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也收了架势,回头看勇哥,短须束发,双目之中充满了机敏,双手背在身后,素袍一身,不须言语尽显威严。
周围的四个人也跟着喊:“勇哥。”
王勇皱着眉道:“什么事啊,怎么还打了起来,这几个人是谁?”
王信赔笑道:“没啥,切磋武艺。”
林易偷笑道:“那你这切磋是赢了还是输了?”
王信瞪圆了眼,但碍于王勇在,也不好发作:“还好。”
王勇打岔道:“这三位小友,来我王家庄可有什么事。”
李缺接道:“我们赶路去皇城,正好路过,走了一夜,有些饥渴,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王勇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皇城此去甚远,来我这歇一下也好,鄙庄贫瘠,但是家常饭菜还是有的,若是不嫌弃,跟我这边来。”
三个人见吃的有了着落,心里也是高兴:“那就先谢谢了。”
王勇领着三人来到了一间厨房,三个人围着一个木桌做下,王勇拿了些馒头,干菜,也是饿得久了,三个人一阵大快朵颐,像是吃着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连着往嘴里塞了五六个馒头后,林易才觉得有了点饱意,放慢了吃速,跟王勇聊聊打打岔:“勇哥,你们村为啥给人的感觉如临大敌啊。”
王勇叹了口气:“不说也罢,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林易不是那种坐视不管的人,听王勇这么说,肯定是有事:“勇哥,有什么事你说说呗。”
王勇又是一声叹息:“得从前些日子说起,几周之前突然来了一只怪鸟,也不知是不是村子得罪了这怪鸟,那鸟生性凶猛,我们都不是对手,每日必来我们村,来一次带走一个人,这么些日子已经被抓走了不少,现在人心惶惶,谁也拿不住那鸟。”
林易一听是这事,拍了拍胸:“原来是只怪鸟,我还以为啥呢,我们三个人帮你抓,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王勇直摇头:“你们三个娃娃别逞能,那可不是常人能对付的,你们哪还是快点吃完走吧,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还是别掺和了。”
林易听了这话大笑起来,王勇看着林易,不知道什么意思,林易稍稍止住笑声,双臂一震,元神树呼应而出,不大的厨房被照得像海底一般,闪亮的灵叶缓缓飘动,一颗深色的魂珠在元神树外转动,紫色的光芒照在王勇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欣喜。
正是惊讶之时,门突然被一人撞开,跌跌撞撞走进来的正是和林易打斗的王信,大口喘着说:“勇哥,那怪鸟又来了。”说话间,一声长鸣响彻天地,是那怪鸟的叫声,林易就觉得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王勇见到了元神树,有了底气,道:“不慌,我们出去会会这怪鸟,今天有少侠相助,不躲了。”
几个人来到了村口的空地,往天上望去,果然是只怪鸟,浑身火一样,略带青色的头,一对丈把长的翅膀扇动起来像两团燃烧的火焰,这不就是白画的元神吗,一模一样。
林易不相信,嘴里喃喃得说着不可能。
李缺望着林易不知为何:“什么不可能?”
林易:“你们不是说,要解除了元神链接才能成为山岭精野吗,我明明见过有人有过这怪鸟的元神,怎么可能。”
李缺思索了一番:“这鸟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毕方,至于你所说的元神之事,我不敢确定,若是你所言不假,那我也说不出为何。”
凌昭也道:“是奇怪,我也见过这毕方,按理说是不该这般出现的。”
毕方在上空盘旋这,像是在示威,有如一团火焰在空中飞舞,在空中留下长长的火迹,不时得鸣叫一声,也不急着下来,像是想要把天空都点燃。林易看这架势,唤出了元神树,火光与紫光,一时间相互照应,毕方看见林易的元神树,受到了吸引,飞到了低处盘旋。
这毕方灵智极高,居然还讲起了人话:“圣梧桐之魂,不错,没想到还能遇到,可惜用的人是个蠢材,白瞎了这元神。”
林易被毕方嘲讽,怒从心头起,唤起灵枝飞速生长,向毕方袭去,毕方张开嘴,一道烈焰倾盆而下,把那些个灵枝烧得无踪无迹。
毕方收了火焰,长鸣一声:“年龄不大胆子不小,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李缺此时已经把灵握在了手上,布条虽未揭去,但强大的力量已经从剑身之上散发出来,毕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灵力,在空中顿了顿,双眼紧紧得盯着李缺手中的剑,李缺一把拉扯掉布条,漆黑的剑身暴露于阳光之下,一点寒光反射出来,很是晃眼。
毕方细细盯着这把剑:“咋一下我还以为是虚剑无刀,可惜灵力差太多了,现在一看,还未开封,更是相去甚远,不过这剑看上去像是新筑的,难道神农鼎在你手里,没想到还能有人重掌这铸剑之术,难得。”
李缺:“既然你认得这剑,那也是知道这剑的厉害,念你也是神兽之列,你现在离去,我不伤你。”
毕方发出一阵怪笑:“狂妄,多少年了,人还是没改这毛病,你这剑拿来给我磨磨指甲或许还能考虑,想要伤我,笑话。”
李缺见这毕方如此嚣张,挥动起灵,暴涨起两道剑气,直直劈向毕方,这两道剑气幽白之中夹着一丝黑气,强劲如奔牛一般,毕方居然并不闪躲,只是扇动翅膀,两道罡风迎着剑气而出,两相撞击,剑气化为烟气,但罡风气势不减,顺着剑气的路径,冲向李缺,李缺拿剑来挡。
一声闷响,李缺被罡风推到了数丈之外,狼狈不堪。而那毕方却似毫不费力,稳稳停在半空,像是在等着林易他们出击,林易和李缺两次试探之后,已经深知不是毕方的敌手,面对毕方一声又一声的鸣叫,两个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