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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到河里来炸鱼

顾心语心态调整得很快,就当是第一次来参观纪念馆,重新刷新一下自己对家乡的认知。顾心语还拉着孟翊成饶有兴致地研究一下丁前辈的石灰像,究竟是什么长相及高度,研究一下此刻他的表情还有动作,猜想一下此时此刻丁前辈这个神情会在思考些什么。以前上学的时候心语每次都会经过纪念馆,远远地就看到丁前辈的石灰像高高地立在这山水间,仅有的几次参观纪念馆还是学校组织的集团活动,相反的是,很多外地的游客会慕名远道而来,参观纪念馆,品尝当地新鲜的水果和自养的农家菜,怡然自得。顾心语跟孟翊成说,这个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美的效应。参观丁*纪念馆对于顾心语她们来说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容易得到反而不重视,如同枕着金子睡觉,根本就不晓得这是个宝藏,包括顾心语在内,有假期的话,很多人会安排举家去各种省内省外游玩,去国内国外开拓视野,往往会忽略原来自己家乡这里也是很多人眼中难得的度假胜地,舍近求远,大概也是人之通性。

纪念馆如今周边的绿化工作是做得很不错,绿化工作是有专门的人在管理着,绿化带生长得很旺盛,间接着还摆着几盘盛开的杜鹃花,在这个暖暖的春节还开着红色紫色的花,煞是好看。本来就被绿树青山环绕着,加上旁边绕着建筑的井井有条的绿意盎然,万紫千红让人心情大好,不像之前路过的时候所见,纪念馆缺乏管理,杂草丛生,足以看到这个森林公园项目开展得很到位。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丁*纪念馆今天没有开馆,顾心语只能带着孟翊成在门外晃悠参观一番。记得纪念馆分为三层,里面有陈列着丁前辈的一些贡献及事迹,一些照片,曾经用过的一些日用品,也有一些方便游客参观歇息的石凳座椅什么的,从纪念馆往外眺望,山那边风景独好,不过顾心语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去过纪念馆内部,新的开馆时间也忘了提前问好,只能下次找机会再让孟翊成入馆内参观。

直接忽略孟军官在心语耳边悄悄说的,如果真的想进入馆内,对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在野外生存,徒手制服毒蛇这类事情他都能做到,开锁翻窗这类事情就更是易如反掌,不过顾心语想着这个就不要孟军官大材小用,要是哪里弄坏了不要紧,关键是堂堂军人要是在春节期间被抓住耽误了归队时间,让顾心语怎么好意思面对C市的江东父老?想想还是作罢,出游就是为了放松,孟翊成不知道的是,顾心语嘴上虽然说不能随意破坏公物,此刻的内心却是超想观摩一向这登堂入室的功夫,是如何的神乎其技,为了大局,很多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饶是顾心语一向淡定,也是如此,这个孟翊成后面慢慢有了深刻的体会,懂得女人心也是一门精修课程。

顾心语跟孟翊成手牵着手,迎着徐徐清风,慢悠悠地绕着纪念馆一圈,本来纪念馆坐落在半山腰,如今纪念馆没开放,除了周边的自然风光,也确实没什么很多可以游玩的景点。这个纪念馆出名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选址好,据说还是个风水宝地,汇集四方灵气,就顾心语来说,越玄乎的地方,对于她来说,看恐怖片都胆怯的人自然躲得远远的,要是没有孟翊成陪着,多半她就是远远眺望,所以眼皮底下的风景区没来几次,也不乏这个因素。顾心语和孟翊成看完B市有名的纪念馆,就带着孟翊成原路返回,这个时候快四点钟,时间还早,太阳也不大,顾心语打算带孟翊成去新修的河堤走走,之前来纪念馆的时候太阳还是比较猛烈来着,不过顾家庄到处都是树荫,即使不打伞也不会晒伤,哪怕是下雨也能很轻易找到地方避雨,跟A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强烈的紫外线照射不同,在A市爱美人士不带伞根本无法出门,而这里绿水青山空气好,零雾霾还能防晒伤,回家的话这点顾心语是非常的中意。

十八弯的公路,上来费了两人不少时间,不过从纪念馆下来,经过大桥到对岸修好的河堤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不愧是下坡容易些,河流两岸都在修建河堤,不过顾家庄这边的河堤后面才做,还没完全竣工,顾心语就跟孟翊成商量着到对岸沿着岸边走走,散散步。新建成通车的大桥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宽度增加至原来的一倍,材质也加固,当年洪水肆虐之时,其他的小木桥都会被冲垮,学校在河对岸,没有桥的话,齐腰的洪水根本就无法回家,即使路程远点,心语清楚地记得,只要大桥不垮,就能安全归家,这道大桥承载了这里好几代人的安全及顺畅。此刻是冬天,家乡的小河水不多,但是依然有着年少时代的清澈见底,当年顾心语还会跟着村里面很多阿姨姐姐们到河里面去洗衣服被子,顺道还抓鱼摸虾玩玩,后来慢慢地,上游村庄大兴工业,往河里面去排污丢垃圾,弄得河流不仅脏兮兮,还臭烘烘,顾心语她们就很少到河边去作业,不过这次归家,确实有很多惊喜。起码这个森林公园的修建,顾心语是很期待的呢,实实在在的便民项目,不是面子工程,从清澈的河水能重新看到鱼群,以前乱丢乱放的垃圾有了集中处理池,闲置的纪念馆有了专人管理可以看到,一派新景象。

顾心语挽着孟翊成的手臂,踩在河堤的方格砖上一步一步地往河流的下游走去,往顾心语的家的这个方向,心语一边给孟翊成简单介绍一下村落的分布情况,还讲到她以前在河边发生的趣事,比如以前用香蕉树做成的船在深水区划船因为技术不过关,掉进水里差点淹死,还有洪水过后小桥冲垮,大家自动自发在中午的时间,用麻包袋做好沙包桥,及夏天的时候,常常男生们成群结队光着身子从河边的大树上跳跃到河里面洗澡,搞得顾心语一班女生不得不绕远路回家,怨声载道,此刻看到河里面游得欢快的鱼儿,顾心语还提到当时经常在河里面洗衣服,有看过村里面的大人在河的上游用电杆电鱼,还有用炸药炸鱼,那时候的鱼儿不少,每次出手篓子都满满滴,估计这会儿来抓鱼,收获也是不差的呢,不过有这个发现的,当然不会只有顾心语。

在当年顾心语看到鱼儿出产量很大的那个深水湾,远远看去有一堆人,偶尔还听到很大的一个声响,河里岸边都有人在,应该就是在有人在用炸药炸鱼。顾心语一兴奋,拉起孟翊成就往那边跑,走进一看,原来是自家人,站在水里面在捞鱼的除了顾心强,顾心宇还有谁呢,就连明堂哥,顾心言也在,不过只是在岸边观摩,明堂哥偶尔指点一下,他们的脚边还放着几个类似烟花之类的东西,昨天晚上顾心语就看到顾心强和顾心宇把它放到房间内,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呢。明堂哥看到顾心语和孟翊成过来,首先打声招呼,孟翊成跟大家微笑点头算打过招呼。顾心语简单跟明堂哥寒暄一下,就了解到,原来午饭后顾心语和孟翊成偷溜出来,耶律舅舅他们有朋友过来拜年,就先行回家了,剩下顾心强他们饭后喝茶,闲聊着没事干,提到朋友圈很多朋友晒的窑鸡烤番薯看起来很好吃,就提议趁着人齐,不如搞搞新意思,换个口味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不过顾心强他们表示不会弄这个窑子,不知道怎么弄。不过这个提议被今天没喝多少酒的顾伯伯和叔叔听到,刚刚午饭估计酒没喝够,闲着也是无聊的很,直接拍大腿,这个窑子的搭建以前没少做,交给他们好了,现在就差材料的准备。

好的提议,大家一拍即合,所以就群策群力,很快达成共识。顾妈妈她们就在家准备杀鸡,准备番薯,还有要塞窑子的小柴火,顾伯伯他们就准备黄泥土及搭建窑子,顾爸爸就准备各种调料,而顾心强他们则负责到河里面炸点鱼带回去,窑子除了烤鸡,烤鱼也是蛮香的。不过用炸药玩水里炸鱼,包括明堂哥,顾心强他们也没玩过,炸药往哪里丢都找不准方向,所以就是现在顾心语他们看到的,明堂哥岸上指挥,他们在河里捞鱼却没怎么见到鱼儿浮头的情形。本来纯粹技术指导的明堂哥也稍微有点不淡定了,没有炸到鱼就表示今天晚上少了一道美味呢,刚出门的时候还在说,河里鱼不少,随便一炸应该都有不少鱼儿出水,现在这情形是要吹牛皮的节奏吗?孟翊成看到这种情形,轻轻地把顾心语的手拿开,拍拍她的手,挽起袖子对她说:“我们在野外抓鱼,也用过炸药,不如我也来帮帮忙吧。”

说干就干,孟翊成蹲下先研究一下炸药,料想民用炸药跟军用炸药长相和威力应该都不在一个档次吧,不过孟翊成大致摸了一下,看看包装,然后就看看河水,从顾心语的角度看去,孟翊成应该是在看哪里的鱼儿比较多。孟翊成先招呼待还待在浅水岸边捞鱼的顾家两个小弟先上来,他要先试试这个炸药的威力如何。这两个狗腿小子,从车站接孟翊成回来那刻起,就被孟翊成的军人之姿所迷倒,孟军官出手,可以观摩一下他的实力如何,本来用了好几个炸药,也没炸到大鱼,本来还在自我怀疑中,孟老大愿意接手,今晚吃窑鱼就有大希望了。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刚开始的第一个炸药,纯属试探性质,不过炸出的响声却是比顾心语来之前听到的声音大很多,水花也飞溅得老高,没一会就有几条拳头大的鱼儿翻着肚皮浮现在水面,乐得顾心强和顾心宇赶紧再次跑到河里用网把它们捞起来,顾心言惊呼:“炸到鱼了,炸到鱼了”,顾心语知晓孟翊成的本事,倒是淡定得很,不过也一脸赞许地看向孟翊成,明堂哥一向老成些,这会也乐得见牙不见眼,见到不少的鱼儿出水,今天晚上的窑子烤鱼有着落了。搬来的炸药,除去之前顾心强他们丢进河里的,剩下的炸药只有3个,不过孟翊成平时枪支弹药没少丢,一看姿势状态就知道他已经找准手感,待顾小子们再次回到岸边,“砰砰”,孟翊成连着2个炸药丢到河里,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很快水面再度浮现一片白花花的画面,这次的鱼比孟军官第一次丢的炸药来得更多,个头也更大,有2条约莫有手臂大小,看着应该有2-3斤左右,算是今天最大的收获,鱼儿比较多,顾小弟们打捞得手忙脚乱,明堂哥和心言还特意提着桶去岸边接应,在深水区炸的鱼,要趁着流到浅水区赶紧捞起,不然往下游又是深水区,水深湍急,就很难再捞回。

有大半桶的鱼儿,有些鱼仅仅是被炸晕,被捞到桶里面又复原蹦蹦跳跳了。看着桶里收获不少,孟翊成看着手里拿着的最后一个炸药,就问问顾心语想不想玩一下要怎么去丢炸药。本来看着人多,顾心语都不好意思要他教,不过看着顾心强和顾心宇那隐隐发光的眼睛,还有明堂哥也频频往这边瞧,顾心言就更直接,本来就站在顾心语的旁边,直接拉着她的衣服说:“心语姐姐,快,让孟姐夫说说是怎么用炸药炸鱼的啊,一样的炸药,丢到一样的地方,之前怎么会炸不到鱼呢。”顾心语看到这,对孟翊成点点头表示有兴趣,往他那里走过去。难得的机会,顾心强两小子首先自来熟地靠过来,顾心言和明堂哥也走近,围起来听孟翊成的讲解。

“其实要炸到鱼,掌握几个要点就行,第一是了解炸药的威力,能炸多大的范围,出手的时机要掌握好,第二是丢进去的角度,角度不同到达河里的深度不同,炸到的鱼自然不同,第三就是知道哪个地方鱼最多,就往哪个地方丢,基本上就是熟能生巧,多玩几次就能掌握了。”孟翊成一边讲解,一边从脚边拿起石头演示,丢进河里的角度,30度,45度,60度,会去到那个位置,并且说这个炸药的引线比较短,点着后,按着最佳的角度用巧劲直接丢出到自己看到鱼群出没比较多的水区。孟翊成讲完,顾心强两人踊跃报名,想试试孟老大教导的炸鱼方法。孟翊成自然同意,把炸药递给顾心强两个,就挪到顾心语旁边看他们两个练习炸鱼,用着剩下的最后一个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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