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满意的回答,宋慧的眼泪瞬间消散,让夏流惊诧不已:“你……你……。”
宋慧哼了一声,好笑道:“你什么你?没见过女人假哭吗?”
夏流当然没见过,对她的假哭疑惑不已。这收放自如的驾驭能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学会的。
“除了我,以前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哭泣?原来,我对她的过往,还是一无所知啊!”
虽然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可吃醋,并不是只有女人会,男人吃醋的那股劲儿,可不会比女人少。
“想什么呢?”
夏流吃味道:“想起以前的你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用楚楚可怜,而又情深似海的眼神看着他,我心里难受。”
“想多了你,以前的我,他们怕还来不及,抱我,那不是找死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她喜欢看夏流为她吃醋的模样,点头道:“是啊!以前,我们隔壁家的大哥哥对我很好,每天中午,我都会和他一起,吃我送的午饭。他知道我不喜欢吃肉,总会用嘴把肉吃了,然后……。”
夏流脑海里,浮现出青梅竹马的他们,迎着朝阳,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路过的风景。打断她的回忆:“我可没工夫听你的陈年往事。”
“记得,十三岁那年,我胸部开始发育,他很好奇。我和他就躲在学校的顶楼,脱下衣服,让他抚摸。摸了胸部,他又把手伸到我的裙底……。”
宋慧又开始回忆,话语越来越露骨,夏流只得打断她:“喂!你还走不走,不走我回去了。”
“吃醋了?”
“没有。”
可他的醋味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咯咯!和你开玩笑的啦!”
“一点也不好笑。”
第一次上门拜访,赤手赤脚,那就真的是给自己出难题。从不在意形象的他,此时也变得斤斤计较。
“这件衣服,适合你爸的审美风格吗?”
宋慧尴尬一笑,自她懂事起,她老爸穿的衣服,永远都是白寸衫,西服,有时,也会穿中山装。其他的,她就没见他穿过。
“要不,我先问问我妈?”
夏流想了想,还是摇头,提着一套儒雅的中山装,来到宋慧的别墅,把昨日才清理过的胡须,又剃了一遍。想着她家什么也不缺,买了些宋祁山平时爱吃的水果,心惊胆战地来到省委大院。
还没进大院,一股庄严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口的卫兵,如同一棵棵百年老松,矗立在风雨中。周围的树木甘当绿叶,更加凸显着,那些在平凡岗位,做着不平凡的事人群。
大院的楼层,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常青藤,房屋的主人们对它听之任之。经过太阳的照晒,水分不足的藤叶,开始变得枯黄,在风的吹动下,四处飘零,最后化为尘埃。而那些水分十足,位置优越的藤叶,则不断攀登,一直到顶楼。
听到陈妈的问候声,赵玲珑走到书房,小声道:“祁山,他来了。”
宋祁山走出书房,带上门。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夏流,走了过去,看向他的脸庞。夹着烟草的手指不断晃动,眼神变得柔和,亲自为夏流倒茶。
夏流受宠若惊,小心地捧着茶杯。一向寡言少语的宋祁山乐呵呵地询问:“喜欢下棋吗?”
“嗯!”
宋祁山朝厨房喊道:“玉卿,去书房拿象棋来。”
说完,宋祁山笑道:“你可不能让子啊!”
夏流当然不会让,尤其是和政客。他们的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如果三心二意,直到最后,你也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摆好棋盘,心思缜密的夏流每走一步,都会盯着宋祁山看,想从他的眼神,猜透他的心思。不过,他失望了。宋祁山的眼神如同汪洋大海,深不见底……。
稚嫩的他,显然不是沙场老将的对手,没过半个小时,棋势往敌方倒去。即使想阻止,此时的他,也有心无力。
夏流下棋的风格,老练,让宋祁山好奇,给他发了支烟,笑道:“和谁学的?”
“为了打发时间,和爷爷学的。初中的时候还行。高中就没怎么下了。”
宋祁山语重心长道:“读书人,心思应该花在学习上。不过,业余的爱好,也不能落下。”
用过晚饭,两人又下了一局。意犹未尽的宋祁山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晚上,有时间的话,过来陪叔叔下棋。”
夏流忙不迭点头,他知道,未来岳父这关,他是过了,可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