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呼哧而过的冷风吹动着人们的脸庞,不高兴地温翠霞,看着温候脸上的笑意,不禁想起了远方的人儿,心中仿佛梗塞了一块重石,任凭温候怎么逗她,她也笑不起来。
温候无奈道:“你这样的表情要是让二叔看见了,又得难受了。”
温翠霞无所谓地独自往前走着,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难受他的啊!反正都难受了这么多年了。”
对于自己的妹妹,温候无计可施,只好劝道:“当年的事情不怪二叔,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母亲也活不过来了。”
温翠霞回过头,道:“温候,你听着。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不会忘记,妈妈躺在血泊中,用她的身躯死死地护着我,我也不会忘记,躲避责任的他们,将我送到外公家寄养十年。我更加不会忘记,我的父亲另找新欢后,从来不去妈妈的坟前。”
见妹妹快步走着,温候追了过去:“翠霞,翠霞。哎!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虽然二叔做错了很多,但是这么多年,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你没看见吗?”
温翠霞回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也看见了,所以,我叫了他一声二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带给我的伤痛已经愈合了。”
温候缓缓道:“你知道吗?每次我看见二叔拿出二婶的相片,喝着闷酒,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知道莎莎每次回家看二叔,那冷漠的眼神吗?你知道二叔每晚被噩梦折磨的模样,有多难受吗?翠翠,受伤的人不是你一个,难过的人不是你一个,孤独的人不是你一个。”
“是吗?你不说孤独还好,诺那里就有一个。”
顺着温翠霞指的方向,只见夏流顶着白头,迎面而来,笑道:“刚回来?”
“喂!小子,你谁呀!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不然,我弄死你。”
温翠霞小声道:“哥,你想什么呢?他是蓉姐的前男友……。”
恍然大悟的温候这才亲切地拉着夏流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温候,翠霞的哥哥,亲生的。”
“看起来不像啊!”
“小子,此话怎讲?”
过滤温候的不满声,夏流笑道:“你妹妹是冰山,对吧!你另一个妹妹,也是冰山,那么,为什么你这座火山没有被熄灭?又或者,那两座冰山没有融化?”
温候笑呵呵道:“此言差矣,因为我们家……,还有一座火上再等我们吃饭呢?走,喝两杯去。”
夏流当然不会矫情,与温候勾肩搭背来到他家,果不其然,屋里正坐着一座火山,还有一座冰山。
“哟!有客人,怎么不早说,快请坐,快请坐。”
“叔,我就一蹭饭的,您别这样客气。”
“来蹭饭的,筷子。”
“谢谢女王陛下。”
“嘴贫,快吃饭吧!我买了糯米粉,等下教我。”
“那必须。也不知道你智商是否有我这般高了。”
“一定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