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的傻样,白痴的笑容,让宋玉卿一阵胆颤,连忙提醒儿子:“文儿,千万别学你爸!”
宋文毫不在意,应了一声:“嗯!知道啦!我去找爸爸拍照。”
“这小子。玉卿,我感觉你们俩除了在孩子面前有共同语言,其余的时候,和路人差不多。”
宋玉卿认真看了看好奇的李婉君,别过头,目光紧盯着,正在草原里拍照的父子俩,道:“他对我有偏见。本事不见得有多大,但骨子里的骄傲却比高到没边儿。因为这偏见,催生了我的不满。尤其是在我为文儿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却陪着他的爷爷,感觉我才是多余的。后来,他更狠,不声不吭地带着孩子去了乡下。这几个月,他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不,他理都没理我。”
“我从豆蔻年华等他,一直到如今,活累了,怕惯了。现在,我要为自己而活。”
“来四瓶红酒。”
华月打了个响指,无视服务员绅士的动作,给几女倒了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那风情,惹得一旁的男士们更加火热。
李婉君语重心长道:“不过,玉卿,你要知道,我们的家世不容许,也不答应我们出现两段婚姻,尤其是女人。就算王宗衡不介意,但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爷爷,就是个老古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孙子是什么货色。”
“我又没说要嫁给他。从我和他领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生只能有一个丈夫。”
想着自己手上空空如也,连结婚戒指也没有。宋玉卿的心更加冷淡,也更加坚定离开夏流的想法。可是,看着宋文,她又舍不得,他是她的一切啊!
闻言的几女又直接拿着瓶子,大口大口地喝着,眼神迷离的陈萱骂道:“真不知道家里的那些老顽固是怎么想的,凭什么男人有数不尽的风流往事,可以花天酒地。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家里那个王八蛋,每次和他出门就来气,这个是初恋,那个是情人,真不知道当初我爸妈怎么同意这门亲事的。不过,还好,他现在还算顾家。”
李婉君接过华月的话,道:“这就是我们的悲哀。在他们看来,李家不倒,我们一辈子都会过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至于爱情,是奢望。”
几女的眼神如同笼子里的金丝雀,虽然锦衣玉食,贵不可言。但,她们心里却还是不满足,对爱情向往不已。此时,她们竟有些羡慕那些平凡的女子,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但,这些都是假设,她们仍然喜欢这种生活,没有众星捧月的人群,万众瞩目的灯光,如影随形的车辆,声名赫赫的家世,她们将会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不安。即使身旁有双手安慰自己,但他的言语是多么微不足道。
也许,多年后。当孩子谈婚论嫁时,她们也会像她们的父母一般,挑选着自己的儿媳或者是女婿。
“如果他长的不像天哥,你爷爷,你爸他们应该不会同意吧!”
宋玉卿苦下脸,圈子里的朋友无论男女都知道,自己的丈夫和亲哥神似。有好事者更是称夏流为“宋玉天”,随着时间的消散,他们已经忘却了昔日的玩笑。但,有一个人没忘记。
“这也是我们离婚的原因。”
华月惊呼:“不是吧!他主动离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他也不照照镜子,如果不是他长的像,这样的好事儿,那能轮到他。京城的公子哥儿早就把长城排满了。”
陈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即使这样,也不该抛妻弃子吧!”
宋玉卿挤出笑容,道:“所以我说他心高气傲。好了,不提他了,来喝一杯。”
此时,几女虽然面红耳赤,风情万种,但身上带着的气质,让人们望而生却。有眼力的人们认出宋玉卿后,纷纷止住发抖的腿,远远观望。
下午,落日的余晖覆盖了整片草原,感受到寒冷,人们纷纷在车里拿出外衣,看着那一片片被风吹动的草原,心有所触,大吼大叫着,随后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凤翔。
回到济川,宋文便被母亲带着离开,邀请了温翠霞,端木蓉,白玫瑰,还有自己的同窗,夏流率先来到夏天的餐馆,点了菜,等着几人的到来。
出现在眼前的王杰和刘虎变了不少,身体发福,走路不在像以前,那般随意。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粗俗,熟悉。王杰的声音变得更加有磁性,让人沐浴春风,心生好感。尤其是戴着眼镜,仿佛一位学识渊博的才子。而刘虎则少了军人的勇猛,步伐不在像以前那么刚猛,脸上总带着微笑,一副弥勒佛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
站在门口,三人来了个熊抱,不多时,几女也结伴而来。很大方地坐下,随后打量着餐馆。
……
“没想到,久别重逢,会是在这里。”
看着铁门前珠光宝气,一副妇人打扮的邵微微,良辰别过头,道:“你特意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是顺路。不过,这些年多少还有点期许,你能过的很好,现在,挺失望的。混出个人样吧!让我后悔吧!咯咯。”
回到看守所,气不过的他狠狠地用拳头砸在铁门上。脑海里,又浮现了不久前邵微微和别的男人一起谈笑风生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也不相信。
“女人,只有身体属于自己,心才会属于自己。”
为了这句话,他付出了代价,那就是他前程似锦的未来。吹着海风的大海带给了他无限的渴望,与野心。可,一年后,他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幼稚的想法。因为,他征服不了自己,征服不了他人,更加征服不了大海。
他想逃,可是,他逃不了。一个逃兵,如同等死的囚徒,为了消磨时间,总会想出各式各样的法子,他们的心灵总会带着扭曲的思想,与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