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等她迈脚,身后远远地萧玲珑那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白岁——救命——”
白岁脚一崴差点滑倒,扶住树扭头:“不是吧?”
萧玲珑被劫了,等到白岁跑过去,远远地就看见衣衫不整的萧玲珑蹲在小树下嘤嘤嘤地哭得梨花带泪,白岁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倒抽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快,她就被***了?
“你还好吧?”她蹲下去,小心地问她。
听见白岁的声音,萧玲珑猛然抬头,见到她,她的眼中顿时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的稻草一样,“哇——”地一声委屈地扑进白岁的怀里,伤心地哭起来。
“白岁,他们把我衣服抢走了——”她伤心地嚎啕大哭。
萧玲珑被劫了,劫财没劫色。
萧玲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掳走了,包括她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也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几个人?往哪里去了?”白岁问。
萧玲珑一抽鼻子,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道:“一个人,一只猴,往那边去了。”她说着抬手指向东边。
白岁道:“不怕,我给你追回来,走。”她说着转身追着劫匪离开的方向就走。
萧玲珑跟在她的屁股后,莫名地又开始激动起来,问:“白岁,咱们这算不算就是闯荡江湖啊?”
大小~姐,您这顶多是扑街。
似乎每个深闺小~姐都有一个江湖梦,萧玲珑从小就爱听七侠五义这些豪情江湖故事,而白岁不同,她比谁都清楚这个世上没有英雄,有的,不过是一群逼不得已。
纵观历史,哪一次的百姓起义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哪一次的梁山好汉不是被逼上梁山的?她不想当英雄,也不做英雄梦,只想知道,她从何而来。
洪波湖除妖,听说连天山的仙人也会来,她于是跑出了勤王府,想要去问一问仙人,她从何而来,她的爹娘又是谁?
繁华的梨落镇子里,街上人来人往,赶集的百姓贩卖的小贩,沿街叫喊的小食摊子,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镇子门口,一袭月白华袍的男人骑着马,银色的长发倾斜而下,两鬓的垂发挽成鞭子在后脑勺形成一个弯月,黑色的发带微扬,黑色的腰带上挂着美如凝脂的美玉,一双丹凤眼霸气,薄唇邪肆地微扬,肩膀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猴子。
路人见到他纷纷停下了脚步,惊艳地望着进镇的男人。
他就像高山苍雪皑皑,清冷疏离,如暗夜流水,深不可测,身上是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冷漠。
城中茶楼酒楼众多,他最后却偏偏选了个毫不起眼的凉茶铺子,下了马,悠然入室。
小猴子跳上桌子,脖子上的金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叮当作响,抬头看主人。
他坐下去,冷漠的声音道:“来一壶茶。”
“好勒,客官您稍等。”凉茶铺里老板娘一转身,看见端坐在那的男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脚下一崴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被出来的大汉立即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