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侯明耀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态度也变得恭敬,罗明亮便满意地笑道:“这个只怕要到下周三了。”
侯明耀马上一捶定音,唯恐他再推脱:“行,那就下周三,我们电话联系。”
这时,霍董便笑嘻嘻地走过来:“哟,侯董,这么兴奋,莫不是罗大师又私下里给你指点迷津了?”
“哈哈……!”侯明耀爽朗地大笑拱手:“霍董,今天多亏您引见了罗大师,解决了我心中已久的一个疑难啊!”
霍董的笑容更甚:“哦,那正是恭喜侯董了。我就知道,罗大师是高人,高人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侯明耀沉吟一阵,又道:“霍董,你说的那件事,我突然有了兴趣,不过今天已经晚了,不如咱们改天再好好合计合计?”
霍董眼睛一亮,喜悦地看了罗明亮一眼,点头:“好!”
罗明亮见他俩神神叨叨,目光一转,故意伸手:“唉,两位董事长,不能我功成你们就让我身退啊。来来来,侯董,下回再有什么电影,首映式必须叫我!还有霍董,我以后住你们家的酒店,不能再索要身份证了,刷脸就好了吧?”
侯董和霍董同时一怔,继而同时大笑:“没问题,没问题!”
……
见霍董和侯董均与罗明亮谈笑甚欢,自然又有一位商界大佬和影视界的名人好奇地过来攀谈,罗明亮和这些人一一客套过后,见闻月娴已经脸现倦容,便以她次日还要上课为由,歉意地告辞。
虽然已经是午夜,但走出影院时,街上依然是繁灯闪烁,人来人往,尽现省城不夜城的繁华。
而当罗明亮牵着闻月娴的手进入酒店,再进入电梯,突然的安静便让闻月娴再度脸不自觉地绯红,人也变得忸忸怩怩。
电梯很快到了,罗明亮牵着她的手走出去,两人的脚步便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罗明亮甚至能听到,她的心在紧张地怦怦直跳。
终于,两人走到了预定的房间门口。
闻月娴微咬嘴唇,红着脸儿掏出房卡打开门,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转过身来,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罗明亮轻叹一声,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张开双臂。
闻月娴犹豫了一下,顺从地偎进他的怀抱里。
搂着她那柔软的细腰,轻嗅着她那幽香的发丝,罗明亮哑着嗓子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在她那白晰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便强行压下心中的不舍,松手、退后。
闻月娴的星眸如水,却又透出几分感动,含情脉脉地和他对视一阵后,转身,低头,当着他的面,轻轻地锁上房门。
“咯嚓”的一声后,重新变得安静下来的走廊,突然让罗明亮十分失落,也有些后悔。
你妹的,咱怎么就那么圣人了呢?
被她那么怯怯一站,自己居然就傻愣愣地投降了?
“后悔了?”五色闲闲地开口:“还真以为你是柳下惠?”
“我是伪娘行不?”罗明亮气堵,冷哼一声,黑着脸进入自己的房间。
算了,一切为了安全,为了荣誉,为了将来的更美好!
炼功!
狠狠地炼功!
而这边,锁上房门,一直轻咬嘴唇的闻月娴便地站在门后,数秒,她微微侧头,倾听了一阵后,听到隔壁房间一声卡响,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抹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便在她的粉颊上迅速地晕开,轻盈地走进浴室,看到整妆镜中那个娇艳如花的美颜,轻抚着自己娇艳的红唇和刚刚被亲吻过的额头,笑容便越发地深了。
罗大哥,真是个体贴的好人哦!
……
次日早上七点半,在微有些凉爽的晨风中,罗明亮骑着电动车把害羞不已的闻月娴按时送到了莲州大学的女生宿舍楼下,再故作恶狠狠的:“要是她们敢笑话你,你告诉我,我推迟为她们美容的安排。”
闻月娴抿嘴一笑:“知道了。你去忙吧,有好消息,记得打电话。”
“好!”罗明亮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开了莲州大学。
他先去附近的银行,把霍董那张500万元的支票兑现,再又来到老榕院附近的家俱城,买下两件仿古的欧式软皮沙发。
然后,他又到家居店里买下两件金黄图案,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冰丝沙发套,放在车上骑回了家。
经过那天坑的地方,看见市政的人已拉出一条长长的警戒丝来阻拦着行人的靠近,罗明亮停下车来,已听到有路人在议论着这里风水不好,要赶紧搬家之类。
“这才隔几天,又出现一个,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在我们家楼下啊。这里太危险了!”
“说是路基不扎实,偷工减料,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下水道里的臭水哗哗直流,这么几天了,这洞都没有填满,搞不好是深不见底。”
“哎,没死人算走运的。但万一再出现一个,搞不好就会死人的。反正这里我是不敢再住下去了,谁知道哪天走路时突然就出现天坑,把我吞了!”
尽是一些害怕和责骂的话,所以罗明亮听了一阵就赶紧骑着车子跑了,免得越听越心虚。
这天坑毕竟是玄黄大爷为了自己而搞出来的。
不过,离着老榕院的门还有数十步,罗明亮就远远地看到昨天那只瘦弱的癞毛狗居然趴在院门口。
它的毛发已脏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骨头越发地突出了,眼神也是无精打彩,以致于他走过去时,它只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没力,还透着一股对生命的绝望。
是饿坏了!
来到这里,固然是为了避开人,大概也因为,咱这里还有点灵气,能够帮它恢复一点力气吧?
罗明亮心生怜意,没有再赶它便迅速打开锁着的院门。
大铁门一开,“叽叽叽!”,白羽已经挣扎着从老榕树树根处的纸盒城向他扑愣过来。
纸盒边缘和老榕树的树根上有几处鸟屎,几根散乱的羽毛,而盒子里原本还有少许的小米已然不见。
哟,它也饿了?
罗明亮赶紧停好车,歉意地抚抚它那委屈的小脑袋,赶紧进锁着的厨房里,拿出一把小米撒在地上,就见它迫不及待、恶狠狠狂啄了起来。
可怜见的,这是饿狠了啊!
罗明亮再又端了一个小碗,倒了小半碗灵池水放在它面前。
“汪!”就在白羽欣喜地叽叽两声去喝水时,院门口踉跄跟过来的癞毛狗也可怜地发出呜咽声。