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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几天过去孙志福仍没有个好脸好声气,淑芬知道他是为那件褂子!

孙志福多时在河滩,不上来,吃饭时淑芬打发成英去叫他,他有时来有时不来。他为一件蓝咔叽布褂想不通,淑芬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样,你自己想想合适不,我不说你,让你自己想去!你该不该用莲花的嫁礼缝制成衣给外人而不给她的亲大大,也不给莲花的亲兄弟!

淑芬心里却又反过来说:有啥不合适,你只看见那么一件褂子,你不看看你的那块园子,不看看淑芬从花坪活着回来,你受了人家多少好处,把你那么一块布料算个啥,就舍不得!

我不是为了那件褂子!

那你为了啥?

为了啥,你自己心里清楚!

啥时候见过你追着油灯连日连夜地为我缝制过一件衣裳,啥时候你用那种眼神对着我说过几句话?你去照照镜子,你那眼神湿成啥样子,一个女人的眼睛湿到这种地步,还有啥事不能做,让你脱裤也用不上半句口舌!

是的,她没话说了,但是她做了啥事?她反过来又问自己:你想做啥事?她觉出自己身体发虚,飘飘荡荡样,她飘到哪达去了?她悄悄地觑那个男人,那个比她小十余岁的男人,人家有妻房,有娃子,你在做啥呀?你纵使跟他做了那种事,又能咋样,你还不就是你,住在庄顶头,或搬到庄腰去!她心里空空挖挖地迈出堂屋门槛,成英在台阶下面坐在一只矮凳上编草辫,碎娃成栋凑在他姐姐腿边玩耍,地上摆放着好一片阳光灿灿的麦秆芯,丫头掐出长长的草辫。淑芬好像又听见自己情不自禁地话多起来,声音亮亮的:“我哪有这本事,我不会熟田,不会编草辫……”

淑芬不觉发火吼斥:“看你摆了这一地,摊得到处都是!把院子扫干净,搬到你南屋去掐!”

成英丫头受惊地瞅望妈妈,“噢,知道了。”成英赶忙把地上一件件东西收拾起来,抱进南屋去,成栋眼珠黑乌乌地瞅视妈妈,帮助姐姐搬起那只矮凳送进南屋,院内静静的。院内地上遗下几根麦秆芯,呈出白嫩的阳光颜色,它是麦草秆内剥出的,须切割整齐,长短、粗细一样,掐辫时两手食指拇指用力还须轻重匀称,掐出来的辫儿才能平整、光滑。渭河流域家家妇女都会做这活,还可以编制出成品,草帽、炕席、粮囤儿、窗帘,淑芬为啥要呵斥丫头掐草辫哩?

成英拿把笤帚轻轻地扫院子,碎娃成栋又立在南屋门口瞅姐姐扫地,眼睛斜斜地偷瞅妈妈。淑芬声音疲疲塌塌地喊了声:“你过来!”栋娃好像不喜欢到妈妈跟前来,小身子扭巴半晌才登上堂屋台阶,凑近过来。淑芬坐在门槛上,拉起他一只手:“咋不叫妈妈?”他却不吭声。淑芬再问:“咋不吭声?”只听他静静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妈妈瞎。”淑芬像是耳朵出毛病听错了?惊愣地盯着他,“你说啥——?”他黑眼珠凝望她,不再吭声,淑芬扬起手啪——地一个嘴巴掴在他脸上,栋娃“哇——”地哭了。成英急忙奔过来抱起他,“妈妈,你打他做啥呀!”淑芬没有吭声。

孙志福这日后晌回屋来,听见庄道上的喊声:“各家把圈粪往门外堆喽——!”那喊声拖长了尾音,由高向低滑落,如同岁月光阴飘忽的声音,年年如是。

走进院门,见成英、成梁背背篓,往院门外转运粪土。淑芬在那边起圈,抄粪,他未招呼,埋头走进堂屋。

这时成英丫头进屋来说:“大大,你歇候着,我就去做饭。”志福点点头,坐在炕上。他想他回屋来做啥,是肚饿了,还是瞅瞅娃子们,还是找着跟她说话?他从炕柜里取出半瓶酒,是那日剩下的半瓶酒,他独自一杯杯地喝起来,不多时那瓶底就一滴不剩了。不知是失手还是咋样,只听“啪——啦啦啦”一声它碎在屋内地上。

成英丫头端饭进屋,轻轻地说:“大大吃吧!”又去喊叫她妈妈来吃饭。淑芬进屋来,手里拿着把笤帚和一只簸箕,把地上的碎玻璃片片哗啦、哗啦地轻响着扫敛起来,用簸箕端出屋去。之后她才坐在炕桌那旁端碗吃饭,一声不吭。成英悄悄地叫上栋娃,“走,跟姐姐到厨屋去吃吧!”丫头还小心翼翼地来给大大妈妈添饭。为了丫头和娃儿,孙志福也一声不吭。天色很快就黑下来了。成英端来一盆洗脸水,摆在堂屋那边说:“大大,你洗一洗,歇吧。”说罢她就领着成栋往屋外走。成栋一直跟姐姐睡,姐姐睡哪儿他就睡哪儿。

这时她妈妈叫住她:“成英,你就睡在这屋!”

成英愣在那儿,有一阵没出声。

“我说话你没听见?”

“听见了,妈妈。”成英应着。

成英领着弟弟走到炕边,给兄弟脱了鞋上炕,自己也爬上炕,被子拉开,倚着成栋躺下身去。史淑芬走过去,把灯捻拧小,意思是让他睡时自己吹熄。她便上炕靠近娃子睡下了。

孙志福倚着窗墙呆愣了一阵,便下炕趿鞋,鞋内有个啥扎脚的东西也没去管顾它,噗地一口把油灯吹熄,拉开屋门走出去。当走出院大门他才觉出,鞋坷垃里是一块碎玻璃碴子,已扎破脚底流血。他去河滩了。

三十六

这是第二年春上天气很冷的时候,河滩里树梢光秃、寒风料峭,河滩西岸堆着一座座沤沃了一冬的粪堆,发出清香的粪土味。

孙志福巡河堤须照看粪堆,不要让人偷拉,不要让娃子们玩耍登踏,凡是河滩里的东西都要靠他守护。他回园子时路过那口井,他停立在井前,宽宽的井面倒映出他的身影还有天上的太阳,他脑子空白,却又在想事。回土屋自己做一顿晌饭,睡个午觉,起来再去挖几个树坑。井面厚水汪汪似乎摇曳着他过去的身影样,近来他常回想过去,咀嚼到还是过去的革命年月好,令他思思念念的,那时他觉不出苦闷。东梁渠工地,徽县炼钢工地,那个红火热闹,乃至怀念他赴朝鲜打美国兵,那个战场啊,纵使他死了两回心里也畅快!

他回到土屋又懒得做饭了,坐在窄炕上炖一罐茶,静静地嚼了一阵馍馍。听见柴门那方有脚步声走下来,走进园子内招呼道:“成英大大——,你一个人神仙样,自在哩!”

志福忙下炕出屋,“噢!建德支书,来了!”

张建德穿着那件蓝咔叽制服褂,背手儿握着本书或是文件,他平日不穿它,除非去公社开会穿穿。建德脸朝那片园子瞅视,转身说:“地子务得精细,苹果树也长起来啦!”志福招呼他进屋坐,想他有啥事,是不是这块园子咋了?建德坐在炕上,顺手掰了块馍馍吃着。志福问:“支书有事情就吩咐。”

“没事情就不能来瞅瞅你?”他说。

志福神色略显紧张,“你手上拿的啥?”

建德说:“拿的邓爷的‘三项指示为纲’嘛!”

志福眨眨眼皮,没听懂啥“纲”。说:“邓爷不是早就退休了,让位给你了,还哪里来的邓爷?”

张建德呵呵一笑:“我说的不是咱村的三宝大大,是毛主席身边的邓爷!”

志福更加紧张,说:“今早你去公社开会了?”

“对,回来路过你这里就转达转达,顺便问问你的树坑挖了多少,赶早挖着些,等我把树苗子领回来,栽起来就快当。”

“噢,这你放心,我天天挖着哩,就等你的树苗了!”志福走进套间屋取出一瓶酒,说:“来了就坐坐款款话!”说时把酒瓶启封,斟入两只杯子。

“公社开会,有啥重要的事不?”志福问。

建德应:“邓爷抓‘整顿’!”

“‘整顿’?”志福愣了愣,终抑不住问道:“‘整顿’我这园子不?”

张建德呵呵地笑起来:“怪道你这么关心我开会,原来是揪心这个!实话跟你说,邓爷爷不管‘这块园子’!”

两人抓起酒杯一碰,仰脖喝干,再斟满杯子。志福说:“总听人们吵吵,有闲话,我担心你们会把这块园子收回去!”

“闲话嘛,让人家说!上面规定不允许扩大自留地,不许占用农耕地建房,但你这两间碎屋,没占农地,还兼顾了护林,园子也是大队给你的奖励。你放心,只要我在台上,就没人变故它,我也是遵照马书记的指示这样做的!”

“来,一口干掉!”志福捧杯劝酒,一块心石落地。志福醉眼瞅他身着那件中山制服,板板挺挺的着实神气大方,此时才觉出,这件蓝布褂送给他是那么必要,应该,他穿着那么合适,想想不就是一件布褂嘛!

志福说:“你这件衣裳,穿得爱惜,还像新的样。”停了停又说:“你家的亮亮妈妈,瞅见它说啥了?”

“噢,她能说啥,有人供衣裳穿,她自然高兴,省下她屋里的花费!”

几杯满饮落肚,孙志福觉出身子上仍有一股隐隐的嫉痛。“建德,我屋的娃妈妈,记着你保释她回屋的人情哩!”

张建德倏然脸颊绯红,只是跟那酒晕混淆在一起看不很清楚。

他埋头一叹:“唉,那个女人,这半辈子过得不平顺!”

孙志福一仰脖子又干一杯,说:“建德,我的话直,你对她有‘情好’么?”

张建德一怔愣,“呵呵呵,看你是喝醉了!有情好又咋样,我又没跟她睡!莲花大大,她家的扶正也比我小不了几岁!”

孙志福又连忙解释:“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娃妈妈成分不好,怕她对你政治上有影响。”

张建德反倒扬高嗓音:“你不要胡搅,她成分不好跟我有啥牵扯,她成分不好,你莲花大大还不是党籍都不顾,睡了她!”

孙志福“呵哈哈”几声不知是哭是笑,眼里就滚出了大泪珠子。“是哩,我为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今,你再没听到马书记派场我的啥错吧?”

建德说:“没听到过。噢,倒是听她说过,那个地主婆子,让咱革命军人去改造改造,也好!”

孙志福眼睛一亮,“马书记真的这么说?”

“这有啥假,我哄你做啥!”

志福感动得又流下泪,他要听的就是这“革命军人”的称号!

建德瞅视他,说:“唉,这年月,也就是你手上有几个抚恤金,能换一壶酒喝,喝得你满脸挂泪、满嘴醉话!”

“不是醉话,马书记说得对,那个地主女人,的确需要改造!她有不少坏品行,亏得老子有几个抚恤金,能为她拉扯娃,要不然她也不会跟我!”

建德像酒醒了样,耳根扎扎的,“不要这么说,你两口走到这步也算是缘分!”

“缘分,一个地主分子跟咱贫农阶级能有啥缘分!她从根里就跟咱没缘分!”

“噢,你在河滩里呆得太久了,今晚你回屋去,把她一搂抱就啥事都没了!”

“不是那事,建德,你听她那天说的话,‘我不会熟田,不会编草辫’,我日他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哩!她不会,我会!我的娃子丫头们会!我们穷苦人家的娃一投胎生下来就会割麦熟田,就会掐草辫,就会可怜怜地用草辫去换几个灯油钱!她当着她的丫头说这话不脸红么?她这不是在炫耀她的剥削阶级出身,是做啥?”

张建德呆愣在那儿,觉出事情严重了,吓人慌慌的,不禁说:“到底是老革命,觉悟高,经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出那话是有那么些味道。”

“还有,后院扶正媳妇,人不错,莫过娘家是穷苦人家,她左吼过来右骂过去,骂那媳子没教养、少规矩,我知道她心底里就看不起穷人家!建德,你说这是不是地主阶级思想,你是支书,在党的人,你说说我听,她这是啥感情!”

张建德“呵呵呵”地笑着说:“成英大大——,你是不是要我去跟马书记说说,把她再送回花坪?”

孙志福有时也参加队上的劳动,尤其河滩里转运粪土,不要让人瞅着护林员清闲。

一座座粪堆启封揭盖,冷风寒气吹刮着浓浓的粪土味,先要把结板的粪土疙瘩用泡子打砸粉碎,才能把它抄进女人的背篓、男人的筐担或架子车,或背上东山,或运往滩地。孙志福很注意自己的脸面形象,毕竟他拿着长年的全日工分,他打泡子打热了身子脱下棉袄,单褂腾着一股汗气。各队的社员都在,各自围着粪堆,泡杆子七上八下,尘土飞扬。劳动时男男女女也找些话说笑,便有人夸赞成英大大干活卖力,这么冷的天棉袄都不穿!这时那座粪堆边飘过来一声鼻哼:“哼,烧包子样呗,耍了个二劲!”孙志福瞅了瞅,那是娃妈妈史淑芬的声音。

这两年阶级斗争放缓了些,专政对象也敢在人前头出声说话了。成英丫头从那边走过来说:“大大,我妈让你把棉衣披上,看冻坏身子。”志福这才把棉袄从地上拾起来,拍拍土穿上。他想女人嘛,关照自己男人总是好意,女人总是以骂骂咧咧表示照看。

孙志福把粪土块打得破碎匀细,时值越冬小麦尚未返青的时候,农民们都很穷,各生产队都买不起化肥,所以嗅着这沤熟了的粪土是馨馨香香的味。孙志福干活认真,不干则罢,干就把它干好,从来不会像有些偷懒躲滑的社员马马虎虎地对待队上的活计。他的泡子噼噗地扬起来打下去,这粪土味给他的身骨和心理莫名其妙地蒙上了一层伤感,透进他的鼻孔和肺腑内。不多时开始抄粪,妇女们娃子们和男人们往地子里背粪,孙志福抬眼望望已远去的娃妈妈的背影,她背着粪篓横穿河滩,登爬在东山的山腰处。孙志福觉着眼睛目光是那么怅惘模糊样,他已很久没跟她在一起了。

他“噗,噗”地往手掌上唾两口,握起锨把子给返回来的人背篓里抄粪,抄粪的人就守在粪堆旁,在抄粪的间歇里打泡子。孙志福瞅着背粪的人,很像那年候在大食堂窗口前排队打饭的人,抄粪的人手里的锨把就像厨师傅手上的勺把子样。来他的这个“窗口”的人略显得稀少,他希望他的娃子乃至娃妈妈能来他这里,照面时娃子叫声大大,娃妈妈眉眼相对地望望,或许在他心头是一种舒服和慰藉。可是这抄粪毕竟不同于当年打饭,当年打饭人们自然巴望厨师傅的勺把子多搅搅,多舀些稠的;而这抄粪就相反,人们的背篓和筐担并不想多捞些“稠的”,而想“稀”着些,抄个少半背篓最好,背起来轻松,省力气。也许孙志福往手掌心里“噗,噗”唾两口人们就怕了,这就是那句冷风裹着粪屑刮过来的话语“耍二劲”的意思吧!

孙志福抄着粪想到,是个农民就都知道这个常识,给男人抄多些,给女人抄浅些,娃子更抄少些。来他这里的人虽少,却还是有人来,成英丫头次次来大大跟前抄粪,志福照样“噗噗”手心上一唾,给丫头抄个半背篓,他抄着粪说:“丫头,多背些,不要空跑趟数。”成英很听话,说:“大大随便抄吧,我能背动。”还有庄顶头的银镯媳子也来他这儿抄粪,和和蔼蔼地叫他一声:“大大,”把背篓支过来,使他心里很舒服。

但是,当背粪的人再次返回来的时候,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成英——,过这边来,把你大嫂叫上都过来!”他扭头望去,娃妈妈史淑芬板着脸喊叫丫头。孙志福当然觉得这是在人前头给了他难堪,成英丫头不得已低声说:“大大,我过去了。”银镯媳子却脾性倔拗,站着没挪动,说了声:“大大,我就在你这儿,大大给我抄粪吧!”孙志福手握锨把,那么颤抖,使不上力气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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