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派历来都存在着不大不小的矛盾,精英派自恃自身背景深厚,历来不把草根派放在眼里,认为他们都是一无是处的穷光蛋,而草根派则看不惯对方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认为对方只是依靠长辈恩泽的窝囊废。
而封江寒自认为自己应该算是草根派中的一员,他也就找了一处靠近草根派阵营的角落站好,然后低垂眼眸静静地等待起来。
众人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一刻钟后,连绵不绝的钟声戛然而止,而广场上已经有了百余人,但广场上却十分的安静,这百余人没有一人出声。
而在钟声停止之时,有些原本是盘膝打坐的弟子也从地上站起,所有人都在静默中等待着。
片刻之后,十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到众人面前。
当先之人是一位白衣飘飘,手柱白色拐杖的老者,正是黄烨宗宗主都白,此人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在黄烨宗中除了那一位常年闭关不出的长老之外,就是此人的修为最高。
而在都白身后并排站着十余人,全都是黄烨宗的筑基期修士,封江寒在这些人中看到了自己的那位前师傅周德元。
都白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既然本门炼气期弟子都到齐了,我把本次宗门大比的事情略微交代一二,只要能在本次大比中获得前十名,就会按照名次的高低获得宗门赏赐的丹药和法器,法器先不说,丹药的数量绝对能省却诸位年许的苦修时间。”
广场上的弟子听完这句话后,大部分人都眼中一亮,大有跃跃欲试之感,但也有那么几人对此反应比较平淡,而封江寒就是其中之一。
都白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之后接着说道:“当然你们之中有些人可能不把这些丹药和法器看在眼里,而是有另外的目标。按照本宗以往的惯例,获得前三名的弟子可以得到洗灵池中修炼七天的资格,本次大比也依然是如此。”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了更大的反响,所有人都漏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封江寒甚至听到了身旁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封江寒微微一偏头,只见在自己右手边有一位身材微胖的弟子,此人正紧握双拳,满脸潮红,张着嘴巴大口喘息着,仿佛一头好几天未进食的饿狼看到了一只烤的流油的野兔一般。
“好了,关于此次大比的具体规则就交由录名殿的张师叔为你们介绍,我就在此恭祝各位在大比中获得好的名次。”都白显然非常满意众人的表现,寥寥数句就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从后面的十余位筑基期修士中走出一位矮矮胖胖的老者,正是录名殿的张师叔,张师叔来到众人面前之后,只是丢下一句“跟我走。”就兀自腾空而起,朝正东方飞去。
只留下广场上的炼气期弟子大眼瞪小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有那么几位机灵之辈,早早的放出自己的法器,紧紧地跟着张师叔而去。
有人先行动之后,广场上剩余的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腾空而起,紧随张师叔而去。
而封江寒也取出一件飞剑状的法器,随着众人腾空而起。
众人飞行的时间并不长,半盏茶的时间后,纷纷落在了一座高山的山顶上,这座高山也是属于黄烨山脉的一部分,虽然灵气稀薄,但是单轮大小的话,同黄烨宗所在的灵山也不遑多让。
当封江寒到达山顶之时,发现除了早已到达的张师叔和炼气期弟子之外,还有一些皮带状的法器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显然是有人提前将这些东西放在了山顶上。
张师叔等所有的弟子都降落到山顶上之后,就大手一挥,指着地上的法器说道:“每人先取一件法器,然后我再同你们仔细讲讲此次大比的规则。”
一干弟子不敢怠慢,纷纷从地上取走一件法器。
封江寒打量着手中的法器,其样子像是凡人的腰带,两端各有一个暗扣,在其中一端上的暗扣上镶嵌着一个红色按钮,但在腰带中间位置却有数十个密密麻麻的凹槽,也不知这件法器有何作用,同此次大比又有什么关系。
正当封江寒在思量之际,张师叔却是说话了。
“你们手中拿的是本宗为了此次大比专门炼制的法器,此法器可以像腰带一般佩戴在腰间,你们现在就把它带上吧。”
张师叔刚说完,所有的弟子都行动起来,将手中法器带在腰间。
当所有人都将法器佩戴完毕之后,张师叔接着说道:“本次大比的规则同往年有所不同,本次大比被我们称为夺旗大赛,我们在此山的各个角落里丢下了一百面旗子,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尽可能的争夺更多的旗子,最后按照你们手中旗子的多少来排定本次大比的排名。”
张师叔又伸出四根手指头说道:“有四点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一、本次大比的地点是在此山之中,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此山的范围,在山脚下有本宗的弟子来回巡视,若是发现有人脱离了此山范围,则立刻被判出局。二、得到的旗子只能插到你们腰间法器的凹槽中,不得放于储物袋等地方。三、太阳落山之后任何人不得再做抢夺旗子的行为。四、本次比赛并不禁止你们相互之间抢夺旗子,但在斗法之时难免会遇到不可预料的危险,当你们在遇到生命危险时可以按下法器上的红色按钮,此法器会变成一个保护你们的护罩,护罩可以帮你们抵挡一次致命的袭击,而在此山的四周有十余位筑基期师叔来回巡视着,当你按下按钮时他们就能感应到,离你最近的师叔会立刻赶到身边,将你带离此地,当然只要你按下按钮,也就代表你退出了比赛。”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本次夺旗比赛正式开始。”张师叔说完之后就腾空而起,飞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