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这性子,是属于那种屡败屡战,屡战屡勇的。不成功就不罢休。
对于上次在操场上的碰壁,第二天墨寒像是忘了一般,一样嬉皮笑脸的讨好夏伊园。至于玫瑰花……还是天天送……
每次看到桌子上的玫瑰花,夏伊园的脸色如湖水般,平如镜,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但不要以为,夏伊园败给了墨寒,接受他这要求了。
夏伊园每次拿起这玫瑰花,转手就是扔进垃圾桶,一点留恋都没有。要么就是送人,可谁敢承受墨少这份大礼啊!
还记得有一次,一位腼腆的男生接受了夏伊园的玫瑰花。可是刚放学就被几个男生逼到一个破旧的仓库里,不给吃不给喝的捆绑了一个晚上,还用羽毛时不时的挠几下脚丫……
最后那男生见到夏伊园就像是见到死神一般唯恐不及,回家的路上遇见夏伊园就算再远的路也咬着牙绕……
假如有人来到教学楼的楼下,一定会听到环保员阿姨的叹息声:“好好的花,竟然就这么糟蹋了,罪孽啊,罪孽啊!”……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夏伊园的身边除了玫瑰花和顾笙独的调戏声就是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真无聊啊!
夏伊园打打哈欠,挤出来的几颗泪珠挂在眼睫毛上,显得楚楚动人极了。
刚刚接到电话,说二小姐回国了,要自己去家里吃一顿团圆饭。夏伊园想着,眼眸里闪射出几分邪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小姐,叫得好亲热呢,真不知道,这会会有什么礼物等着我。
顾笙独突然阴森森的像幽灵一样飘到顾笙独背后。夏伊园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气,随后就听到一句像是从远古时候飘来的话:“桉染啊,听说你二妹回来了?”
夏伊园眨眨眼。
顾笙独不理解,又问:“怎么了?”
夏伊园又眨眨眼。
顾笙独怒了:“嘿!你眼睛又不是进沙子了,怎么老爱眨眼呢?”
夏伊园再一次眨眨眼。
这次顾笙独连跟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就这样冷冷的,抱着手臂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怨念。
“不是我不想说,我是不想脏了我的口。”
就在顾笙独心思不在当场的时候,夏伊园突然开了金口,嘴里幽幽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真不知道,夏婉笙这会儿给我安排了什么节目呢?亦或者是陷阱?”
顾笙独还没开口,一句冷冷淡淡话又传入她的耳里。一定神,站在面前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如果说夏以舒是最坏的,那,夏婉笙更贱。
夏家。
夏伊园一来到家,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人站起来,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眼底里充满了欢迎。
夏伊园视若无诸,放下包,把风衣挂在了衣架上,默默地走到餐桌上,坐在那个已经空了许久的座位上。
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依旧过笑盈盈的。她举起手,说:“夏夏,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夏伊园埋在盘子里的头终于抬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那只挂在上空的手,突然,她一笑,慢慢的说:“你配吗?夏婉笙。”你的手沾满了鲜血,把妈妈推入地狱,你陪和我握握手吗?
夏婉笙的笑容僵了僵,但又很快的恢复了笑容,摇摇手,笑道:“夏夏,你说什么呢?妹妹听不懂。”
“听不懂人话,是吗?”是啊,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当然听不懂人话。“过得挺好的,当然,那是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夏伊园边想边说,看似轻松愉快,实则阴森沉重。
夏婉笙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她歉意看了看其他人,收回酸痛的手,闷闷的坐了下去。
夏伊园搅动着面前的牛奶,暗笑,把夏婉笙刚才眼底里那一瞬间的阴沉尽收眼底。
跟我斗,我斗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