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问的小心翼翼。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将身子直起,目光朝着远方,像是在专注的看某一件东西或某一个人,但又像是在随便看看。
良久,她两唇一碰:“韶宁,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她的声音极为颤抖,但却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被这突如其来的像是质问的话语问懵了,我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
我没有爱过华莞哆吗?是,还是不是?
还没来的急将这个问题思考出答案,华莞哆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你上一个爱人的替身了?或者说,你跟我在一起,是否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尽快忘掉你的前女友?”
她的话就像一个巨大的开酒器,把堵住我好久的塞子一下子给拔了去。瓶子里面充斥的气泡咕嘟嘟的全部冒了出来,只剩下不多的酒水。让我有些恍然大悟但却因为突然失去了太多而空虚的难受。
仔细想想,当初和华莞哆好,大部分是因为那一点点不甘心。而后来却是觉得彼此相处得还不错可以凑合下去,我也懒得再找。正好她又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这样也就两全其美了。可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疏忽她:不顾她的感受经常性的在她的闺蜜朋友面前对她爱搭不理;很多事情只要她一提我就用“哦哦哦”、“随便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很敷衍的话应付她;吵架了或是有矛盾了不管我是否对了还是错了都是第一个道歉,表面上看来是我不想惹她生气赶紧道歉,实质上我是懒得和她吵,只想将这个事情草草了事。。。。。。
这么说来,莞哆,说的好有道理。
原来我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以为她这么单纯不会发觉什么,却没想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什么都知道的反而是她。
“对不起。。。。。。”我现在,唯一能说的,除了这句话,真的再没有别的。
我也没有资格再说别的。
华莞哆沉默了,遂而掩面抽泣起来。
我看着她的肩膀有节奏地一起一伏,有些不忍。想着以前听人家“有经验”的说,女孩在哭的时候,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女孩在哭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有用。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小心翼翼的绕到华莞哆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大概一米七九左右,而华莞哆只到我的脖颈处,比我矮了很多,应该一米七吧,所以我得将身体弯的很低才能抵住她的肩膀,然而要去抵住她的头则要踮起脚尖——那样更累。所以我还是选择弯一弯腰。
华莞哆的声音渐渐消失,紧跟着的是不断颤抖,脖颈处连接着肩膀时间间隔有序的抽搐着。
我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她齐肩的短发很软很舒服,不会刺着我的脸难受。
“我错了。。。。。。你别难过,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我说的很真诚。我发誓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哭泣的时间已经足够我去思考和她的问题,我已经决定如果她不嫌弃我那这辈子我们就在一起。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真真正正的很大的不容否定的真诚的决心在不久的将来,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后话。
现在,我只是想重新来过,我发誓我会对华莞哆很好。
我静静的等待着华莞哆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