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快吃饭吧!”
虽然年近半百,可夏侯忠,夏侯虎几兄弟还和小时候一般,即使家中的妻子已经做好了饭菜,吃过饭的他们也会静静地陪着父母。有的时候,知道老人倔,妻子炒了几盘好菜,他们总会夹到碗里,递给年迈的父母。
傍晚时分,几兄弟陪着老父亲喝些酒,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碳火。而邓疏影则陪着孙子孙女,乐呵呵地看着电视。
今天也不例外,对于夏流手中的玉佩,老人时刻不忘提醒:“流儿,玉佩呢?”
见夏流和以往做错事般,不敢直视自己,老人的心,七上八下,着急道:“丢了?”
夏流连忙道:“没有,就……送……人……了。”
夏侯忠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随便能随便送人?你知道不知道,送了玉佩,要入族谱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她扔是有字?还是无字?”
夏远必尽量把语气放低,可手指却不停跳动着。氛围变得凝重,死一般寂静,压得夏流喘不过气,庆幸一笑:“有字。”
老人乐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
“爷爷,为什么村里的水管坏了,没人修。”
提起这事儿,夏侯虎一阵不满,嚷嚷道:“当然是等着你爷爷去修,这帮人,一个个只顾着自己,土地款一来,嗨,争着抢着,说自己家困难,哪管别人家的死活。”
“你爷爷帮村里干了那么多好事儿,谁记得?提起这帮孙子,火气就大。”
“行了,都快过年了。和和气气不好吗?为这点小事儿,非得闹得不可开交,你才满意?”夏
侯虎低下头,不在言语。知道明天起的很早,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
清晨,天空飘着雪花,一阵阵烟雾缭绕着这个不宁静的村庄。无论男女老少,手里的工作都很繁忙。妇女们负责打扫家里的卫生,清洗家里的碗筷,以及储备的工具。而男人们则拿着锄头,在地里挖坑,用沾满泥土的鞋子,一脚一脚把松散的泥土踩紧,把大铁锅安置在上方。
然后,把木柴放在里面,生火后,放上铁皮,往锅里倒热水。
这时,便是男人们的主场,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猪圈,在响天动地的哀嚎声中,把它们拉到安置好的凳子上。
一旁的小孩子连忙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一切完毕后,就是人们期待的杀猪饭,大王村的杀猪饭别具一格,他们把猪血,用纱布围起来,让血水流出,剩下的,就是精华。一盘肥肠,一盘细肠,一盘凉拌猪皮,以及一盘瘦肉,摆在桌上,等人齐,抬着酒杯,美滋滋地吃着。
……
“夏誊,快起来,我们烤鱼。”
“哎哟!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吧!读书的时候,天天六点就得起,这日子,啥时候到头啊!你先去,我……。”
说着说着,夏誊的声音越来越小,夏流只得独自一人,来到大雪覆盖的河岸。
从河边捡了块石子,扔到河面,激起一波涟漪。找了些干柴,在阴阳峰山脚生火,冒了一会儿烟,潮湿的木材变干,待火焰开始出现。
夏流连忙脱下鞋子,拿着鱼叉,走下河。即使下雪,河里的水温也不会太低,隔着水面,清澈见底的河水,显示着鱼的位置。很快,他就抓到一条,扔到岸上。但,还不够,他知道夏誊的脾气,烤鱼好了,这货就来了。他可不想两个人分一条鱼,他也不想一人一条。
捉了六条鱼,夏流正拿出小刀清理鱼鳃,听到夏誊的声音在山谷回荡:“哥,鱼烤好没?”
夏流长声吆喝道:“好了,你快来吧!不然,就没啦!”
“夏流,你不能这么自私啊!至少给我留一条啊!”
随着声音的回荡,夏誊的身影也随之而来。可夏流不高兴了,这货还把夏西抱来了。
“哎!又多了张嘴。”
夏誊摇头,笑道:“是五张。”
“啊!还有谁?”
“因为我能吃三条,夏西能吃半条。”
“行,我去捉。抱好夏西,不要让他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