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师傅,偌瑶、阿海阿初阿秀,我回来了。”舒宁跑进伏羲堂大厅叫道。
毛小方几人正在内堂,听到舒宁的声音连忙出来。阿初看见舒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舒宁,真的是你,你不是说过完正月才回来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阿初又惊又喜。
“因为我有一个消息,想快点告诉大家。”舒宁兴匆匆的说道。
“是什么事呀?”阿初急忙问道。
“我爸他”说道这舒宁竟然脸红了,“我爸他答应我们的婚事了,他说请毛师傅帮忙选个日子,然后他会来这参加我们的婚礼。”
“真的?”阿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拉住舒宁的胳膊,“舒宁你再说一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舒宁看着阿初激动激动的样子,再郑重的、认真的再说了一次。
“哇,师傅,我可以娶舒宁了,师傅。师兄,我要结婚了。”阿初确定了,高兴的拉着毛小方和阿海又叫又跳。
“听到了,快要成亲了还这么不定性,又叫又跳的。”毛小方心里为阿初高兴。
“恭喜你呀师弟。”阿海心里也十分高兴,他们师兄弟的感情一直好的像亲兄弟。
“舒宁,恭喜你了。”偌瑶和阿秀连忙说道,看到舒宁结婚,她们心里既高兴又羡慕。
“师傅,你快帮我们看看,哪一天结婚好?”阿初猴急的问道。
“嗯”毛小方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过了正月后二十三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再不然就是三月初七,也是一个好日子。”
“那就正月二十三吧,舒宁好不好?”阿初哪里还能等到三月。
“好。”舒宁高兴的连忙点头。“那我回去告诉我姐和姐夫,让他们先给家里发电报。”
“你姐姐、姐夫来了?”阿初问道。
“是呀,我姐和姐夫刚结婚,他们说来甘田镇看看我办的报社,顺便当是旅游。”舒宁说道。
“舒宁,那你明天请你姐姐、姐夫到伏羲堂来吃顿饭,顺便也和你姐姐姐夫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毛小方说道。
“好,毛师傅。”舒宁答道。
伏羲堂内,舒宁的姐姐、姐夫受邀来到伏羲堂。
“毛师傅,她是我姐姐舒安,姐夫高天卓。”舒宁介绍道。
“毛师傅你好,舒宁在家常提起你,说在甘田镇多亏有你照顾。”舒安说道。
“舒小姐别客气,”毛小方说道,“高先生,大家请坐。”毛小方招呼舒安俩夫妇就座吃饭,一起商量阿初与舒宁的婚事。
吃完晚饭后,舒安和高天卓离开伏羲堂回去。“安安,累不累?”高天卓关心的问道,他们新婚燕尔,非常的恩爱。
“不累,我现在好想去看戏。”舒安挽着高天卓的胳膊笑着说道。
“好啊,我听舒宁说西街就有一家戏院,现在还早,我们去吧。”高天卓说道。于是两人手挽着手往西街走去。
卓玛这时因为饿了而下来在旅馆下面的小摊上吃馄饨面,这时,她一抬头看见了从前面路口走过高天卓,卓玛的心咚的一跳,“阿布”卓玛惊喊道,她丢下筷子就想追过去。
“姑娘,你还没有给钱呢?”小摊的老板连忙拉住卓玛。
“啊”卓玛被拉住,她急急的付了钱,一转身追到刚刚看到人的地方,但已经没人了。“是阿布,一定是阿布,怎么不见了?”卓玛急得直掉眼泪,“虽然他的穿着不一样了,但我肯定他就是阿布。阿布,你为什么离开山寨这么久不回来?”
离正月二十三越来越近了,偌瑶和阿秀既要帮阿初准备这准备那,又要和舒宁一起买这买那,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偌瑶、阿秀、舒宁又在一起买东西。
“鸳鸯枕,龙凤镯,我们应该买的差不多了吧?”阿秀翻看着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
“没想到结婚这么麻烦,我记得在大不列颠的时候结婚只要一对戒指就可以了啊。”舒宁最近被折腾的够呛,“现在又要买这又要买那,什么龙凤被鸳鸯枕的,真是麻烦。”
“那只能入乡随俗了,我们是中国人,结婚是人生大事,这些礼是我们几千年的传统,不可以免的。”偌瑶笑着说道
“就是因为不可以免,所以就把我折腾的七荤八素的。”舒宁苦笑,“对了,偌瑶,你和毛师傅什么时候,啊?”舒宁看着偌瑶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呀,现在是帮你准备婚事,怎么撤到我身上了?”偌瑶有点难为情,闪到一边。
“不是呀,偌瑶,舒宁说的对,你和师傅?”阿秀也坏坏的附和着。
“你们再说,再说就不帮你们了。”偌瑶心中不禁有点窘。
“不要不要,我们不说了。”舒宁和阿秀连忙笑着说道。这时,卓亚、阿公他们从偌瑶她们眼前走过,舒宁第一次看见他们,不禁也被他们的穿着吸引,“哇,他们的衣服好有特色呀。”舒宁小声的对偌瑶和阿秀说道。
“是呀,我和偌瑶见过他们一次了。”阿秀说道,三人忍不住随着卓亚他们的方向望去,对他们的衣着是在挺好奇的。
卓亚他们也不是出来闲逛的,他们还是出来找人,因为他们打探到了一点卓玛的消息,但是因为卓玛换了汉装,行迹就没有那么明显了,所以要打探到她实在不容易。
伏羲堂院中,毛小方正在练功。偌瑶从外面回来,看到毛小方正在练功就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扰。毛小方一招一式,柔中带刚,刚柔并济,飞身盘膝一坐,手中的符向上抛去不点自燃,一招太极乾坤推出,柳枝沙沙震动。
“好啊”偌瑶站在一边忍不住鼓掌叫道。
听到偌瑶的声音,毛小方连忙站起来,“偌瑶,回来啦。”
“嗯,”偌瑶走到毛小方身边,“有没有打扰你练功?”偌瑶微微笑道,不禁对刚刚出声有点后悔。
“没有,我练好了。”毛小方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舒宁的东西买齐了没有?”
“差不多了,阿秀帮舒宁拿东西回去了。”偌瑶回答道。
“哦”毛小方点点头,伸手想擦汗。偌瑶连忙掏出手绢体贴的替毛小方擦拭额头上的汗。偌瑶的细心与体贴让毛小方心里感动。
毛小方和偌瑶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小方,你知不知道哪个民族的女孩是穿圆领大襟短衣,盘肩,而且带银饰?”偌瑶想到街上的几个人。
“穿圆领大襟短衣,盘肩,带银饰?”沉思道,“应该是苗族。”
“苗族?”偌瑶说道。
“嗯,”毛小方点点头,“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和阿秀、舒宁在街上看见几个人,穿的很奇特,所以我就问问。”偌瑶笑着说。“嗯,小方,再过五天阿初和舒宁就结婚了。”偌瑶忽然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是呀,到时舒宁也是我们伏羲堂的人了。”毛小方笑着端起桌上的茶,他没有注意到偌瑶的吞吞吐吐。
“小方,你说我算不算是伏羲堂的人呢?”偌瑶这时不仅是吞吞吐吐,而且心里还很紧张,脸都有点发烫了。
“你当然是伏羲堂的人呀,怎么会这么问呀?”毛小方没有听明白偌瑶话中的含义,放下手中的杯子奇怪的问道。
“嗯,没什么,我是说,”偌瑶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阿海、阿初、阿秀是你徒弟,所以他们是伏羲堂的人,舒宁现在嫁给阿初,她”偌瑶想着自己说的不禁心里有些窘,脸更红,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我去看看阿秀回来没有。”
“偌瑶,”毛小方还是没有听明白偌瑶话里的意思,被偌瑶的反应弄得有些奇怪。看着偌瑶离去的身影,毛小方想了想偌瑶刚刚说的话,“舒宁嫁给阿初,是伏羲堂的人”,忽然他明白了。毛小方想到偌瑶刚刚的反应,再想想自己的回答,不禁为自己的反应迟钝而自嘲,心里不禁又是紧张又是幸福的感觉。他心不在焉的端起茶杯,忘了揭开盖子而送往嘴边,这才忽然被惊醒。
高天卓和舒安一起逛街,后天就是阿初和舒宁的大喜日子了,他们夫妇准备出去买一份结婚礼物送给舒宁。“逛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给小宁买什么才好。”舒安逛得脚有些痛了。
“是呀,走走才知道甘田镇真是不小。”高天卓笑着说道,他心疼舒安,“安安,不如你先回去,我再到处看看。”
“那好吧,麻烦你了。”舒安笑着说道。
“傻瓜,我们是夫妻,哪里需要麻烦两字呀,而且舒宁也是我妹妹呀。”高天卓说道。
“嗯。”舒安点点头,她心里对这个新婚丈夫实在爱极了。
就这样,舒安去了舒宁的报社,高天卓就继续逛街,看看是否会有合适的礼物。
而此时,卓玛也到处的在街上找着。自从在旅馆看到过一次阿布后,卓玛就肯定了阿布就在甘田镇。但好几天来的没有踪迹,卓玛又显得有些失落。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这时,一个车夫拉着一辆黄包车脚下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滑了一脚,一时控制不了拉住的车往卓玛撞来。
“啊,”卓玛大惊,连忙闪躲。还好躲得及时,车子没撞倒卓玛,但卓玛还是摔倒了地上。
看到卓玛摔倒,路上的行人只是冷眼旁观,没有谁真正关心。这时高天卓看到一个姑娘摔倒在地,好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声音,卓玛惊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连忙抬头,“阿布。”卓玛惊叫道。
“卓玛?”高天卓没想到竟是卓玛,他也一下子惊住了。
“阿布”卓玛喜极而泣,忘形的一下子抱住了高天卓,“我终于找到你了。”
“卓玛,快放开”高天卓连忙推开卓玛,他惊慌的四处看。
卓玛对高天卓的反应有些奇怪,“阿布,你怎么了?”
“卓玛,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高天卓紧张的说道。
卓玛带着满腹的疑问,跟着高天卓到了西郊。高天卓没有立即开口,卓玛心里暗暗奇怪,看着高天卓的样子,不禁心里疑虑更重。
“卓玛,”高天卓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你呀,你离开苗寨都快两年了,我好想你。”卓玛连忙说道。
“卓玛,我有事想和你说。”看着卓玛的样子,高天卓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这两年所发生的一切,但事到如今,他却非说不可了。
“什么事呀?”卓玛从看到高天卓时已经满腹疑问了,眼前的高天卓虽然还是两年前阿布的样貌,但是,衣着、谈吐,完全都变了一个人。
“我结婚了。”高天卓看着卓玛说道。
“啊”这无疑对卓玛来说是晴天霹雳,“你说什么,结婚?”
“是的,我结婚了。”高天卓重复了一次。
“为什么,我们早就有婚约了。”卓玛惊的天昏地暗。
“卓玛,当年我离开苗寨的时候原本是想闯出一番名堂,然后风风光光的回苗寨娶你。”高天卓将这几年的经历一一道来,“可是,闯事业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我到了省城后四处找工作,但是高的他们不要我,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到饭馆里帮人家端盘子跑堂。有一次我病了,病的很重,实在不能做事。老板看我几天都没有做事,就辞退了我,我又是病,身上又没钱,就病倒在了路上。这时,舒安救了我。”
“舒安?”卓玛听着高天卓的遭遇,心里难过的不得了,但听到舒安这个名字,心里不惊一惊,直觉告诉她,舒安就是高天卓现在娶的妻子。
“舒安她找大夫治好了我的病,还安排我在她家的织布厂做事。后来舒安的父亲看我做事认真有魄力,慢慢的就提拔我,后来,他还把舒安嫁给我。舒家是我的恩人,我”高天卓继续说道。
“恩人?所以你就娶了她报恩。”听到这里,卓玛实在泣不成声。
“我虽然娶了舒安,但我并没有忘记你,我改了名字,现在叫高天卓,这个卓就是为了纪念你的。”高天卓连忙说道,卓玛在他心里并不是没有丝毫位置。但是在金钱与卓玛之间选,他实在是过怕了受人欺压的日子,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欢上了舒安。
“卓?纪念我?”卓玛又哭又笑,连连后退。“阿布,你真的不要我了?”
“卓玛,对不起。”高天卓满脸愧疚,“我虽然娶了舒安,但是我爱的还是你呀。”
“我不要听这些,阿布,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苗寨?”卓玛问道。
“卓玛,我真的不可以,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自己的家了。”高天卓显得很愧疚。
“好”卓玛一甩头,拼命的跑走了。
“卓”高天卓想追她,但觉得总该有个了断,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很快就到了舒宁和阿初大喜的日子。舒宁的父母家人都来了,玫瑰也在前一天回来了。偌瑶、阿秀和玫瑰做舒宁的伴娘,毛小方做证婚人,阿海当伴郎。
阿初今天西装革履很是俊朗,舒宁穿着白色婚纱,清新漂亮。舒宁在婚礼上一切都让步以中式举办,但礼服一定要穿白色的婚纱。
毛小方、阿初阿海他们到了舒宁家,舒宁在房内,偌瑶、玫瑰、阿秀在门口挡住了阿初他们。
“偌瑶、阿秀、瑰姐,我们,你们还挡着呀?”阿初笑着说道。
“想进来呀?”玫瑰笑着说,“行,开门红包,九百九十九块,拿来了我们立刻就让开。”玫瑰伸出手来,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摆明是没得通融。
“九百九十九块?”阿初为难的看着玫瑰她们,“太多了点吧,少点行不行呀?”阿初试探性的问道。
“行,关门。”玫瑰一声令下。
“不要不要”阿初急急的连忙说道。“师傅”阿初求救般的看着毛小方。
“偌瑶”毛小方看着偌瑶,想先从偌瑶这一关打通。
“毛小方,别叫偌瑶,她今天是我们这一边的人,不会听你的话的。”玫瑰立即将偌瑶拦在身后。
“对不起呀,小方,瑰姐说我要是叛变一会儿就灌醉我。”偌瑶可怜兮兮的说道。
“阿秀”阿海在一边小声的叫道。
“大师兄,叫我也没用,今天我和瑰姐是一伙的。”阿秀也连忙退后,一副与玫瑰共同进退的样子。
“师傅,那怎么办呢?”阿初猴急的问道。
看着阿初着急的样子,玫瑰她们不禁忍俊不禁,“好啦好啦,要是你能回答我们三个问题,我们也可以放你们进去。”玫瑰说道。
“没问题,你们问吧。”阿初听到回答问题就可以进去,高兴的不得了。
“好,偌瑶。”玫瑰点点头,示意偌瑶先问。
“舒宁最爱的人是谁?”偌瑶问道。
“是我。”阿初见问题这么简单,得意的回答道。
“舒宁最亲的人是谁?”阿秀接着问。
“是我。”阿初想也不想回答道。
“那谁最听舒宁的话呢?”玫瑰挑挑眉毛问道。
“是”阿初刚要回答,毛小方就连忙阻止了,“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有关夫纲。”
“不回答也行,那我们要关门了。”玫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那我们走吧。”毛小方冲阿初他们使了使眼色,大家转身一幅要走的样子。
“唉”玫瑰见他们要走,不禁有点着急,连忙想拦住。毛小方早就有所准备,他一转身,迅速的用定身咒定住了玫瑰与阿秀,她们俩立即动不了了。
“毛小方你”玫瑰发现自己上当了,不禁又急又后悔。
“现在不就可以进去了。”阿初得意的说道,看着没有点住的偌瑶,阿初坏坏的说道,“偌瑶,你怎么办呀?是不是也要师傅动手呀?”
“我,”偌瑶连忙走到毛小方身边,微笑着说道:“我当然和你们一起了。”
“好了,不要误了吉时。”舒宁的父母和舒安扶着舒宁笑盈盈的出来。
“阿初,我们把小宁交给你了。”舒宁的母亲含着热泪把舒宁的手放到阿初手里。
“爸、妈,我会好好照顾舒宁的。”阿初承诺道,当他牵着舒宁的手时,心里既紧张又激动。
“好”大家看到一对新人手牵着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都为他们开心的鼓掌呐喊。毛小方和偌瑶也被他们两的幸福所感染着,偌瑶挽着毛小方的胳膊,两人也幸福的相视。
伏羲堂内,宾客云来,锣鼓喧天。毛小方、阿海、阿初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招呼客人。阿秀、偌瑶和玫瑰照顾着舒宁。
“毛师傅,恭喜恭喜。”“谢谢,谢谢,里面坐里面坐。”
“阿初,恭喜恭喜”“谢谢牛叔,快请坐,师兄,你帮我招呼一下”
宾客临门,罗香鬓影,大家都沉浸在欢笑里。但在远远的角落里,一个孤影正远远的望着这里的一切,这个孤影正是卓玛。卓玛这两天一直在想着高天卓那天所说的一切,她越想心里越是想不通,今天她决定来看看那个舒安到底是什么人。
“安安,来坐。”高天卓拉着舒安坐到桌边,两人温声笑语,甚是亲热。
卓玛的手紧紧的抓住柱子,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实在难以接受。她和高天卓从小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两人就相互许诺,此生非君不嫁,非女不娶。但现在,卓玛的手指紧紧的掐着柱子,手指都磨出了血。“阿布。”
大家又是闹酒又是吵着看新娘,一直闹到很晚才散席。“阿初,很晚了,你快进洞房吧,再不进去,小心舒宁今晚就不让你进了。”阿海故意笑着说。
“师兄”阿初知道阿海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
“阿初,你去陪舒宁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毛小方说道。
“谢谢师傅。”事实阿初也很想进去看看舒宁了,只是碍于宾客太多,阿初不好意思丢下宾客不管,所以也就一直留在大厅。现在有毛小方的这句话,阿初高兴的进去了。
毛小方、阿海他们留下来负责送宾客,收拾残局。
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阿秀和阿海因为太累也休息了。偌瑶没有休息,她仍然被今天的气氛所感染,她丝毫没有睡意,便一个人坐在院中。毛小方从外面进来,看到偌瑶一个人坐着,便走过去坐下,“偌瑶,今天忙了一整天,怎么还不休息呀?”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洞房花烛,佳人成双。”偌瑶看着夜空,痴痴的说道。忽然,想到舒宁今天一天的情绪变化,偌瑶忍不住笑了,“知不知道,舒宁今天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开心,但是满脸都洋溢着快乐,她被幸福紧紧的包围。”说到这,偌瑶不禁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
毛小方深深的望着偌瑶,“偌瑶,嗯哼,”毛小方想到自己想说的话,心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咳了一下,“还记得那天你问我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呀?”偌瑶问道。
“嗯,你问我你是不是伏羲堂的人?”毛小方没有正视偌瑶,他的手指敲着石桌。
“啊”偌瑶惊了一下,听到毛小方的问题,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不是回答我了吗,说,说我是伏羲堂的人呀。”偌瑶吞吞吐吐的回答。
“阿海阿初阿秀是我徒弟,所以他们是伏羲堂的人,舒宁嫁给阿初,所以也是伏羲堂的人,你”毛小方仍然不敢正视偌瑶。
“我”偌瑶的心咚咚的跳着,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似乎明白了毛小方想说的话。
毛小方鼓了鼓勇气,握住的偌瑶的手,“我想”
“毛师傅,毛师傅”不等毛小方把话说完,就有人急切的敲门,叫声中充满了惊慌。毛小方和偌瑶的谈话也因此被打断,“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偌瑶奇怪的说道。
于是两人一起去走出去开门,一开门,竟然是舒安。
“舒小姐,怎么了?”看到舒安,毛小方不禁奇怪。
“毛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到来来旅馆看看天卓呀?”舒安急急的说道。
“高先生怎么了?”毛小方看出舒安又急又担心。
“我,我也说不清,他”舒安急得快哭了。
“舒小姐,你别急,我和你去看看。”毛小方安慰道。
于是,毛小方和偌瑶跟着舒安去了来来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