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几天说来也奇怪,第二天边给我换了单间病房,医生来来往往,总是在门外和“妈妈”窃窃私语——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不会吧,刚换一个人生就这么悲催?我好像运气也没那么差,算了算了,睡觉睡觉,反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医院的生活,可真单调啊。
一天...两天...一个周...两个周...
“妈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这么久了还不能出院吗?”
“快了,别急,就这几天了”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突然手停了下来,我看到了她惊恐的眼神,似乎懂了些什么。
“没热水了,妈妈打壶水去”妈妈转身以为我没看到她眼中打转的泪滴,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好像...好像脱离了我的身体,我捏着一缕头发,轻轻一拽,没有一丝感觉,头发便掉了下来...白血病...白血病...白血病的念头在我脑中不断转动,我想出去透透气,可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医生对妈妈说:“孩子情况不容乐观,这是手术通知书,同意的话就签字把,手术成功率50%,目前医院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70%,一定要安抚孩子的情绪,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腿就像被混凝土固定住一般,在被“妈妈”发现之前爬回了床上。
“咲鸢?睡了吗咲鸢?”我听到“妈妈”在阳台上抽泣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闭上眼睛,这短短几个周的往事历历在目,“爸爸妈妈”的温暖与关爱,“新”同学的关心与激励。原来“生有何欢死亦何惧”不是真的,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来临时所有内心中潜在的希望与美好全都会慢慢浮现在眼前,我不舍的...不舍得...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