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冷月才由身体的不适沉沉睡去,而赫连泽则是陪在她的身旁。为她抚着小腹,让疼痛减缓。
一早的鸟儿,当阳光洒进窗台的时候,就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都在宣布着,某人不错的心情。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让睡梦中的冷月,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赫连泽听闻,脸上闪过了冷意,同时人也已经到了门外。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月儿休息。”突然的一声冷意,让莲儿差点没有扑到在地。
知道是赫连泽后,才暗暗抚了下受惊的小心脏。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来意:“泽少爷,那个宫里来人,说要见小姐。”
鬼煞看着吓得不轻的莲儿,还能从嘴中挤出几个字,暗暗对她竖起了拇指。
莲儿啊,莲儿!
还是你牛,总是选择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挑战尊主的耐性。
这胆识也是杠杠的啊!
“知道了,小姐睡的晚,别去吵她。”赫连泽一脸的不满,这丫头迟早要让月儿换了,就知道碍事。
要是莲儿知道她的打扰,让赫连泽有了换掉她的心思,打死她,她都不会这时候来敲门。
“是。”不管是相府的下人,还是林仑夫妇对着赫连泽,本能的都有着畏惧之心。
莲儿不做停留,一溜烟的跑了。
太可怕了,吓死宝宝了都。
“是幽冥那小子.”赫连泽只要神识一扫,就知道是谁。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来拿这下半月的解药。”鬼煞倒是记得鬼魅曾经说过,冷月在那日给了幽冥新的毒药代替了魔心劫。好对幽冥加以控制,时限是每半个月给一次解药。
“这半月他有什么意向?”赫连泽走到石桌边,拿出他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给冷月泡茶后,只要一空闲,他就喜欢坐下来品上一品。
“没有,一直都很正常。”鬼煞想了想属下传来的信息道。
赫连泽点点头,只要他没有出现异心就行。不然,他会首先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下,绝不会让人威胁到冷月。
“传上他,该是去见见某人了。”鬼煞见到赫连泽,微眯着眸子,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皇宫天牢中。
“啊!!!”每天这样的声音都在上演,还不带声带损坏的,这都要归功于冷月的‘灵丹妙药’。
假皇帝自从那日败北后,就一直受着非人的折磨。他想死,非常的想,从那一刻起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痛痛快快的死。
可是上天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的祷告。
‘哐’的一声,铁门开门的声音,传到耳际。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门口处。
但看到为首一个高大的帅气、冷傲的男子,有着一双异眸后。他全身的血脉,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都凝固了一般。
怎么会?
不可能!
“怎么很意外是本尊?”赫连泽把玩着手中一根血色红线,眼中满是轻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赫连泽手中的红线代表什么。
“哦!错哪了?”
“我,我不该窥视相府,要除去林仑。”他眼中满是惊恐,带着恳求之色。
“哼!”没有任何的出手,只凭借他一身的威压,简单的一个字,都让假皇帝本就鲜血淋漓的脸,再次喷出一口血。
“这就是你错的地方?”赫连泽双眸已经染上了无尽的杀戮。
幽冥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一阵窒息感。
“要不要本尊好好提醒,提醒你啊!”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但是没有一人会认为,现在的赫连泽没有怒气,能够好好交谈。
“我说,我说。”假皇帝颤抖着满身残缺不全的身体,娓娓道来。
“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故意针对林仑的,是冰主,冰主要毁掉林仑夫妇啊。小人只是一个下属,主子有吩咐,我们不能不从啊。”对于假皇帝的话,赫连泽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收获。
“我就知道你不是全心全意投靠我们魂海的,果然是有猫腻。”一想到假皇帝的来历,幽冥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嗯!?”赫连泽眉头一掀,犀利的眼神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吓得幽冥赶紧闭嘴。“林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这时候的假皇帝,哪里还有不说的理,当下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告诉了赫连泽。
只见在他的话语中,赫连泽深锁的眉头,犹如能夹死一只苍蝇。而鬼煞在听闻后,也是瞪大了双眼,幽冥不断的在这之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着,当一个时辰后,假皇帝才说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后就是满怀希望的,希望赫连泽能给他一个痛快。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花肥。”两个字敲定了他的命运。
丢下2个字后,赫连泽就率先出了牢房,他抬头看着白云朵朵的云际,缓缓的叹了口气。身影就向着丞相府而去。
“为什么?”假皇帝在赫连泽走出牢房后,才后知后觉的丢下这个疑问。
幽冥摇摇头,这一次他倒是好心的做了解答。
“你到现在都没有觉悟吗?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她,她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线。”虽然赫连泽手中早准备好的魔心劫,没有袭向假皇帝的身体。却改为花肥,多多少少大概都是因为,假皇帝提供了关于冷月亲人的信息。
但是虽然免去了灵魂的折磨,但是花肥也不是好受的。同样的在云之巅,没有人不知道花肥是干嘛的。
不可谓幽冥很聪明,他真相了。
这次假皇帝倒是听明白了,幽冥的话,更知道这个她是谁。他本以为冷月,有着什么是鬼冢所需要的,才会得到他们的守护。可是独独没有料到,冷月是已经传说身死的赫连泽,他心尖上的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晚了,他注定了一生一世都逃不过花肥的折磨。
冷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这一觉她睡的异常舒服,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一丝声音,打扰到她的好眠。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睡着的时候,赫连泽就已经在她周围下了空间阵法。除非他撤了,不然没有一人能再靠近院子。他可不想,他去办事了,会有人打扰她休息。
“小懒猫,醒了。”赫连泽突然的出现,她没有感到一丝惊讶,有的只是微微泛红的脸颊。
在赫连泽温柔的双眸下,她点点头,当是回应。
“还疼吗?”这句话让原本泛红的脸颊,更加红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有人也在看到后,就这么做了。
轻轻点水的柔情,却有着无限的温馨。
“有你渡的灵气,好多了。”这是实话,就连她自己都很奇怪,他的手掌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让她本该第二天受罪的小腹,没有了钻心的疼。
要不是前世,杀手帮的长老,在她初次月经时候,灌了某种化学物质,她想她不会每次受那钻心之痛。如果现在长老在面前,她想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恨意,满腔。但是,却没有发泄的地方。
一双大掌抚上了她的,抬头四目相对。“别想了,以后有我。”只是短短的7个字,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让冷月双目通红,这一世她不在是孤单的,她有爹娘,还有他。
对于她是穿越来的,冷月没有告诉赫连泽。只是含糊的说了,是因为奸-人所害,导致她的月事比较特殊。
她不是不想和赫连泽说实话,而是觉得时候未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尊主。”
“什么事?”赫连泽知道,不到事非得已,鬼煞没有胆子敢打扰他们。
“幽冥毒发。”
哦!冷月在听闻鬼煞禀报后,一阵抚额,她倒是差点忘了,她给了幽冥半月的毒药时间到了。
倒是赫连泽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在看到冷月的表情后,眼中带着慢慢的宠溺。
“你把解药送去给他,余下的交给爹,他会知道怎么做的。”这次说话的是冷月。
“是。”鬼煞低着头接下冷月手中的解药,然后火速退出了卧室。
开玩笑,未来魔后刚起床的容颜,哪是他敢瞻仰的,他还想要好好为尊主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