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我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从邦子那里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那我没有完全没有必要冒险等到天黑之后去面对那可怕而未知的恐怖,我的无知让我有了一种无谓的勇气。
邦子一直盯着金椁婴棺的目光终于挪开了转向了我,我心中没由来的一晃,不过仅仅是片刻我便毫不避讳的迎了上去,这是我这些年工作中从面对犯罪分子的经历中养成的习惯,我有信心不管是什么人面对我的目光都会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不过这一次明显是我想错了。
邦子看着我,声音突兀的变得十分的低沉沙哑,更多了几分冰冷的寒气,“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否则——”
“否则怎样?”
我和林跃两个同时打了个冷颤,这一刻的邦子让我感到了一种十足的陌生感,就好像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说——
我们两个的目光迅速的在邦子和金椁婴棺之间扫了两眼,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两步,望向邦子的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在我们两个的认知之中,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让一个人有了这种巨大转变的情况,似乎也只剩下一个了。
“呵呵呵——“
邦子看着我们两个,一张大脸上忽然裂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在我和林跃两个人已经惊恐的想要大叫的那个瞬间,邦子却是出乎我们意料的猛地伸手,一把就将放在桌子上的金椁婴棺抓在了手里。
这个忽然的变故完全出乎我和林跃两个人的意料,尤其是我,我完全没有想到过邦子会有这样的举动。
从我被鬼葬秘术上的鬼牌引入这个事件之中开始,邦子就成了我心中唯一可以值得依靠的朋友,而在车站时邦子的表现,更加让我无比的相信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可爱的小胖子,但是现在,邦子的举动却令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难道说邦子跟着我到这里目的仅仅只是这个金椁婴棺不成?”
我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让我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成功得到金椁婴棺之后,邦子又会怎么做呢?
我看向了林跃,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林跃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探向了身后。
“林跃,别动!”
我对着林跃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邦子到底有多么厉害,但是从他随手间就令我受的上恢复这一点上,我就知道邦子绝对不是我所能想到的任何方法所能够对付得了得。
“邦子,你想要做什么?”
我制止了林跃之后,勉强镇定下来看向了行为完全迥异的邦子,我实在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像这样直接的问出来。
邦子看着我,诡异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完全不见了之前的那种令人通体发寒的感觉。
“如果你们刚刚离开就好了!”
邦子有些无力的说道。
我和林跃两个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几乎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
“邦子,难道说——你没有丝毫把握?”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看向邦子,我十分不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会得到证实,不过恰恰相反,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可以解释邦子之前的反常行为,他是为了让我们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来应对这个连他自己都没有一丝把握的事情。
“有没有把握不是我的事情,我拿它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许都能够应对,但是唯独我不行!”
邦子看着我苦笑一声,继续道,“否则的话以爷爷的修为又怎么会对它毫无办法?”
我疑惑的看着邦子,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将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处理那岂不就是可以了?那么老邦子又为什么非要一个人面对,甚至付出了几乎家灭人亡的最终结局。
不过邦子并没有对我解释的意思,而是越发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出了一句令我几乎要立刻逃走的话来。
“所以,并不是我有没有把握,而是你,如果你并没有这种准备的话,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做一个普通人比较好!”
邦子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来。
我惊呆了,真的惊呆了!
“邦子,你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你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我凭什么?难道就是这块牌子?”
我指着自己的胸口,确切的说是指着我胸口的鬼牌。
“没错,除了拥有鬼牌的你,没有人能够比你做的更好!”
邦子点了点头说道。
“邦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需要我来做这件事情,可是既然其他人可以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拜托给其他人?我的意思是说,与其让我这个连你都觉得不太现实的人去做,倒不如去找一个更有希望的人来!”
我试着将自己的意思表述给邦子,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有一些语无伦次了,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人只怕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不行,绝对不行,这里面可能存在这关于轮回门的重要线索,轮回门的传承可以断绝,但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落入旁人之手!”
邦子摇了摇头语气无比坚决的说道。
“师傅,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一旁的林跃被我们之间这种奇特的交流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我做不到会怎么样?”
我没有理会林跃,在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当作从来没有见过我吧!”
邦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心头一颤,我从邦子这平静的话之中听出了一种死寂,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在这里选择了退缩,那么对于邦子而言,将是生命的终结,更是一种神秘使命的终结,或许这对邦子这种人而言是一种解脱,或者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我亦不会有丝毫感觉,但是,现在不同的是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的面前。
面对这种选择,我想了许久,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放弃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