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错愕地道:“什么?白岁受伤了?”他说着扭头厉声问紫竹,“紫竹,这是怎么回事?”
紫竹心虚地后退,吓得低头不敢看清虚子,道:“是她技不如人,又不能怪我……”
“你再说一遍。”苏释眼神一冷。
紫竹吓得“扑通”跪在了清虚子面前,哭着道:“师父救我,徒儿一时鬼迷心窍,是我打伤了白岁,师父救我啊——”
清虚子问:“那国色天香又是怎么回事?”
紫竹头低得更加厉害,心虚地道:“是我送给了苏释的……”
“紫竹,你!”清虚子气得发抖。
紫竹抱着他的腿哭起来:“师父,徒儿一时鬼迷心窍,可是苏释要杀我,师父你一定要救我啊……”
清虚子抬头对苏释道:“苏释,这件事我一定会给白岁一个公道,但这里是归元山,容不得你放肆,紫竹有错,为师自然会罚,你先回去,照顾好白岁,明日我再去看她。”
苏释收起手里的剑,阴冷的眼睛冷冷地扫紫竹一眼,转身离开。
归元山被苏释闹了个鸡犬不宁,门中其他弟子闻讯赶往清虚殿,苏释离开了清虚殿,回到土窑里,白岁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走进来的苏释。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来,看见她手里拽着云水衣,问:“喜欢吗?云水衣是西王母用云丝和星河之水锤炼而成的,是上品的宝衣,你武功不如别人,穿在身上防身。”
白岁道:“苏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对她好?
他道:“你是我的,对你好是应该的。”
白岁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就因为打赌输给了他,所以他才追她追到了天山来?
“如果我没有输给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她问。
他停下来,半晌的沉默,问:“你不喜欢吗?”
对她好,她不喜欢吗?
白岁道:“玄心师兄对我好,是因为可怜我,所有的师兄弟里面我资质最差,还总是被人欺负,师兄心软,所以他对我好,我心里是明白的。可是苏释,不要轻易地对一个人好。”
他问:“为什么?”
她抬头看他,道:“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对别人这样好,而别人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好。”
他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拒绝拥抱的刺猬,他忽然躺上床,将她抱进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今天师父还说了,咱们两不能睡在一块。”她挣扎。
他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不要乱动。”
她恼羞成怒,红着脸没好气地道:“苏释,放开我。”
她像只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忽然笑起来,鼻子滑进她的脖子里,道:“白岁,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瞬间僵住,吓得一动不敢动,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里,道:“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松一口气,安静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看不懂他。
他接着道:“至少,现在不会。”
她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小脸一黑,想:果然还是得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