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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要说这是巧合宋然是打死不相信的,舞个石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范围,恰好飞向自己的机会几乎等于不可能,还有,这赵明诚不声不吭的在自己旁边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显然是早有准备,反正不管怎么看,这里面总是透着些阴谋在里面。

可这些都是为什么呢?宋然不解,是想试试自己究竟会不会功夫,没这个必要吧,这要是真的失手可是会死人的,如果是要吓唬一下自己也没有这个必要啊,从自己身上又不能得到什么,要是这纯粹是妒忌或者是排挤,这手段也太令人发指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宋然警觉,在他看来,这首先石玄恐怕是有问题,自己还大方地同情人家,结果人家直接上手就是死招,再者,这赵明诚可能也有问题,两个可能,要么是早就商量好如此这般,要么是最后心软没有下手,反正,要是说这赵明诚跟这事没有关系,宋然是万万不相信的。

这突发事件就这样草草了事,晨练是进行不下去了,赵明诚首先呵斥了石玄几句,然后转身离开,这石玄也灰溜溜跟着走了,李清照恍惚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追了过去,不多会,这现场就剩下那荷霜儿师姐妹两人和宋然。

那荷表情复杂,看着宋然不语,眼神中透着各种复杂,宋然不能领会,这旁边的霜儿倒是说话了,“师兄一向高超,怎么会今日脱手,还差点伤到了宋哥哥。”

这不说还好,这正好印证了宋然心中所想,“这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意安排,再说,这不是伤到你宋哥哥,这是要置你宋哥哥于死地。”

憋了半响,那荷这才出声,“宋然,你没事吧,他可能真是手僵了。”这话说得是多么言不由衷。

宋然哈哈一笑,“那荷啊,这追你可真不容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啊,哈哈。”

这话说的让那荷脸一红,一跺脚就跑开了,宋然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这是要逼哥用狠招啊,好歹我也是堂堂盗门门主,相不相信我找机会把你裤衩都偷得不剩……”

宋然忘记了现场还有一人,就是那个最小的师妹霜儿,这丫头可是全程观摩了宋然的脸色变幻。

“宋哥哥,你看上去很邪恶的样子诶。”明显是涉世未深,霜儿言直口快。

“哪有,我是刚才被吓到的。”宋然恍然,他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人,赶忙换做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我才不信呢,刚才你是不是想怎么报复我那个师兄,他可是一直都这样坏,还经常欺负我呢。”

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宋然无语,这小丫头应该是十分讨厌自己的那个师兄,要不也不会对一个外人这番说道。这话怎么接?宋然还没有想到,这小丫头主动换了话题,“宋哥哥,你是怎么认识我师姐的?”这更没法接了,宋然满头黑线。

宋然想起,这知己知彼,方能有所打算,有些事情恐怕要从这个小师妹身上去了解,宋然问道:“你叫霜儿,大名是什么呢?……”

要不是天太冷,加上有下人前来唤宋然到前厅,宋然就能从这霜儿那儿知道得更多了,霜儿也姓那,也就是叫那霜,也是李清照捡回来的孩子,这李清照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这个怪异的姓氏安给了这姐妹俩,这是关于霜儿跟那荷的,至于李清照跟赵明诚之间有些不和谐就当是霜儿说漏了嘴。

宋然来到了前厅,正座上就只坐着赵明诚一人,旁边再没其他人,宋然刚进门,这赵明诚就起身招呼,口中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语,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自己的徒弟一时失手险些铸成大祸,请宋然体谅一下,这前面几句还是抱歉的话,后面就有些变味了。

“宋公子,我也这样称呼你吧,你看我们这淄州就是个小地方,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州,你从京城而来,也是见过些大世面的,肯定不会跟我这劣徒计较什么,再说了,现在虽然京城局势不明,怎么也是我大宋核心,你跑我淄州来做什么……”

宋然可算是听出来,这赵明诚话风一转,倒反有些责怪自己无故来这淄州,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要怪宋然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见过护短的,没见过到如此程度,这当事的石玄没出来道歉,这个师父出来倒是说了一些,怎么也看不出有多少诚意,反倒是隐约有些责怪宋然的意思。

宋然懒得跟这赵明诚就这件事情再墨迹下去,既然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再说了这最后也算是赵明诚出手相救,他也就不准备放在心上,跟那荷谈谈之后还是回南方去。

“赵知州严重了,我也就是远来访友,并没有什么其他别的打算,这人我也见到了,找个时间聚会一番我就回南方,给你们带来不便,还望多多海涵。”

“宋公子严重,还是我们招待不周,不过这话说回来,还不知公子如何识得那荷。”

看来赵明诚是不知道宋然跟那荷的认识过程,宋然也没有什么遮掩的,把从第一次与那荷相遇到现在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赵明诚边听边颔首,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待到宋然说完,他才接着话头说道:“原来宋公子早识得那荷,那次是她师父支使她去南方查一个东西,能够遇上宋公子你也算是缘分,我也看出你对那荷颇有好感,不过很是遗憾啊,这那荷也不小了,近日就要婚配,宋公子你恐怕会失望了。”

宋然没有接着话头,虽然这话说得让他心中隐隐作痛,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那荷应该是跟宋然在思想上最为接近的人,应该算是知音吧,但是,宋然也从没有过多余的想法,更多的时候还是停在一种精神层面之上。

“谁说那荷就要婚配,我怎么不知道?”后间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到了,这人也出来了,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之下,宋然看见这出来的人正是李清照。

“夫人,我跟宋公子在这里说话,你出来作甚?”赵明诚语气有些愠怒之感,鼻息很重。

“我再不出来我的徒弟就要莫名其妙婚配了,你倒是说说,这婚配予谁,谁做的主?”

“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自然是石玄了,夫人……”赵明诚话才说了一半,李清照出言打断了他继续下去。

“这件事我不同意,那荷虽非我出,可是自小跟我长大,算得是女儿也算得是妹妹,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定了?”

“可是,夫人,这石玄也是自小看着长大,怎么就不行了?”赵明诚有些不悦,语气中隐约有些责问的意思。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时常带着你这宝贝徒弟去勾栏酒肆,你们这些男的,没一个好的。”李清照这一着急,这不合适的话脱口而出。

完了,宋然尴尬了,这算是人家的家事,怎么就不小心自己也听了进去,现在这会是搭话也不是,不搭话沉默也不是。

“你瞎说什么?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赵明诚气急。

“反正我是不同意你说,怎么,要不要我们当着宋公子说道说道,也叫宋公子给评个理。”李清照说着找个位置坐下来,根本不去看赵明诚,倒是把目光转向了宋然这边。

“我去,你们两口子吵架别捎带上我啊,我就是一路过打酱油的,怎么要找上我啊!”宋然心中别提多冤枉了,现在很明显,这赵家是开始内斗了,自己一个外人,还评理,评什么理?

“知州大人,赵夫人,我此行也就是访友而已,哪能评什么理,再说我这见识浅薄,也评不上啊!”这话锋指向自己,宋然只能表述自己的意思,俗话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们自家去扯,就不要趟这浑水了,“这那荷我已经见过,要不,我这就告辞了吧。”

“好啊!”赵明诚估计就等着宋然这句话。

“不行。”李清照不允。

左右为难啊,宋然这是离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因为刚才说话之间自己已经站了起来,这姿势别提有多别扭了。

赵明诚说话在前,李清照在后,看到宋然已经起身,李清照接着说道:“宋公子,他虽不识得你详细,可是那荷可是跟我说过不少,据我所知,你在京城已经婚配,好像还不止一个吧!”

“不对啊,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宋然心中暗想,“这是要搞哪一出?”

宋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因为这问话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他就直接应道:“赵夫人知晓,我在京城确实已经成婚,已经有了两位妻妾。”

赵明诚眼角似乎透出一丝得意,半眯着眼往后靠了靠,这边李清照眼中确是精光一闪,接着又问道:“宋公子,你这已经有了妻妾,怎么还要到我这边来找那荷呢?你是什么心思还请细说。”

乱、乱、乱,这一半会峰回路转,宋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这是要审自己啊,好像自己已经被扣上了一个道德沦丧的大帽子,这该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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