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旭阳没有反应过来安韵瞳竟然会来这么一招,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脚,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直接撞在了包厢的门上,最重要的是包厢的门还被他撞开了,腰间狠狠地卡在了门把上,最后倒地!
“荣幸你个大头鬼啊!神经病!”安韵瞳怒骂了一句,怒气冲天的离开。
卓旭阳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简直是疼得快要吐血,自从遇到这个死女人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好事!上次在厕所卡伤了左腰还没好,这次又被门把卡伤了右腰。而且不止是这样,他不仅被刚才一脚踹的肚子疼,还被一推后脑勺直接撞在了地上,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几处受伤,还有没有天理了?
“哎呦,我的肚子,腰,后脑勺啊…”疼得他叫苦连天,手都不知道该揉哪个地方,心里苦没办法宣泄。
这个死女人,够有种!以后最好不要让他看到,否则一定整死她!
安韵瞳回到家中,有种快气炸的感觉。丢下手里的包包,顺手拿起床头柜上小型投靶箭,差不多距离六七米伸手直接挥了出去,正中把心!
倒在床上将卓旭阳祖宗八代都慰问了一遍,才隐隐觉得有些心累,缓缓睡了过去。
睡梦中,做了这样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梦。
夜,疏星几点。月,明亮照人。
寂静的马路偶尔会飞驰过车辆,路边的灯照亮马路。热风吹过,树叶抖动几下,传出来沙沙地声音。
伴随着幼嫩的声音响起:“姐,你快点。”
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到树下,欢乐地感受夏日的暖风,长发被风吹起,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眸弯了弯。
身后的安韵瞳加快步伐,整理了一下挡在脸前的发丝,琥珀色的眸子始终盯着前面那个人的身上,浓浓的伤感弥漫而来,两张酷似的脸,几乎是挑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
真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眼神。
安韵瞳的略显忧伤,纪然的却永远都是一副快乐的模样。
纪然站在人行道口,回头皱眉,不开心:“姐,快点啊。”
安韵瞳只能无奈,努力地赶上某人的脚步。只是不巧,脚底的鞋带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下意识去系鞋带。
纪然等不上自己的姐姐,只好一个人独自先走。拐弯处驶来的车子来不及刹车冲了过来,在她反应过来转眸看向车子,好像以经来不及了……
强大有力的刹车声贯穿耳膜,伴随着一道悲惨的叫声,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马路上出现了其他的颜色,刺痛双眼。
“纪然!”
安韵瞳吓得从床上秒弹起来,急促的呼吸着,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整个人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一场梦,没有头没有尾的梦,鲜红的血液刺痛她的双眼,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心好像已经离开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
良久,她才从刚才的梦里醒来。
手机响了起来,也是吓了一跳,看到显示是妈妈的时候,也算是松口一口气,接电话。
“喂,妈……”
“你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我对你的不管不问你就是这样做的?一个星期没有去上学,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女儿原来在学校还是这样厉害?偷偷跑去那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让你去的吗?为什么还要去?”
“我只是……”小时候的事情您不是对她讲一遍吗?纵使您讲的不清楚,但她知道,要不是那个男人的错,怎么可能会造就今天这个地步。怎么会让她们两个姐妹分散?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妹妹的存在,那她绝对不能做事不理!有些事情她总要做点什么。
听说纪董事长不是再婚了吗?谁可以保证这个再婚的女人就不是当初的小三?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她的妈妈怎么会选择离婚?从小过着苟延残喘的日子。
所以!她痛恨这个男人。
她的语气软了许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那妈妈现在告诉我全部。”
沉默。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只是提出某些事情:“既然你都过去了,那很多事情你自然会知道。但你要记住,他不知道双胞胎的事情,你和纪然同时见面尽量避免被人看到。”
“我知道了……”安韵瞳挂掉电话,无力地躺在床上。
纪然。生活在纪家你开心吗?你是不是已经认了那个所谓的后妈?是不是觉得那个所谓的父亲是好人?
A市某间大厦高层,总裁房间。
漆黑的房间,只有轻微的月光投射进来,恍惚可以看清房间模糊的轮廓。靠近落地窗前,纱帘随窗户口吹进的缕缕暖风晃动,黑色的人影出现。
一根发簪盘起所有的发丝,清澈的眼眸掩饰不住她的悲伤,眼角丝丝皱起,精致的容颜却因这样的表情莫名的让人心疼。
大学期间,风轻云淡。
两人经常在校园进进出出,是所有情侣都羡慕的一对眷侣。
躺在学校的草坪上,望着天空。
她突然问:“堂轩,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啊?”
帅气的纪堂轩笑笑:“是女孩的话就叫纪然,男孩子就叫纪子昂。”
对于这两个的名字,她也是特别满意。
只可惜,曾经的海誓山盟,原来只是虚幻一场。
当她认定爱情破碎的那一天,就决定不会在继续,谁让她是一个眼里不能容下沙子的人呢?
两个孩子出生的当天,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整个人躺在高级病房的病床上,脸色惨白,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
意外闯进病房的小朋友惊动了她,莫名其妙地递给了她一个东西,原本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不想看,但手里的东西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貌似是一叠照片。
震惊。照片上的男人是她熟悉的挚爱,可是挚爱身上却搭着一名陌生的妖艳女子,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两人的眼神仿佛只有对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