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清虚子会为了她煞费苦心,一时间她看清虚子的眼神更加尊敬,道:“可是小人资质愚笨,大人您只要稍加试炼就会发现,我根本就没有修仙的资质。”
清虚子笑起来,道:“玉不琢不成器,没有剖开裹在外面的那层泥巴,谁又知道那泥巴下面的是,是一块璞玉呢。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师父。”
白岁恭敬地磕头,喊一声:“师父。”
清虚子起身,一伸手,掌心之下一柄入门弟子剑凝聚而出,旁边陆川上前,双手端了剑走下去,递给白岁。清虚子道:“这把清风剑是我归元门中的入门弟子剑,待你日后武功精进,为师再带你前往剑冢寻合手的法器。”
“是,弟子定当勤加练习,不负师父厚望。”白岁接过剑,那剑拿在手里分外轻盈,毫不费力。
拜完了师,陆川带着白岁去到自己的住处,却是一间破败的土窑,大门上结满了蜘蛛网,门早已腐烂得摇摇欲坠。
白岁抱着被褥行礼跟在陆川身后,望着眼前的“洞”登时懵了。
这也叫房间?归元门派好歹是无五个门派里最拔尖的一个,除了归元大殿,这根本就是在荒山野岭随便刨出的一个坑啊。
陆川道:“从今往后,这个洞便是你的洞府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说着转身就走。
这果然是个洞啊,他自己都说这是洞!
夜风微凉,白岁无语地和这黑咕隆咚的洞瞪了半天,最后认命地走进去。
土窑里到处都是灰,简单得只有一个炕,一个桌子一个凳子,桌子还缺了一个角。
白岁点灯在土窑里忙活起来,一直收拾到夜半,打扫了蜘蛛网,修补了门窗,精疲力尽地睡下去,结果刚睡着又被冻醒,一直熬到天亮,听到鸡鸣叫爬了起来,跑去厨房做早饭。
等到其他弟子起床时她已经给清虚子送去了早饭,清虚子将她留在屋里一起用膳,用过膳,命玄心带她去熟悉日常。
练武,劈柴,喂马,做饭。
寒来暑往,她在天山上一呆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她完全没有长个,反而却黑了,瘦了,只是身体变得越发轻盈了,天山每年打开三次,但归元门却再没有收进一个弟子,其他门派却热闹依旧。
等到第三年的时候,天山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天山上迎来了一个随身带着小猴子的男人。
竞技场上热闹非凡,苏释一身玄青的长袍,衣摆是金色的丝线绣花,腰间是一块如墨的美玉,他银色的长发变成了黑色,高高地束起,肩膀上巴掌大的小猴子可爱灵动,分外惹人注意,在比武台上与人过招,不下三招,将台上的人一掌打得飞下台去。
台下围观的人掌声起哄叫好,他转身领取了令牌,一下台,四个门派的弟子纷纷上前来,招揽他入门。
“这位少侠可有兴趣加入我们天海门?我们天海门……”天海门的弟子竭力地推荐自己的门牌。
不等人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越过众人,朝着观礼台上走去,清虚子奇怪地扭头看他,紫竹望着他眼睛都亮了,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苏释走过来,道:“我想拜入归元门下。”
清虚子和蔼地问:“你为何想要拜入我的门下?”
他毫不掩饰地道:“找人。”
清虚子愣了愣,想要拜入他归元门下的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拜入他门下是为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