说,他很享受这样悠闲地时光,尤其是在操场的草坪上,可以呼吸熟悉的土地和杂草味道,这让他心情非常舒畅。
就在辰飞溜达到足球场右侧时,右侧篮球场上忽然飞出一只球,照着辰飞的后脑飞来,辰飞感到脑后有风,就向左转身躲开,球才走空,“噗通”一声,砸到地上,辰飞这才看清是只篮球。
“哎,同学,帮帮忙,把球传过来。”一个高个子,板寸头的学生对辰飞说。
辰飞没有言语,捡起球,冲他扔过去,高个子学生接到球后,对着辰飞又扔了过去,辰飞盯着来向自己脑袋的篮球,蹦起来,双手接住,对着他又扔了过去,另一个高个子学生接到后,又对辰飞扔球,如此三次,辰飞在球飞来时,也不用手接,趁球没落地时,飞身一脚踢过去,这一脚球直扑第一次抛球的高个子,“啪”正好飞到他的脸上,他的脸顿时就红了,整个人也捂着脸倒在地上。
瞬间,一群人围着辰飞,找他理论,辰飞正在解释时,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今天谁这么霸道,敢欺负我们班的人啊?”
人群立即分出了个人胡同,一个辰飞熟悉的人出现了,竟然是前些天找晴玉表白的田耀冰。这时的他趾高气扬地像个将军,昂着头似乎比所有人都高半截,看到辰飞就一脸得意地问:“是你啊?上次就是你,这次还是你。”然后他问其他人:“大家说,怎么办啊?”
“揍他,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此时人群中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也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甚至还有人说打死他之类的话,这次辰飞明白了,自己被人设计了,落入了事先被田耀冰布置好的圈套里。
“别急,他可是个人才,会写情诗还会弹琴,可别给他废了。”田耀冰说完,就要示意大家动手了。
“说完了吗?”辰飞看到这儿,就说:“这儿人这么多,你们这么多人,动静一定不小,看来你想出名啊。”
“哟!啥意思啊?现在想求饶了?”田耀冰一脸不屑,但他听出了辰飞的画外音,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误会了,我想换个地方,僻静但是打得开,到时群殴还是单挑,车轮还是对攻,你们说了算。”辰飞回答。
“好,听你的,走,校东边的杨树林,哥几个走着。”田耀冰说着,就带着大家走了。辰飞也不用他们推搡,不紧不慢地走在中间,操场上很多人诧异地看着,不明所以但感觉火药味十足。
10分钟后,辰飞和他们到了地方,在这里虽然是一片树林,树林中心倒是一片草地,10几个人肯定打得开,到地方后,田耀冰说:“小子,跟我抢女人,你自找死路,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错,我是不想你们在全校同学面前丢人。”辰飞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蠢货,攒鸡毛凑掸子,怎么个比法自己说吧,都会是你们自找丢人。”
“你可真狂啊,接招!”说着冲出来一个高个子,对着辰飞就是一脚,辰飞一看他的身手就知道是花架子,凭借人高马大力量大,充当打手,论功夫,只怕他麻布都扎不稳。辰飞就决定用腿赢他,在高个子的腿还差几十公分时,辰飞朝前蹦起来,对着他的腿跟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踢出几米远,就这一脚,干净利落,让大家都一震。
“呀嗬,你还会功夫啊,上次肯定是你把我打晕了。”田耀冰吃惊之余也想起上次自己一拳没打到他,却自己摔晕了,这下才知道,肯定是辰飞趁自己不注意,打了一拳。
这时,有三个大个子一起冲向了辰飞,气势汹汹,辰飞也不敢大意,连忙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