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分针转了一圈后,说的口干舌燥的老师喝了口水,朝我们挥了挥手,然后出了教室。
下课了。
大家都四处找伴,大都是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聊天。而我却毫无疑问的去找了华莞哆。
后来天天如此,不是我去找她就是她来找我。
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越来越好,甚至互相都已经非常了解了。比如她知道我家里有什么人,我也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人;她知道我喜欢喝奶茶但不喜欢吃里面的珍珠,我知道她喜欢吃珍珠但是不喜欢喝奶茶……总之我们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好到并不是一般朋友就可以形容得了了,但要说是哥们儿的话她又是个女生,闺蜜的话我又是个男生,嗯……也不能算是情侣,那么应该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那种关系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也与日加深。我们经常不顾形象的对对方显露出各种丑态,而且把互相挖苦当成了一种乐趣。偶尔斗个小嘴,有时也会吵架,但很快就能和好,并且彼此也不会把它当回事。
为了跟上时代的脚步,应用发展需要,于是我们逐渐由只在学校下课时聊天变成了周末经常性出去逛街、喝下午茶。并且两人无话不谈,简直都把对方很自然的当成了诉苦对象。
我当然是很喜欢华莞哆这个朋友的,只不过是好哥们儿好朋友的那种喜欢。
再说她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好多人追。就算我想追她,也挨不上号啊——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她跟哪个男生一起并肩走过或是一起吃饭。
我曾经实在按捺不住也问过她有没有谈恋爱,当时她羞红着将头埋得老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先以学业为重。我看她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有强迫她,识趣的将话题扯开了。
后来我还带她去我家里玩,她也把我带去家里玩过。华莞哆家很有钱,但是她好像只有母亲,我模糊的记得她在什么时候说过有一天她父亲什么都没带只身一人走了出去,后来就再也没回来。
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只是粗略的知道个大概。
不过这并不会成为影响我和华莞哆感情的因素。我们还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在一块聊天一块玩。
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转眼就到了新年。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屋里屋外喜气洋洋。大门上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福字和对联,挨家挨户都亮着灯,时不时会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家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春节晚会,女主持甜美的声音一直在屋里回响。爸爸妈妈将面板和擀面杖拿到了客厅,把面板搭在了两个略微高一点的凳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
我们家一共三口人,爷爷奶奶在我没出生时就去世了,而姥姥姥爷那边我们一家是不能去那儿过年的。所以每次的年夜饭,不管是接年迎年还是过年,我们统统都包饺子。只是馅儿会有所不同。
不过不管吃什么,我觉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小品傻笑,里面的一个演员突然说了一句:“信不信都是你的事。”老妈听了立马用她那沾满面粉的手狠狠拍了一下脑袋,上面瞬间出现了一个白花花的五指印:“啊呀!说起信我还忘了个事。”说着她便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喏,这是昨天收到的。我看上面写的收件人是你,就没拆,打算等你放学回来给你来着,可是忙着忙着就忘了……”
我一边听老妈说话一边将信封打开,只见信封里装着一张很好看的贺卡,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新年快乐”。
我心里一乐,猜想着会是谁这么有心还给我寄一张贺卡。
目光顺着贺卡向下看,只见署名处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不禁更好奇了,难道现在这么流行神秘感吗?
我又去看贺卡背面——也没有署名。信封上既没有来址也没有寄信人,仅仅从字迹来看,根本认不出是谁——我只感觉这个人写字蛮好看的。
将贺卡折好,我重又将它塞进了信封。
老妈在一旁好奇地问:“谁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