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四口连个劳力也没有,要怎样抚养婴儿培养后代?
祝淞琪说这事他来想办法,随即走过去在小蒙耳边交代了一些事,随后带着米小粒重新回原来的那家客栈。
“手怎么了?”路上,祝淞琪见到米小粒已经结痂的手背问。
米小粒经他一提醒,方又觉得刺痛无比,刚才许夫人分娩时,胎位不正,疼痛难忍,于是一直抓着米小粒的手又抓又挠。
祝淞琪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到了客栈,便吩咐阿库取来药粉,待米小粒将手清洗干净后,细心地替她抹上药粉,再三吩咐她不得沾水。
“呃,谢谢!”
“傻乎乎。”祝淞琪回应。
米小粒气呼呼地看着祝淞琪,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中午吃饭时,米小粒用两手心捧着馒头啃,这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问祝淞琪道:“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我们的银子都只够自己住一晚了……还有你刚才偷偷对小蒙说什么悄悄话呢?”
祝淞琪交代她说:“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待会我与阿库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别乱跑。”
米小粒脱口而出:“你又要去以官压人吗?”
“不是!”祝淞琪气结,“本官从不以官压人!”
“那你带上我啊。”不能上网不能玩手机也没电视剧和小说看,米小粒才不想待在这里!
祝淞琪想了想道:“也好,待会本官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准多问亦不准胡来,能做到否?”
“还说不以官压人。”米小粒小声嘟囔,见被祝淞琪听到了,忙点头说,“能能能,当然能做到,放心吧大人!”
米小粒换上祝淞琪给的一身素衣男装,兴高采烈地跟着两人上了街,最后跟他们来到一家药铺前,祝淞琪手在地上一划:“这儿!”
阿库便解下担子开始摆摊,五分钟后米小粒被祝淞琪带到小椅子上坐好,抬头一看,我勒个去!
竟然让她来当算命先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极佳,米小粒还沉浸在讶异中无法自拔时,已有一位小姐坐在对面开始自报生辰。
米小粒慌张地抬头求助于祝淞琪,后者则浓眉一挑就不管事了,那意思似地说随你忽悠。
可是,可是这样真能赚到银子吗,为了不至于被人砸场子,米小粒再虚也不得不天马行空地编出一套来。
这种事,电视上小说里看得多了,米小粒多少也能扯上几句,看完面相看手相,从印堂发黑到感情线分叉,说得人家不住点头,最后还抽抽噎噎地问自己的良缘究竟在何方?
“这个……”虽然可以乱指一通,但骗人总归不太好,米小粒眼前一亮道,“天机不可泄露,待姑娘将身体养好,良缘便会在不远处向您招手哦。”
姑娘听了,欢天喜地地放下一两银子走了,原先还要丫环搀扶,这会儿走路竟脚下生风,米小粒起身送走第一位顾客后,得意洋洋地对着祝淞琪仰起下巴。
祝淞琪努努嘴道:“好生招呼你的第二位顾客,本官先去店铺内休息片刻。”
WTH!
生意要不要这么好,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呢,紧接着就要算下一个了。
一个时辰过去后,米小粒口干舌燥,头昏耳鸣,给人算命实在太费脑力了,不仅要挑顾客爱听的话说,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帮对方指点迷津,这工作米小粒直觉太难胜任,完全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这时,来了一位特别的顾客,竟要测字。
测字是个咬文嚼字的活儿,尤其是在古代,米小粒这下着了慌,忙道:“这位大叔,本铺不测字。”
“哦?”那人捋着自己的两瓣八字胡,显得颇为惊讶,“此话当真?”
“真,真,真,真的不测字,八字、面相、手相都可,独不测字。”
“那些都不需要,我就只要测字!”
遇到胡搅蛮缠的了,这时阿库突然又跑走了,米小粒心里一咯噔道,坏了!
“本官向掌拒的要了碗凉茶,你且休息会。”祝淞琪终于又出现了,“接下来的事,交由本官处理,你且去休息。”
米小粒如临大赦,接过祝淞琪的茶碗先喝了个尽快,然后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你去药铺休息会,这担做完咱们便回客栈。”此时,祝淞琪的语气分明由不得米小粒反抗,“阿库,你与她一道进去,顺便请掌拒的替她的手换个药。”
“哼!”不让我看,老娘才不稀罕呢,我算命的本领比你强了去了,一个时辰赚了10两银子,做梦都能把你笑醒了,也不知道谢谢我!
米小粒不情不愿地走进了药铺。
这时,祝淞琪才从袖出取出他早已写好的纸条递给男子:“既然你让我来测字,我便以文字回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