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气喘吁吁的赶回来时,妈妈已经进了手术室。我紧张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爸爸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向不信神灵的他竟然口中念念有词并双手合十的在为妈妈祈祷。
余光撇见华卓远,他竟然还没走。
将视线转正,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仰着头,闭着眼。今天为了我家的事忙了一天,应该也是累极了吧。手术费的事,华卓远告诉过爸爸了,并说已经和我商定好了还钱方式,他不会难为我,让爸妈放心。爸爸又在妈妈进手术室前简略的将手术费的事给她重复了一遍,现在华卓远已经算得上——哦不,已经真实地成为了我们家的头号顶级大恩人。可是这个恩要怎么报呢,他家那么有钱,送点礼吧肯定是多余的,搞不好还会小巫见大巫的闹顿笑话。嗯,他家肯定也不会缺佣人,而且我还要上学,不能全天性的伺候他。以身相许嘛。。。。。。可惜啦,我是个男的,而且是个正宗的直男!!!
正在我盯着某处作沉思状时,华卓远走了过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对,是不好意思。
呦?今天他是疯了么?还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那个。。。。。。”他略显尴尬,“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我想跟你说——”他微红了脸,将头轻轻偏侧向一边,“你不要太担心了,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激动的站起来跟他握手或者跪下来感谢他,而是扭头看向了窗外——太阳好好地挂在天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从西边升起。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华卓远疯了。
But。。。。。。
他这个样子好萌啊卧槽。
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老子他妈可是性别男,取向女啊!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和。。。。。。不正常,我轻咳了几声,抬头看着他:“你今天话好像变多了耶。”
一听我这么说,华卓远脸上的红色加深了一些,已经清晰可见。
“哦?好像是有点多。”
然后他就没再说什么,安静的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坐下。
不知道怎的,听了华卓远的安慰后,我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好像他说的话有魔力一般,真的会使妈妈好起来。
后来大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心照不宣的一起盯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灯的牌子。
直到妈妈平安无事的被推出来。
见到妈妈微笑着躺在床上被医生护士簇拥着,并无什么大碍的样子。我那一米八大高个儿的老爸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两手扳着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老妈说话,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任凭医生护士怎么说,老爸都不肯离开。老妈倒是一直耐心的劝慰着老爸,告诉他自己没事啦什么的。最后人家医生护士没办法了,只好跟我交代了几句,让我想着把病床推回病房里,然后就作鸟兽散了。等着医生走远,我回头看了一眼老爸,“噫”的一声又赶紧转了回来。
嗯,画面太美实在是令人无法直视。
不过总而言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额。。。。。。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得知要帮华卓远写整个高中生涯的抄写作业前。
不过我还是感激他的,毕竟200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我还是想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