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快点过来!哈哈终于等到你了!"爽朗的男音无限循环在乔沫的脑海里,头部传来阵阵的疼痛让乔沫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番古色古香的场景,粉色的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却又不俗气,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床顶两侧的一对纱灯。
这里的一切让乔沫想起宋代词人贺铸《采桑子·罗敷歌》一词中云:“半掩兰室,惟有纱灯伴绣牀。”这让镶玉牙床充满意境,只得在心里叫上一个美字。
可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被车撞了吗?
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的孩子不见了。。。
"小姐,您醒了啊!可吓死奴婢了!"一个身穿绿衣头部绑着两捆标准哪吒发型的女婢端着脸盆缓缓朝她走来,女婢扭干毛巾一脸的忧愁。
"小姐?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奴婢脸上有什么吗?"女婢被乔沫盯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
"你...这是哪?"乔沫颤抖的说着,她希望从这个女婢身上找到她要的答案。
只见女婢慌张的惊掉毛巾,冲到乔沫跟前仔细的打量着乔沫"小姐!您..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可别吓奴婢啊!女婢这就给您叫大夫!"说着女婢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
这...不会是穿越了吧??乔沫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慌的跑到铜镜前打量着自己的容颜。
这确实是自己。
只是皮肤变得更加的完美,还是那标志性的瓜子脸,眉宇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透露出淡淡的忧愁,一双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那般风情神韵,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秀挺的鼻梁仿佛诉说着她的倔强,那樱桃般可人的小嘴粉嫩粉嫩的,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那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透着一股仙劲。
在乔沫看着出神的时候,门口传来吵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急促的声音"快点孙大夫!我家小姐不知怎么的,醒来后就变得不认识奴婢了一样?您不是说小姐只要清醒便没事了吗?"
"这..先让老夫进去看看吧,恐怕...哎,看看先!"
说着女婢带着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
"小姐!快躺下让孙大夫给您号号脉!"女婢扶着乔沫躺下。
乔沫被动的躺下看着眼前急切的两人,她却不能告诉他们她不是什么小姐,她可能是穿越过来的,若这么一说,这两人不得看白痴一样看她吗?
“哎,果然和老夫猜的没错,你家小姐恐怕失忆了。"老者捋了捋山羊胡对着女婢说着。
"失忆!?怎么会呢?小姐不是撞晕了吗?怎么就失忆了呢?!这..这可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女婢急得在原地只跳,眼圈里打着泪花,看得只叫人心疼。
"这,兴许是头部残留了瘀血为散,导致宁小姐失忆了,老夫为宁小姐开几副药,活散瘀血,至于能不能记起从前,老夫实在不敢保证。"说完老者拿起毛笔刷刷写下药方,便向乔沫恭恭敬敬的告辞。
乔沫看着急哭的女婢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哎,不就是失忆吗?别急呀,你再告诉我以前的事不就好了?"乔沫眨巴眨巴着自己清澈动人的眼眸,眼底透露出暖暖的笑意。
既然穿越了,就是老天同情她,给予了她新生命,这不是更好吗?
宁沫儿从来都是这么冷静,想的开,在以前那样的生活里段炼了她强大的心理。
"呜..呜..小姐啊!您把豆子给忘了啊!"
原来女婢叫豆子?人和名字一样的可爱,乔沫心底蔓延着暖意,自己竟然也会被在乎了呢?
"豆子,别哭了啊,哭花了妆可就不可爱了呢?慢慢说,我听着呢。"乔沫拍了拍豆子的脑袋如同哄孩子般温柔。
豆子擦干眼泪"嗯!我知道了小姐"
渐渐的房间点起了蜡烛,烛光温暖着房间。
在豆子所说的陌生故事里,这里是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时代地方,仿佛是一个独立的星球,这个大陆叫碧海。而她是宁家的大小姐也是独女,宁沫儿。
宁家世代武将,她的父亲是朝廷重臣宁庭远。世代拥护着皇权,是个忠臣。
她的母亲则是夏家最得宠的小女儿夏思雨。
她的父母是对金童玉女,人人羡慕的对象,宁庭远及其深爱着夏思雨,宁沫儿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父母对她极其疼爱,不让她受到伤害。
父亲也不曾再娶莺莺燕燕,两人形影不离,这不,夏思雨随夫出征,留下宁沫儿在家,谁知宁沫儿便失忆了。
乔沫听完两人的爱情故事也颇为感动,在这男权至上的地方,竟也有真爱,为爱至死不渝。
哪像她,她的人生就是个闹剧。
乔沫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与宁沫儿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会存在于宁沫儿的身体里?两人还长得极其相似。那个脑海里的声音是谁?
乔沫让豆子熄了灯火,带着一堆疑惑入了睡,一切还是养好了精神再去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