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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费周章取人头

在天子特意修建的府第里,已经休息了整整三天的世子潘善,今天却一早起了来。

看着这奢侈豪华的上东王府,这个天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一座就得花不少的人力物力,半年修了九座,皇家果然财大气粗呀!

以后也不知道哪几位朝中大臣有福气了?

潘善躺在摇椅上,思虑过千,由小到大,再由高到底。

此次来定安城可以说是准备已久,却更多是临时起意。天子为女儿招亲,多好的幌子,从天子的为人来看,不过是很明显的目的,九王家有些人与皇室的关系渐行渐远,大多数人心中都住了一条猛虎,他想看看有谁的猛虎想出笼了!

想看就让你看呗,所以一个个都来了,娶公主是小事,表表那不值钱的忠心才是大事。

看不清的是人心?

先帝一平中原,为保人心,安邦定国,划国十四州,封九王,好让大魏后世之主做的安稳。

可现在这位天子想的不一样,不在自己手里的怎么能算自己的东西呢?

潘善摇摇头,就见西门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无心的吐出一句,“打算什么回去。”

西门傲向来对这个一无是处的世子不感冒,可礼还是得做足,道:“世子,在下的职责保护你的安全,自然是世子什么时候回去,在下就回去了。”

潘善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西门傲,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会装疯卖傻,说的真好听。我潘善说白了在你心里连根草都不如,只是身份摆在那里。我还记得我哥走的时候,你不顾身份打了我三拳,害得本少爷半个月下不来床。”

“我告诉你,明天你就给我滚回上东。”

西门傲脸色发青,不移一步,一会又冷静了下来,道:“我不走!”

潘善站起身,抽出对方的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凌厉道:“真不走!”

西门傲抬起头,一脸淡然,“不走。”

“你不相信我?”

手上的剑已经又靠近了几分。

西门傲回答道:“我只信王爷,诺言少爷和自己。你是王爷的儿子,想杀就杀吧!”

潘善放下手中的剑,叹气道:“回去吧,我哥的理,我自己找,你不能,你是我哥最好的部下,我不管行不行,你不能死在这。”

西门傲伸出双指,全身颤抖,怒火冲天的指着他,道:“你找,就凭你这废物。”

“若非因为你当年为了个女人,搞得自己半死不活,诺言少爷为了取药,来到了这龙潭虎穴的定安城,最后不清不白的死在这里,后来明白的都了解那不过是个等着少爷的套,可少爷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屈死在这里。王爷相信你,没有去做,我始终相信王爷会做的。可最终只是你来了。”

“你让我相信你,我能吗?”

西门傲声嘶力竭的一声,哭了出来。

潘善面无表情,只是眼泪一直流出来,没有一丝声音。

用袖子抹掉眼泪,看着还在抽气低声哭着的西门傲,一个在战场上丝毫不动气势的年轻猛将,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得没有一点模样,该是怎样的交情!

潘善转过身去,平静道:“这次我来只是找理的,带我哥回家,要几颗人头,算不得报仇,再者我也报不了,你我心知肚明,那护国塔里的是什么人,我哥都不过四楼,何况你我。”

“你想为我哥报仇,我应下了,下次再来。”

西门傲止住哭声,将地上的剑放回剑鞘。下次死也好,无牵无挂。

“不会太久的,这次回去后,我会走一趟灵动山的。”

向外走去的西门傲,听到这一句,停了一下,接着又跨大步离开了。

……

皇宫议事房中。

六个人聚在一起,坐在龙椅上的天子陛下,站在身边的总管魏得策魏公公,下面左侧坐着太子潘笑与太师卓九临,右侧坐着左相司马一念与其门生,礼部侍郎解易。

天子潘阅看着他们,笑道:“九家都来人了,真是没有想到,朕的面子还真不小呀!”

太师卓九临顺了顺胡子,道:“皇上,不知中意了谁家的公子?”

潘阅摆摆手道:“朕一个还没有见到,小道消息不可尽信,不过朕听说豫州的世子,常容是个不错的少年,关中王年迈,豫州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管理,井井有条,有点本事!”

太子潘笑哼了一声,道:“父皇,那个常容,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儿臣前几日碰到过,在定安城中为了一个女人与大臣之子起争执,把人打伤了,还说杀了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天子也不敢怎么样!岂有此理。”

潘阅摇摇头,道:“此事朕有所耳闻,年轻人性子急,改改就好了。”

礼部侍郎解易站起身来,行礼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当说无妨。”天子一招手道。

“上东王来的世子,臣从未听说过,他唯一的儿子不是死在这里了吗?来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解易说完此话,突然发现恩师抖了一下,不明所以?

卓九临哈哈一乐,上了年纪的都很少大笑的,显然听了这话,有点高兴,“来找麻烦是肯定的,不过依老夫看,一个毛头小子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司马大人你说是不是?”

司马一念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小声道:“也许吧!”

解易看恩师脸色不对,关切道:“恩师,身体不适吗?”

司马一念摆摆手,无碍无碍!

潘阅现在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有点聊家常的味道,对于年纪轻轻的才俊,总是看到一丝自己还年轻的光芒。

和颜悦色道:“解爱卿,你入朝不久,自然有些事情是不了解的。”

“上东王曾经是朕的义兄,先帝的义子,潘这姓自然也是先帝给的,后来先帝封九王,上东王驻守幽并两州,唯一的两州王,可见他在先帝心目中的帝位。朕与他也曾是最好的兄弟。哎,也只是曾经了……”

看见天子陛下视乎有点恍惚,司马一念起身跪下,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祈求皇上。”

潘阅回过神来,立马迎来上去,扶起这个跪在地上的朝中大臣,道:“快快起身,司马爱卿有事直说,朕定答应。”

司马一念,缓缓道:“老臣一条老命,还给上东潘家就还了吧,可我的家人们还请皇上保他们周全。老臣死不足惜啊!”

潘阅流露出一丝可惜,叹息道:“爱卿放心,朕不会坐视不理的。”

“谢皇上。”这个有点视死如归的老臣吐出一口气,最差也不至于到哪了。

解易不明白恩师为何有此请求,一脸震惊,不知道说些什么,手微微颤抖。

太师却笑了,看着年轻侍郎,道:“你的恩师,朝中的左相大人,曾经一句话,引来了那上东王一手养出的继承人,死在了这里,这个结果早就注定了。只是现在死不死的了,还是个未知数?看天意。”

看着这个情景,卓九临想起了一个身影,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神坚韧,手持一把断魂枪,一脸笑意对着那鬼神皆惧的护国塔冲了进去,大叫一声。

“送死的来了!”

他的名字叫潘念,字诺言!

……

潘善坐在书房里,在写信。

写的很慢,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收起笔,没有人知道他写了什么,除了他自己。

然后将信点着,烧为灰烬,寄给逝去的哥哥。

潘善弹了一个响指。

一个四十岁,看起来像五十岁,双鬓发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二少爷!”

潘善看了看他,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老人恭敬道:“一切顺利!”

看见老人眼中有一丝不解,潘善微笑道:“陈叔,你跟了我这么久,有事直说。”

陈叔陪笑道:“二少爷,为大少爷报仇,用的着怎么大费周章吗?别人不好动,这个邢部尚书,直接杀了也不至于多大的动静呀!”

潘善突然发现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也是个聪明人呀。

“杀了就杀了,那多没有意思呀,所有人都知道,别人来定安城是为了所谓的公主,上东来人十有八九是为了死在定安城的上东世子。”

“我要的其中两个颗人头,说大了天,也就值几个钱,天子再不舍得,给也就给了。只要我不过界,都好说,反正都是我干的。所以我没有打算这么简单就过去这件事。”

“我不能看见河,就找桥过去,那对不起我哥,欺负人我排第二,谁都算不上第一,我不要赵之岩这个人头,杀鸡给猴看,得狠一点,我要所有人看着,赵之岩这个老家伙心甘情愿,背起他那不成才却唯一的儿子,所以的罪过,真的假的,全背,求着用他自己的命换他儿子的命。”

潘善露出平时欺负人后,独有的邪恶笑容,手掌作刀一摆。

“我再一刀砍掉他儿子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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