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腰传来的钟声提醒着山川城中的人们，一天之中喧嚣的时刻就要到来。姜远和洋平穿街过巷后，来到了城中的主干道“朱雀大街”。此时的南门方向人声鼎沸，数万人一股脑的涌入山川大厦之中。
姜远转回头问洋平：“每天都是这样吗？”
“二十年了，每天如此，无一例外。”洋平答道。
面对洋平，姜远有太多的谜题等待他的回答。可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一夜没有合眼的姜远，脑袋乱的很，七七八八的假设和推断，加上嘈杂的人群对于姜远来说是一种无情的折磨。山川洋平察觉到姜远的状态有些疲惫。
“姜远，你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
“目前还没有，你呢？”姜远问到。
“我也一样，书局是回不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在前面，是我小时候习武的道场。先在那里休息一下，也好从长计议。就在前面。”山川洋平询问着姜远的意思。
“好吧，只能这样了。”姜远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姜远跟随着山川洋平的步伐，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城中之城。这里的街道鳞次栉比排列的井然有序，每家店铺里都满是客人。“这家是干什么的？”姜远看着一家有着巨大落地窗的店铺问着山川洋平。
“你猜猜？”山川洋平皎洁的向姜远笑了笑。
姜远驻足，向店里张望。店铺里光顾的人有男有女，每个人来到店里之后都带上遮住眼睛的头盔，他们或是站着或是坐着，毫无规则移动，但也互不冲突的交织在一起。
“这有点像～，我们训练用的模拟战场合成器”姜远回头对山川洋平说到。
“差不多吧，只不过他们不是在训练战斗，而是在谈恋爱。”山川洋平的说到。
“谈恋爱也要训练？”姜远不解的自言自语起来。
“不是训练是体验。我就说你关在象牙塔里的时间太长了，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他们都是免税人和减税人，是不允许自己谈恋爱的。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如果想要享受减税的福利，从他们一出生就要服从联合世界大会的调控和分配。系统会根据你的个人情况，给你提供你这一辈子所有的最合理的选项。它可以使大家提高效率，少走弯路。至少对外宣传是这样的。这你都不知道吗？而如果你进入了超大公司集团，还要在这种规划上根据公司的意图再细化你的选项。”山川洋平对姜远解释道。
“也就是说爱与不爱，也是在计划之内的？”姜远皱起了眉头。
“当然，这一制度可以提高效率，减少人们的失落和失望的机会，从而提高人们的幸福感。”山川洋平继续解释着。
“可感觉太武断了，这政策可不太好，那人们可以选择自由支配人生吗？”姜远看着玻璃对面的人们说到。
“当然可以，这可是自由社会，只不过～。”山川洋平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快说，别卖关子。”姜远催促着追着山川洋平。
“只不过，如果是免税人的话，你就不能享受减税等等一切的生活保障，也没有公司会雇佣你。你没有医疗、教育、收入，什么也没有，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当然人们可以选择服役，就像你一样。可是一旦退伍后这些问题还是会再次出现的。要不然就像我一样是个继承者，这也没问题。其他的都不行。”山川洋平感觉是给外星的生物在上课。
“那他们来这里干嘛？呆在家里不就可以完成这一切吗？我在课本里是看到过的有一种情欲机器人，只要呆在家里这一切都会送上门来的。”姜远装作很懂的样子。
“我说，大哥。你还是没听明白，这里的恋爱是那些享受低税率政策人群和免税人的自由恋爱，这里是非法的恋爱。如果免税人或者是减税人，自愿恋爱和孕育后代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山川洋平继续教育着姜远。
“如果在合法的地方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是绝对不能自行支配人生。一旦免税人和减税人选择了自愿结合，系统会在第一时间取消减税人的一切的权利，并且追究双当事人的一切责任的。你明白吗？”山川洋平不等姜远再次发问。
“难道世界上其他的地方也是这样吗？”姜远仔细的观察玻璃对面人们套在面罩下嘴角露出的微笑，问到。
“当然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像我们种地方在大厦之内，系统是监视不了的，在游民聚集的地方也是没有系统的。”山川洋平得意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游人部落，他们和我们联合军共同抵抗过异星的入侵，不受联合世界大会的管辖，但我没有接触过他们。”姜远回忆着记忆中关于游民的印象。
“走吧，你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要不然我和你进去体验一下，如何？”洋平嘲笑着对姜远说到。
“体验什么？你和我是去体验谈恋爱，还是体验我再揍你一顿。”姜远对山川洋平挥了挥拳头。
“算了，我可没那闲功夫，走吧。姜远”。
姜远和山川洋平离开了超大的落地窗，向着洋平的道场走去。
山川洋平的道场是坐落在城市中西北面的山坡上，在青松之间的一座古刹，名字叫做——“青龙寺”
一进山门，庭院中一位老僧便迎面出来。老者上前行礼，说到：“少流主，您回来了”。
山川洋平还礼：“敏行师叔，这是我的朋友姜远，我们二人要在这里讨扰您几日。”
“姜远，这位是我师叔——介川敏行法师。”山川洋平向他们二人互相引荐。
“净空上师乃八宗之首，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青龙寺从属密宗，你为上师高徒，姜远我们之间渊源颇深哪。”介川敏行说到。
姜远还礼：“敏行大师，久仰。”
二人跟随敏行师叔来到内堂之中。三人落座，左右侍者立即给三人上茶。姜远心中对洋平的疑惑是越来越多。他矫健的身手，显赫的身世。为何还要在外面干些走私的勾当。迷雾越来越浓。可是刚喝了一杯清茶，姜远不争气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师叔，我二人还没有吃饭。”山川洋平说到。
“好的，我吩咐下面备些饭菜，整理一间客房。”敏行师叔会意了一下。
“准备两间吧，师叔！我不睡我的房间，也睡客房。”敏行师叔稍显迟疑后，转身离开。
姜远注视着山川洋平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山川洋平看了一眼姜远，起身背对着姜远来到门口。洋平望着天边游弋的红色巨鱼说到：“我的故事，要从我的父亲讲起，他是这座城市的缔造者，我父亲的名字叫——山川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