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岳子国皇城某茶馆内...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一家子死的可真的是一个叫惨不忍睹啊!”
“这不废话吗?我还亲眼所见呢!”
“老芋头,你就吹吧,打个更也不能把你吹死。”
“去去去,信不信由你,我敢拿我死去的老娘保证,句句属实。昨晚我是亲眼所见,那女的把米大人一府上下杀了个精光。”
“女的?一人?我说你呢,还拿你老娘保证,我看你八成是昨晚打更偷酒喝,眼看花了吧,哈哈哈哈...”
对于大家的后来的哄堂大笑,老芋头恨恨的一甩袖,“哼,不信拉倒,我敢肯定那就是个女的。还是个一头银发,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姑娘。”
这话他不说还好,一说便有更多的人,对着他一阵讥笑。
“还说昨晚不是偷酒喝,天仙一样的姑娘,还一头银发,笑死我了。八成是醉酒看到了你老娘,然后把她看成了仙子了,哈哈哈!!!”
“我,我我,唉!”老芋头看着大家都不信他,还取笑他,愤愤的丢下茶钱就离开了茶楼。
出门时,还不停的喃喃自语,“你们这些没有见识的大老粗,不信拉倒,反正那就是一头银发的天仙。哼~”
坐在茶馆角落的一名黑衣男子,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杯子,听着大家闲来无事的闲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同样冷峻,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话,就会发现这位坐着的冷峻男子,有着和所有人不一样的异眸。
正当小二领着一位客观进来找位置的时候,那个位置上的两个黑衣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桌上留下的一两碎银,证明那个位置曾经有人坐过。
老芋头,郁闷的往着回去的路走着,本来想着把昨晚看到的事情,拿来炫耀下自己的所见,结果没想到那群乌合之众,没有一个信他的,气的他直接踢飞了挡在脚下的一个破陋的簸箕。
“迂腐!没见识!谁说天仙就不可以是一头银发的!都是一群不懂装懂的笨蛋!”老芋头出了茶楼就向着家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是郁闷至极,从出来就没有停过他那一嘴的碎碎念。
“老芋头。”
“谁?”突然冒出的一声喊叫,让他惊的一个回头。
当看到的是个黑衣男子时,他孤疑的多看了两眼。
“你谁啊?叫我干嘛?”
鬼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身子往边上一挪,显出他身后的人。
来人同样是一袭黑衣,但是不同于前者的是,他的黑衣上不管是领口、还是袖口、或者是衣摆的边缘,都有着金丝条纹。
而且来人一头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只用一根玉簪子挑起了少许别着。额前有着少许的刘海无风飘荡。
俊美的让人妒忌的五官,带着一张薄唇,最主要的他有双与世人都不一样的异眸。一只是褐色的,一只是显眼的红色。
他双手背负于身后,不怒自威,一身幽冷的气息比这寒冬腊月还要让人打颤。
“你你你你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我,我我我不过就是个打更的,没钱。”他结结巴巴的挑明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怕他们不信,还把身上唯一的钱袋都打开了,里面就只剩下三文钱。
“放心,我们不仅不要你的钱,反而会给你一大笔钱。”
有这等好事?打死老芋头都不会相信,这天上难道真会掉馅饼?
可是碍于面前那个冷的可怕男子,他还是问了一句:“那你们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昨晚米府的那个案子,把你所见所闻,通通的一字不漏的说一遍。”这次说话的,是那个有着异眸的男子。
一脸王者的气势,吐出的语气比那湖上结的冰还要冷。
在他开口的刹那,老芋头都能感觉到,自己双腿都忍不住的打颤,甚至是想要当场跪下膜拜的颤抖。
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一切都告知了他们。
......
就在他说完后,甚至都忘了银子这回事的时候,老芋头低着的脑袋下面,有个重物重重的丢在了自己的脚边。
他用眼光偷瞄了下眼前的人,看他们没有其他不满后,孤疑的慢慢用双手捡起,打开一看,‘嘶~’乖乖!黄金啊!整整500俩黄金!!
发了,发了!!
正当他想要抬头,对着来人说声谢谢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老芋头可不管那些,既然是他们自己给的,不要白不要,他左右看下无人,立马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开玩笑,黄金啊!这么多的黄金,不跑还等着人来抢吗。
冬季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子一样刮的的生疼。
宽大的湖面,也因为近-日-来雨雪不断,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
湖边的草地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树上的落叶已经远离了树干,变得光秃秃的,很是凋零。
当一片小小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了赫连泽的鼻端上,他才缓缓的伸出手,去接那洋洋洒洒的雪花。
“又下雪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那时她离开也不过就这样的天气吧。”看着那飘扬的雪花,赫连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手异眸里,有着太多的惆怅。
“查的怎么样?是她吗?”
身后因为他的问话,立刻闪现出了一个影子。
来人现身单膝跪下,才娓娓道来:“回尊主,从各种迹象表明,那手法很像是公主的。只是......”
“说。”他没有收回伸出的右手,而是任由雪花在他手心落下,一片、又一片,保持着那个动作,不曾回头。
“只是有两点可疑之处:一点是那米国的府邸,只是死了亲属和仆人,但是米国却还好好的在岳子国国君那;另一点是,凶手虽然国色天香,用毒手法与公主颇为相似,但是却是满头银发。最主要的是,公主从不滥杀无辜...”
赫连泽终于收回那只手掌,他转身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人,目光灼灼:“你是想告诉本尊,若真是月儿,就以她如今的实力,定不会放任米国在皇宫而不作为,而月儿同样是不会杀害那些老弱妇孺的,可否?”
“是。”
鬼魅低着头不敢直视赫连泽的双眸,要知道经过去年那次后,他们的主子越发变得难以琢磨,但是依旧肯定的给出了答案。
“可是,会拿米国那老贼开刀的,还是以一人之力,除了公主...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有这般能耐。”
是啊,赫连泽抬头看向岳子国皇城方向。
他的内心也是有着相同的疑问,同样也有着期盼。
其实,早期他就在她的眉心中下了一丝感悟,而昨晚米府的异动,就是因为他有所感悟,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在他出现的那刻,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曾试着用心去感受她的位置,可是,奇怪的是,哪怕以他的实力,如此显著都无法探查到她的踪迹。
既然,她有意在当初悄然离开,而让他和华溪都找不到,那么定是有她的方法隔绝他的探查。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躲进了那处。
银发?
为什么众多的迹象都表明是银发?
那个银发的是谁?她的新伙伴吗?
他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心脏,那个位置到现在还是很疼。她总是这样想方设法的避开他,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不愿原谅他。
他的眼神带着伤痛,带着思念,带着渴望。
月儿,一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吗?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